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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博物馆(新馆,旧馆在大慈寺)运行三个月了,我还没去过;中秋路过,真赶上它当晚正式开幕,可门外人流细长如春江水,只好改天去了。拐弯去美术馆,正展出省内画家的作品,溜了一圈儿,没有惊喜——不是画不好,是我对现代作品没感觉,就像对现代文学麻木一样。因为我没有鉴别力,只好看历经千百年的大家都说好的东西;后来的东西,只有等千百年后再补习了。其实,艺术的好坏大多是追认的。假如齐白石没有后来的名声,他衰年变法前的东西能有如今的声价么?
突然看见了阿鸽的“三个藏族女孩”,像白描,像水墨,却是版画。那活泼的线条是她们的舞蹈在空中划过的轨迹,不仅身体在舞蹈,心也在舞蹈。线条有水墨的空灵,也有素描的质感,这样的中西交融比用油彩画国画更朴实也更吃功夫。
这是网图,不如现场版的震撼
我小时候学过一点绘画,现在看来老师是用徐悲鸿的路线教导的,从素描开始。那会儿感觉的重点是立体感,是光影,而对线条没有概念。线条是从书法那儿感觉到的——顺便感叹一句,如今很多国画的题字惨不忍睹,书法的拙劣反过来说明作者的妙笔生不出好线条,那么画也好不到哪儿去。
用铅笔(炭笔、钢笔、毛笔)和水墨等最简单的工具来绘画,正如几何用规尺作图,是以最纯粹的方式来发现或创造最本性的东西。老普林尼(Pliny)在自然史中说,线条可代表图像意义的两极:幻想与现实。从最写实的到最写意的,都离不开线条;艺术的抽象与抽象的艺术,其差别在于,前者揭示本性而后者表现个性。
看一本书是不是好,我的标准很简单,假如我写不出来,那就是好的;假如我写得更好,那它就不好了。我不会画,看一幅画是不是好,就是看它能否吸引我在它面前徘徊凌乱,有没有想学画的冲动。我用草书的线条肯定画不出阿鸽阿姨的图像来。
这个色彩版的别有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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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9-27 0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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