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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吉克斯坦之行

已有 5528 次阅读 2011-10-16 13:20 |个人分类:生活点滴|系统分类:海外观察| 塔吉克斯坦

2011年9月24日晚,飞机从乌鲁木齐Urumqi出发,飞往塔吉克斯坦首都杜尚别Dushangbe。乘坐南航的波音747,不到3个小时的空中飞行,抵达目的地。舱门打开,看到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貌似医生的妇女,左手拿药瓶,右手拿滴管给每一位旅客嘴里滴一滴液体,轮到我了,她说:“啊!”恩,这个可以听懂。张开嘴,一滴看不清楚颜色的液体滴在了舌头上,苦!含在嘴里,走下悬梯,地上果然有不少圆形的小水渍,我也加入吧,吐了嘴里的液体,鬼知道是什么东西啊。一会儿,有人示意让我们坐上大巴,不能在飞机附近停留。于是,部分人上了大巴,来到机场出口。填写出境卡,找笔,看英文,看其他人的,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等行李,出关。有人遇到盘查,听不懂语言,但是看到手上的动作,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大盖帽的拇指在四个指头上不停地来回搓,装作看不懂,混过去了。有人行李找不到了,在里面不停地比划。我们携带方便面的箱子,绳子突然断了,那个气人呀,我双手都有东西,用脚踢出关吧。大盖帽看了我一眼,我说:“what's problem?”他大概看我如此狼狈,就懒得理我了,手随便挥了一下,示意我赶快走,恩,我踢!在外面,终于看见自己人了,我们团的20几人都在外面等着。除了丢行李的人和翻译,还在里面与机场人员交涉,北京时间凌晨三点多了,当地时间要减去三个小时,丢行李的有些无奈的出来了,终于无果,但是答应第二天继续找。有接站的塔方人员,非常友好的帮我们提行李,稀里糊涂上车,走在了杜尚别的大街上。借着灯光,依稀看到宽阔的街道和俄式的建筑,马路当中有很宽的绿化带,里面有鹅卵石的步行带,宽大的长椅随处可见,看着比较舒服。建筑上的字大都不认识,只看到一个Hotel的字样一闪而过。进入一个小巷子,我们到了,四个人一间房,给我们Key。是家庭旅馆,两室两厅带厨房,电视冰箱齐全,当然,苏联标志性的漏水现象是不缺的,几乎每个水龙头,马桶都是如此。电视节目都是卫星接收,三百来个,中央4台9台可以收到,其他都看不成,英语节目极少,大部分都是阿拉伯语节目。晚上,无法洗澡,由于各处水管的漏水,热水不能持续供应。
2011年9月25日,大晴天。热!参观了广场,有宏伟的建筑物,颇具俄式风格,但不是楼房,而是三座纪念碑,一为首任国王雕像,位于东方;二为独立塔,位于西方;三为某个智者雕像,据说是波斯文化的传承者与传播者,位于北方。南方坐落着一处图书馆,据说是中亚最大的图书馆,也算有些气势吧,当然,和国内的某些乡政府、县政府办公大楼还是有些差距的。下午参观了国家博物馆,和昌吉市的某个博物馆里的东西比较相似,规模却远不及昌吉的那座,但是导游还是比较详细的用英语逐一讲解,也有其他的一些国民参观,都非常守秩序,都是安静的观看,没有嘈杂声。横穿马路的时候,尽管没有红绿灯,但是所有的车辆,自觉停驶,等待行人通过,相比司空见惯的闯红灯现象,国民素质可见一斑。城市相当整洁,喷泉随处可见,且昼夜不停,晚上还有灯光渲染。由于白天的燥热,很想洗澡,但依然不想洗冷水澡。
