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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近发生的“指狗为狼”的事件里和最近听到的“两只乌龟”的段子中,其中必然出现的“专家”已经成为了大家的笑料。俺想在笑过之后,大家还应该静下来思考一下,自己是否也犯过类似的错误呢?
古代有“盲人摸象”的故事,现在对当代的科学家依然有深刻的含义。故事里的盲人其实都接触到真相的一部分了,但却忘记了自己的局限性,以为自己接触的是真相的全部,由此才有了明眼人看到会嘲笑的那场乱哄哄的争吵。对现代科学研究来说,科学家应该尽量避免自己犯类似故事里盲人所犯的错误,在没有全面、深入研究之前,不应该武断地把话说绝。也许有的人喜欢用这种把话说绝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权威,那就是另一会事了。下面就回到“蹄窝”与“壶穴”之争这件事上吧。
很高兴看到曾教授用学术讨论的方式将“蹄窝”与“壶穴”之争从争吵中引导出来,这样俺也放心地将自己对于“蹄窝”和“壶穴”形成的几点认识写成博文与大家分享,供各位分析和批评。在“蹄窝”与“壶穴”的形成机制与判别依据方面,俺有几点思想实验后的认识:
1. 在长期的自然力量和人类社会活动的影响下,石头这样的硬质材料上也会或多或少留下相应的痕迹,但两者的差异是明显的。“壶穴”应该是长期的流水作用在特定的自然条件下形成的,详细的形成机制可参见嵇教授相关博文的具体内容。“蹄窝”的形成则与人类的生产和运输活动场地紧密相关,其形成机制本人目前尚未见到有专业性的研究论文报道,但根据字面含义,“蹄窝” 主要是人类的骡马运输活动形成的结果,或许自然力量也起到了一部分的作用。“蹄窝”与“壶穴”所在位置上的区别如下:“壶穴”所在的位置大多数是远离人类的生产和运输活动场地,与流水作用的痕迹紧密相关,而“蹄窝” 所在的位置必然与人类的生产和运输活动场地紧密相关。
2. “蹄窝”与“壶穴”由于形成机制的不同,在形态上也各有特点,这个在曾教授的博文中有提到:形态上,一般来说,“蹄窝”口大,底小;特征上,“蹄窝”没有明显的刮擦痕迹,而“壶穴”则明显有刮擦痕迹。从宏观上来看,如曾教授所说 “蹄窝”没有明显的刮擦痕迹,但从微观上看,“蹄窝”也会有刮擦痕迹。两者痕迹的差别有两点:一是“壶穴” 刮擦痕迹较明显,迹线为环形;二是“蹄窝”的刮擦痕迹较细,甚至要在放大镜或显微镜下才能看到,迹线为光滑线段。
3. 如曾教授所说:力学上,“蹄窝”形成的力小。骡马负重加上其体重,一般约500kg,也就是说,“蹄窝”是石头在这样的静压力下由于马蹄铁的冲击和摩擦而形成,当然冲击和摩擦的次数有多少只有靠其他学者来估计了。曾教授说“壶穴”形成的力往往比较大,但俺觉得倒不一定了,因为“壶穴”是由涡流中沙石对石头的研磨作用的结果,水流的总体力量是很大的,但作用到具体的研磨沙石上的力量也许比不上骡马一只腿的冲击力,但涡流推动沙石所产生研磨次数却远远超过了骡马对“蹄窝” 冲击和摩擦的次数。“蹄窝”和“壶穴”形成所经历的时间是不可比拟的,前者不过1000年,而后者形成的时间跨度估计至少是万年以上(我的估计或许不对,但这可以通过实际研磨试验来估算)。
4. 在“蹄窝”与“壶穴”的形成过程中,水的腐蚀作用肯定都是存在的,但都不会是主要作用。雨水和流水对石头的腐蚀作用一般都是面状分布的,虽然最初的腐蚀形式可能都是点蚀,长期腐蚀的结果是石头有水经过的表面都会受到腐蚀,而在某些有特定缺陷的部位会产生溶洞和地下暗河。此外,容易被水腐蚀的岩石一般是灰岩、白云岩和玄武岩等钙镁质岩石,而产生“壶穴”的地方一般是比较耐腐蚀的岩石,而不是容易被水腐蚀的岩石。
5. 成群出现的“蹄窝”的大小和深浅应该有统计上的极值,而成群出现的“壶穴”的大小和深浅则可能有更多的变化性。
PS: 以上是俺的几点认识,如果无意中得罪了哪位,敬请宽宏大量地原谅俺;如果俺有认识错误,也欢迎批评指正,但谢绝人身攻击,暂时拒收板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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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7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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