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是一个庞大的机构，任何个人在那个庞然大物面前都是渺小的。它的运转主要靠三个轮子：教学、科研和行政。抛开实际情况不谈，从理论上说，大学真正伟大的地方就两点：教学和科研。教学是与未来有关的事业，它不可见而意义深远；科研是当下获得名声的最便捷的方式，可见可说。行政则是盘活这两点的组织机构。这样说来，大学的运转清晰可见。那么，当下中国大学的境况如何呢？由于权力配置资源的方式是中国的特色治理理念，故而，大学也是照单接受。此时，唯一的评价方式就是政绩工程，各行各业莫不如此。

今天中国的大学无比重视科研，这里的科研是狭义的，仅指项目和论文（以及由此衍生出的各类获奖）。所以，在今天的大学里，有大项目、高级论文、著名奖项的，那你就是最牛的人，也被当做最有学问的人。除此之外，一切都是虚的。

回到本文的话题：教学重要吗？放心，所有的人都会说重要。但这个当不得真，一旦你信了，估计也就边缘化了（中国开大会的事情都不重要，开小会的事才是重要的）。每个大学都开设几千门课，试问各大学获得的财政投入里有多少投放在了教学里？我找了很多大学的数据，都无法发现这个重要指标，私下里问几个朋友，估摸着教学投入超过10%的学校就是相当有良心的了（我不认为投入仅占零头的领域真的被认为重要）。你可要知道，所有的老师就在用这点钱为所有的学生传道授业。然后一些高校玩点小把戏：到年底了拿出个百、八十万（能做这事的学校也是值得鼓励的，国内高校没几家），设置几个教学名师名额，每人奖励十万、八万的，然后大张旗鼓地宣传如何重视教学？这种朝三暮四的把戏很有效。狂欢过后，教学就剩下了透支良心的活。我一直固执地认为：重要的事情也是有重要价值的，这才是合理的。人在年轻的时候，能听到几堂好课，也是人生幸事，多年后也是值得品味的。往远里说：一个大学的影响力和口碑是通过教学来扩散的，多年后一些学生会沿着这个思路改造这个社会。多年前，我在另一所大学工作，曾说过一句话：真正的力量都是缓慢而持久的。这才是教育的回报！

所以，教学改革很简单，增加教学投入，让上课老师的投入可以得到体面的回报。当上课也可以换得体面生活的时候，上课自然会处于竞争状态，自然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希望，各学校公布教学的费用占学校预算的比例！很想知道中国哪所大学是这方面的冠军？

2015-7-21傍晚于办公室临屏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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