2011年9月26日,万里无云。行走在Dushangbe北部的一个峡谷地带,路上经过了唯一的收费站,看到了中国制造的标志,原来中国制造的收费站已经推广到周边国家了。之后的几天,每天行进上百公里,再没遇到收费站。峡谷地带中间是奔流不息的中亚第一大河——阿姆河,河谷地带有不少居民,但大都居住在河谷边上的大山上,我们认为他们取水很不便,但似乎他们另有办法。出了谷地,走进当地的一家农贸市场,旁边就有兑换当地货币的营业网点,自从发现这个网点后,就发现满大街到处都是这种网点,我们居住的楼下就有一两处,而且这些网点的汇率都不一样,有的人赚了,有的人亏了。当地的钱叫做索马里,是人民币的1.5倍左右。转遍了市场,东西实在不多,但感觉已经是当地最大的市场了,市场周围甚至还发现了网吧,摆着十来台电脑,不知道能不能上网。物价和国内的相似,水果略便宜,其他一些日用品之类实在难入法眼。买包2块索马里的当地香烟,算留作纪念吧。晚上,招待我们吃大餐,居然吃到了烤鸡翅,唯一的一次,以往都是喝茶吃囊为主。有乐队演唱和舞者相伴,喝点伏特加,很有异国风情。塔吉克民族热爱歌唱和舞蹈,年幼孩童,六旬妇女,无不翩翩起舞,但个人感觉动作不够优美,远不如维吾尔族舞蹈的赏心悦目,但胜在激情,胜在自我愉悦与陶醉之中。
2011年9月27日,一望无云。从Dushangbe出发,开始一路向南,走向此行的重要考察之地——帕米尔高原。出城,加油,7.5索马里每升,比国内还贵,这比较少见。没走多远,没有想象的高速公路,路况开始变得越来越差,不久,便进入了崇山峻岭之中,开始漫长的盘山公路。中午到了一处吃饭的地方,有点意思,6人一床,床上摆着的自然是囊和茶,有胡萝卜土豆菜肉混合的汤。附近有一个景色相当不错的小湖,水天相接,群山倒影,鱼群嬉戏,绿树成荫,野果翻滚地上,捡起洗洗,就能吃。吃过饭,继续赶路。所谓公路,只不过是土石路面稍加修整而已,前苏联遗留的公路,已年久失修,根本看不到当年摸样,完全是乡间小道,很多路段,怪石林立,双车并行都很困难,在十万大山中盘旋,头上是万丈高山,脚下是千丈悬崖。拐弯处山石狰狞,路边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因为山中水资源丰富,过水路段极多,泥石流痕迹也有发现,水蚀路段常见,公路水土侵蚀严重。在司机高超的甩尾操作之下,我们乘坐的现代面包车,像一个饥饿的爬虫,沿着不规则的环形道路不断向上攀登,时而快速,时而缓慢,只为爬到最高峰。历经百转千回,无数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危险路段,车里,最后一排的我,只有一个感觉,晕。终于,登上了名为khaburabot的pass,也就是关卡、山口、高峰,海拔3200米。这时候天色已晚,山路更险。终于抵达边境小城kalaikhumb,住在与阿富汗一河之隔的小旅馆,晚饭是囊和茶,果酱,土豆无名菜几块肉互相混合,伏特加。四人一屋,有电,无法洗澡,丁点自来水,维持洗漱用。睡觉,软床,未拆封的床垫还有塑料布,不知名爬虫咬中了我,整晚始终做一个梦,轻微发烧,全身骨头开始酸疼,发冷。
2011年9月28日,天空碧蓝如洗。没有精神,能坐着不想站着,能躺着不想坐着。无休止的盘山土路,尘土不停地从车尾吹入,我可怜的皮箱,已经满身尘土,蓬头垢面,正如现在的我,这自然无伤大雅,因为大家都有相同的经历。当然,箱子伤得更重一些,边沿的某些地方骨折了,某些皮也蹭破了,皱皱巴巴,一下像是老了好几岁。车上,开始迷迷糊糊,感觉很冷。吃饭是在一个路边小店,依然是6人一床。饭,哼哼,囊泡茶。人很不舒服,在太阳坡下的床上躺了一会,感觉很爽,但没多久又开始赶路。漫漫长路,无心欣赏风景了。天黑之前,抵达了边塞重镇khorugh,在城市入口,见到了机场跑道,以土路铸成,估计非战备时期,不可能有飞机起降的。我们的车因司机的边境证明问题被罚款。抵达驻地,安排好住处,人已经很疲乏,这次是10人一屋,大通铺,号称是塔吉克毡房,还是比较有特色的,在我看来,那就是固定的、无法移动的蒙古包。实际上就是所谓的home stay——家庭旅馆。人多有人多的好处,那就是热闹,同样也带来了问题,那就是太热闹,不停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本来就昏昏欲睡的我,也就无法早睡。简单的英语沟通,得知我感冒了,房间主人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加了草莓酱,还很认真的给我加了好几次水和草莓酱。不得不承认,塔吉克国名的素质很高,一路上,无论男女老幼,看到我们都热情的或招手,或树大拇指,或右手放在左胸,或说你好,hello,或微笑点头给车里的我们打招呼,我们同样挥手示意后,总能迎来一串串爽朗的笑声。几杯开水喝下去,吃完药,准备捂汗,⊙﹏⊙,尿憋的受不了,听各种磨牙放屁打呼噜声此起彼伏,一晚上愣是没捂出汗来。
