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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疫:可否把“爱国卫生月”从4月挪到10月?
吕健
一场来势汹汹的疫情,牵动着每个人的心,也再一次将公共卫生安全问题推到了前台。在新媒体的助力下,一些原本生僻的专业术语一下子变成了“热词”,比如:冠状病毒、自然宿主、中间宿主、流行病学、乙类传染病、气溶胶、飞沫传播、一级响应,等等。口罩、医用酒精成了紧俏货,店铺门前、窗前常可看到“已消杀”字样或排队买口罩的人群。
“战疫”仍在继续,管控、救治、科研、支援都初见了成效。冷静的时候,免不了想想将来,毕竟,2003年的SARS在记忆中也并未走得多久远。
想起了“爱国卫生月”这个名词。
“百度”了一下,每年的4月是我国的“全国爱国卫生月”,始于1989年;每年的4月7日是“世界卫生日”,始于1950年。
为什么是4月?
没有找到明确的说法。按照“百度”上的信息,“世界卫生日”大概与《世界卫生组织宪章》于1948年4月7日生效有关;我国“全国爱国卫生月”的时间似乎也和中共中央、国务院于1978年4月决定重新成立中央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有关系,另外,那个年代(20世纪80年代),大家可能对夏季常见的传染病,如肠道传染病(如病毒性肝炎)、蚊媒传染病(如疟疾、流行性乙型脑炎)等,感受更突出些(比如1988年发生了上海的“甲肝”大流行)。
将卫生工作与群众运动相结合,在我国是有历史背景和传统的。建国初期,党中央和中央人民政府就制定了我国卫生工作的方针:“面向工农兵、预防为主、团结中西医、卫生工作与群众运动相结合”,在控制消灭传染病、寄生虫病、地方病等工作中,这一方针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1】。“爱国卫生运动”一词是在1952年末提出的,其实相当于把卫生防疫运动提到了国家安全层面。1957年,中共八届三中全会将“除四害、讲卫生、消灭疾病、振奋精神、移风易俗、改造国家”确定为“爱国卫生运动”的任务和目的。20世纪50年代,我国的卫生防疫事业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1978年8月,中央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提出,新时期爱国卫生运动的任务是“城市重点整治环境卫生,农村管好水、粪,标本兼治”【2】。笔者至今还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每个暑假都有“打苍蝇”的任务,开学的时候交上两、三个装满了死在自己拍下的苍蝇的火柴盒,也是蛮有成就感的。
病毒、细菌耐寒、怕热,所以大多数病毒(包括禽流感、甲型H1N1流感)活跃在秋冬季节,到了夏天,气温高,阳光充足,病毒就失去了适宜的生存条件。实验研究已经发现,包括SARS在内的冠状病毒是耐低温、怕高温的,此次的“新冠病毒”(SARS-CoV-2)也不例外。因此,把“爱国卫生月”这样一个大规模的、群众性的卫生运动放在4月,对预防夏季传染病有效,但对类似此次“新冠”肺炎的秋冬季呼吸系统传染病,作用就打了折扣。鉴于SARS和此次“新冠”病毒性肺炎暴发流行给我们带来的巨大灾害和恐惧,不如将每年的“爱国卫生月”从4月挪到10月,也就是秋冬换季的时候,在传染病(尤其呼吸系统,如SARS、甲型H1N1流感、禽流感等,还有此次的“新冠”病毒性肺炎)流行高峰到来之前,开展一次群众性的爱国卫生运动,整顿环境卫生,对食品卫生、饮水、交通工具、公共场所、学校、企业的卫生进行监督检查,消除卫生死角,排除防疫隐患,宣传普及卫生健康科学知识,引导群众树立良好的卫生习惯,提高群众科学保健、爱护生态环境的意识。
把“爱国卫生月”挪到每年的10月,对于SARS、“新冠”等呼吸系统传染病的预防更适时,也更有针对性,对于预防“甲流”(甲型H1N1流感)、“禽流感”,也是有实际意义的。
当然,还有个最基本的前提:认真落实,持之以恒。
参考文献:
【1】 钱信忠. 中国卫生管理的历史经验. 中国社会科学,1988,15:4-6
【2】 田晓晴. 20世纪80 年代山西省爱国卫生运动刍议. 山西高等学校社会科学学报,2011,23(5):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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