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末,北京城漫天飞雪,拉开了2012冬天的序幕。久未饮,适逢此瑞雪佳期,乃浇杯小酌,微醺,情起,遂作歌一首咏之。
古典小说以及评书、鼓书、单口相声等曲艺形式中常用“讚”的体裁来绘人状景,这种文体脱胎于古体诗词,但形式上要比诗词灵活多变,句式长短错落,骈散相衬,白描与用典结合,且音韵和谐,琅琅上口,说书人以之定场,亦可作小儿开蒙之用。毛毛这咏雪歌也用“讚”来写。
古人讲写景之道,咏月而不见“月”,咏雪而不见“雪”,方尽得风流。毛毛拙笔,亦效颦之,通篇不提“雪”字,而愿见通篇皆雪。
雪讚
瑞玉飘飘似鹅毛,飞扬柳絮满碧霄。
冷月疏星惊啼鸟,待哺乌鹊把翅摇。
君不见,
羁旅迷失了阳关道,素佳人轻拈梅花过小桥。
蓑笠翁酌酒孤舟寒江钓,多情种凭栏望远感寂寥。
浩然独步寻梅叟,灞桥策蹇踏琼瑶。
山川景,举目瞧,悠悠去,荡荡摇。
叹一声云横秦岭崎岖路,韩文公凝步蓝关马空嚎。【1】
却见那襄阳城西妆粉簇,卧龙生高枕南阳旧草茅。【2】
更那堪霜风凄紧山神庙,林教头耸肩直上梁山道。【3】
正当时蔡州楼头画旗凋,李符直一夜翻营易旌旄。【4】
惊昂首,纷纷鳞甲飞,长空似有玉龙闹。
猛回头,酒旗红袖两相招,随风上下摇。
简注:
【1】韩愈因谏阻唐宪宗“迎佛骨入大内”,触犯“人主之怒”,被贬为潮州刺史。流放路上病困交加,小女又死于道中。行至蓝田关时,大雪封山,他的侄孙韩湘匆匆赶来看望,韩愈百感交集,写下七律《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内有“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的名句。
【2】《三国演义》中刘备三顾诸葛亮于草庐之中,皆大雪天,孔明高卧隆中而不应,以试刘备诚意。
【3】《水浒传》中林冲风雪山神庙,杀死忘恩负义的虞侯陆谦,被逼无奈,踏雪上梁山。
【4】唐宪宗元和九年,李愬(字符直)统帅西路唐军,“悬军奇袭,置于死地而后生”,大雪夜袭取蔡州,消灭淮西地方藩镇割据势力,擒获头目吴元济。李愬大雪夜袭蔡州之战是军事史上利用气候条件奇袭成功的经典战例。
2012年11月3日夜,北京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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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头飞雪舞缨枪,毛毛饮酒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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