2011年9月29日,放眼天上,没有一朵云彩。来到海拔3600米的Murgab区。放眼望去,依山傍水,错错落落,一大片白房子,我们就住在其中一家名叫ibragim anara guest house的家庭旅馆。女主人有点不太好客,不给提供热水,确实也有困难。这个区域已非常偏远,高原上,虽然有输电线,但不知为何,没有电,家家户户依靠发电机供电,电压很低,灯泡发出微弱的红光,热水器带不起来,高海拔地区,水的沸点变低,即使烧开了,也是温水。太阳下山后,一个字,冷!没有热水,只能喝凉水,厕所开始排队,几乎全体拉肚子,情况异常严峻,抱怨声响成一片,不时有骂娘声传出,都是大人物。我的情况也不好,开始头疼,嗓子喉咙干疼欲裂,虽没有拉肚子,却已好几天没有大解。箱子里已经空了,能穿的东西都被穿上了,被子上又加了两层毛毯,还是冷的缩成一团。吃饭已经变成任务,永远的囊加茶,人们几乎深恶痛绝。后来明白,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出现高原反应,再加上客观条件艰苦,情况自然有些糟。利用不多的水,大家开始吃药,不管有效无效,统统吃掉。
2011年9月30日,碧绿湖水与蓝色天空辉映。情况有所好转,也许吃的药管用了,不少人活过来了。我也有了精神,继续出发,挺近目的地karakul lake湖,是塔吉克最大的一个高原湖泊。中午,在一个集装箱聚集起来的小市场里吃饭,这顿饭,很多人都难忘,因为苍蝇太多了,盘满了食物,必须不停地赶,当然,食物依然是囊,土豆等。有人发现,我们喝的水,是从屋外的井里打出来的,井水位只有3米深,看上去黄中泛浅绿,有人当场做呕吐状。晚上,不少人还在拉肚子。热水问题,依然无法解决。房间的灯,依然发着微弱的红光。女主人依然不高兴,人们都无奈的很。但精神状态好了,人们也就凑合着过了。睡觉依然很冷,我听从建议脱掉衣服睡觉,据说这样可以把温度散发出来,并留在被子里,但没有任何效果。早起才发现,我的被子居然比别人的薄,还不止一星半点,纯粹是夏天最薄的那种被子,气死人了,早没发现。
2011年10月1日,蓝天白云,秋高气爽。今天是国庆,放假第一天。进Murgab容易,出这个区域却颇费了一番周折,还是因为司机的边境证明,我们的证明没有问题,本国的司机却没有证明。于是临时写证明,说认真负责的警察也好,说是软硬不吃的警察也好,总之耽误了大概两小时之久,才出了这片白房子。再见吧Murgab,打死我也不来了,我猜不少人发出这样的心声。一路向南,沿着塔阿边境,阿姆河源头,来到一个叫做langar的小村庄,海拔2841米。由于阿姆河在此地的河道摆动,形成若干条小支流,纵横交错,山前形成一块天然的洪积扇谷地,这里已经和阿富汗接壤,大概百米之外,就可看到阿富汗斯坦的人烟。同样是homestay,主人很好客,也很开朗。站在小小院落里,思念远方的亲人啊,不知道他们节日过得怎么样。晚上,6人一屋,大通铺。大厚被子,加上海拔下降了一些。我感觉舒服多了,终于暖和了。途中偶遇,碧绿河水,倒影黄色、红色的树,很有一番景致,这是一种不期而遇的魅力,所谓探险中的收获吧。
2011年10月2日,天空湛蓝,雪山洁白,河水碧绿,黄叶飘零,千丈深渊。此行最美的一天。边境城镇ishkashim,好名字,好地方,好心情啊。因为今天大家终于见到一个特大号的淋浴器,水源充足,电力充足,这意味着大家都可以洗澡了,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幸福从来不讲条件,一切来得很自然。有两个浴室,一个洗衣房,没有边界的大院子,鸡犬之声相闻,田野的气息,牛羊悠闲的散步,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美好。排队洗澡,洗衣服,很快,大家恢复了惬意的状态,有人将牌桌搬到了阴凉处里,茶水,扑克,二郎腿。人们把前两天的阴冷和不快统统扔掉了。虽然饭菜还是老一套,但是有人居然说爱吃囊。
2011年10月3日,蓝色天空依旧,离开边境小镇ishkashim,途径边防重镇khorugh地区,返回边境小镇kalaikhumb,住在与阿富汗一河之隔的小旅馆。由于有了前几天的经历,现在的条件反而显得挺好的,不少人开始四处瞎转悠。我和几个人则去河边捡石头,有不少漂亮的石头,无法带回去,太大呀。
2011年10月4日,多云。离开kalaikhumb,沿原路返回首都,山路依然险峻,车辆依然颠簸。但人精神了,适应了,一切都好过多了。停车休息时,人们还发现了一些可口的野果,大家开始扫荡,不一会儿,下层的野果被采光。人们开始感叹:塔吉克是个好地方啊,没有任何污染,空气清新,又有野果吃,大山里与世无争,多好啊。可是也有人说了,这鬼地方,让我当国王,我都不来。进城了,回到首都Dushangbe,绕城进行为期1小时的游览,延中心广场转啊转,终于又过了一次收费站,来到某个避暑山庄,久违的标准间,热水,大家都倍感幸福啊。晚饭,永远的那个囊和茶,外加一盘牛肉茄子辣子土豆混合物,沃特噶,晚饭啊,我们开始改名为吃囊团。
2011年10月5日,多云,有雨。可以看到,塔吉克没有什么工业,城市规模不大,绿树成荫,且大都是参天大树,山区植被覆盖率也很高,几乎没有什么工业污染,也没有树木的砍伐,生态环境保持的相当好,在环境如此优美的dushangbe,今天早上,还是刮起了沙尘暴。有人说沙尘暴是历来就有的,是不可能被消灭的,我看有道理。人类未出现之前,沙尘暴就已经出现,它是一种大自然固有的现象,人们可以研究其规律,但不要妄图消灭它。似乎不愿让塔吉克斯坦的明珠,这座美丽的城市蒙尘,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雨,后来雨越下越大。我错了,原来,塔吉克是有高速公路的,而且收费站也不止一个,从dushangbe到khudzand,至少有6个。塔吉克是有隧道的,而且是中国援建的友谊隧道。路况很好,穿过一个接一个中国样式的隧道,周围有中国样式的高压线输电塔,蒙蒙细雨,青山相伴,我们好像行进在了八达岭高速上。周围的大山是西天山山脉,与东天山山脉一样,有着丰富的矿藏,路边可看到不少露天煤矿和有色矿石。雨一直下,我们进入到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奇特世界,这是一个超长的隧道,大概有几公里长,按理说不算出奇,但是里面没有路灯,路面积水严重,坑坑洼洼,旁边还有一些小的隧道,通向莫名区域。汽车们就像是一群老鼠,在鼠洞里排队爬行,左冲右突,寻找较好的路面前进,原来,在没有任何通风措施的老鼠洞里,老鼠们呼吸的空气质量是如此的差,老鼠也就算了,汽车尾气却厉害得多,车内尾气味道很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非中毒不可。没有光线的世界,偶尔有几盏灯挂在电线上,压抑得很,路面的积水使人感觉像走在沼泽中,暗黑世界中,有人想到自己24小时不吃不喝不睡的井下作业经历,不寒而栗,生活在地下400米深处,那不是正常人所能忍受的。有人咒骂这破地方。黑暗像一张大嘴,不断吞噬着前面的车,而我们却只能义无反顾的前进,后面的车也紧紧跟随,出口只有一个,未来是什么无法确定,方向是什么却早已定出,永无止尽的前进,到底是在听从命运的安排,还是已经成为宇宙转轮上的一颗螺丝钉,失去了曾经的自由轨迹,是经历时空的转换,还是坠入进化的轮回?胡思乱想中,出口接近,光明世界降临。原来,在我们的左侧,新建了一条平行隧道,我们行进的老隧道,可能要报废或者重建。又开始盘山路,柏油马路消失不见,土石路面出现,险峻的盘山路,行进几十公里,高程上升了1000米。我们重登名一处名为anzob的3200米pass。然后是坡度极大的下山路,有点吓人,几乎直上直下。终于要进城了,塔吉克民族的习惯,进城前洗车。我们下车,雨不下了,薄雾蒙蒙,气温很低,路边有销售蜂蜜和瓜果的商贩。终于,在天黑前,进入了hkuzand苦盏地区,塔吉克斯坦的上海市。这是一个老城,我们进入一家非常有特色的塔吉克餐厅,挂毯,塔吉克手工艺品陈列在墙壁上,记录塔吉克城堡和建筑的油画挂于立柱之上。洗手的水龙头是塔吉克铜壶做成的。就坐,开始吃囊,一碗肉末汤,一个鸡腿,据说连着鸡毛。晚上住上了此行最为豪华的高层酒店,名曰:苦盏饭店,我们住在13层。一部老式的古董电梯,只能坐4个人。电梯开关门后,没有任何提示,但都要剧烈震动两下,好悬,并且只能去单一的楼层,不能同时按下两个楼层。房间很大,床太软,水管漏水,水只供应6点到9点,好歹能够洗澡吧。
2011年10月6日,多云,早起泡了一包面。不得不感叹,三小时时差,三十年差距,很不习惯。这些天来,犹如时光倒流三十年,我们进行忆苦思甜,这也是不少老先生的感慨,社会经济状况和30年前类似。有人建议新入学的学生不用进行其他的教育,直接拉到塔吉克斯坦培训培训就够了。今天逛了把公园,偌大的苦盏地区,这公园走路也就十来分钟不到,就逛遍了,里面基础设施陈旧,草木丛生。之后,在希尔河边的一家小饭馆里吃饭,吃囊喝汤,好像吃到了一串烤丸子。
2011年10月7日,多云转晴。我们参观了kayrakkum reservoir,湖面较大,其实是一个水库,差不多是hkuzand地区最大的一个湖。之后开了好长时间会,和hkuzand科学中心的人员座谈。参观了植物园,也是破破烂烂,据说在前苏联时期很辉煌,毁于二战。之后,我们逛了逛当地最大的巴扎和清真寺,巴扎的东西可以说单调的要死,有两层。下层水果蔬菜,上层百货。和库尔勒的批发市场差不多,我看都是些中国进口的化妆品、洗涤品之类。晚饭先吃囊,接着喝酒,喝沃特噶,和喝酒精没有区别,连囊都吃完了,大家就这么坐着,一个劲干喝。大概坐了一个多小时吧,还是没有动静。他们的习惯是,先上囊,然后喝一碗汤,然后等着,最后的菜是最好的。这地方有表演者在唱歌,一个男中音,唱着节奏强烈的塔吉克舞曲,啥都听不懂。之后出来一个跳舞的姑娘,开始表演塔吉克舞蹈,那身材,嘿,水桶腰,但是卖力呀,全身不停地抽筋,许多人拿着相机拍照。因为是露天的,时间一长有点冷,再加上从天亮等到天黑,大家坐在大长条桌子两旁没事干,只有继续喝酒精,有几个人貌似有点喝多了,也离开座位,手舞足蹈,真可谓群魔乱舞。最后的菜终于上来了,也不能算失望吧,每人一串五块钱的烤肉,这是第一次吃上日思夜想的烤肉,还是不错的,但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做出这么点东西,这不浪费感情嘛。塔吉克民族的习惯是吃晚饭,干坐着吃囊喝茶聊天。习惯了中国快节奏的生活,这种吃饭方式,令人抓狂。好多人没吃过瘾,没喝过瘾,回来拿出二锅头,把从河里捞来的鱼,煮在电热壶里,放入白天在巴扎买的葱,餐馆里拿的盐,美其名曰国内吃不着的美味。
2011年10月8日,阳光明媚。早起背疼的厉害,被这个床折磨得要死,坐在上面,屁股差不多能直接够到地面,老毛子总爱睡软床,我们一路上睡觉的地方,除了毡房是打地铺外,其余全都是钢丝软床。不得不说,这里的人们很热情,我在阳台上活动活动我受伤的背,底下就有两个半大孩子抬起头来打招呼,hello!come on。手舞足蹈的让我下去。今天还是去那个水库,去南侧考察,可能昨天晚上吃饭时间太长,着凉了,有点感冒,晚上鼻塞,也没有睡好。今天在车上,瞌睡的厉害,到了一处河谷地,位于和吉尔吉斯斯坦交接处,这里比较特殊,一马路分界,马路的另一边就是吉尔吉斯斯坦,我们玩了一回偷渡,我捡了一块类似宝石的石头留作纪念。在这儿,许多人捡到了贝壳化石。
2011年10月9日,晴。离回家的路又近了一步,感冒加重了,头疼脑热,耳朵老是堵上,难受的很。越过盘山公路,穿过漫长的幽深隧道,来到dushangbe。明天开会,和塔吉克同行们进行座谈,考察终于接近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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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陈小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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