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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钓江湖
李 侠
此刻坐在江南小城的招待所里,颇有一些羁旅天涯的感觉。其实,我内心里多少有些喜欢这种在路上的感觉,那些曾经遭遇的人、事、和驿站都是用来相忘的,相忘于它的美好与纯净。那些原本相聚的人走着走着就失散了;那些多年前失散的走着走着又相遇了。所有的悲与喜就成了路上的风景。只是近年来越发感觉自己有些跑不动了,让一个游子停下脚步其实是挺残酷的事情:一个游子不再漂泊,那还叫什么游子?行走就是它存在的全部意义所在。这几年也一直在想,我们为何乐此不疲地行走?这真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也许行走总是与寻找有关,寻找什么呢?是梦想、希望、还是机会?也许都有,也许什么都不为,只是为走而走。阿甘最初的奔跑原本就是无意义的,只是跑着跑着就有了意义。其实很多意义都是外在的,真正与个体存在有关的内在意义是很少的,课堂上曾对同学们说,如果谁能够很早就发现内在意义,人生将有很大的不同。也许正是因为说不清,行走才成了庸常时代的一种神秘体验,那是一种反抗,也是一种骄傲:我们总是无法习惯过分熟悉与平庸,而这些东西总是如影随形,无法摆脱,所以很多时候,我们无法停下脚步。只好美其名曰:人在江湖。丹麦哲学家克尔凯郭尔曾说:生活的最大秘密就是为平庸的生活制造一点难度。这个说法好,有难度的事情总是让人亢奋或者绝望。恍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关于雄鹰的纪录片,说的是当一只雄鹰,当他不能在蓝天下翱翔的时候,会以垂直的方式决然落下,那就是他的最后谢幕。其实,生活还有另一种备选方案:骄傲地无视。记得唐朝的老柳兄玩过这个策略: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柳兄豪迈,一人、一舟、一草帽,就把世界放逐了。
附录:
1前几日与朋友争论,何谓公平?抛开唬人的哲学术语不谈,公平就像俺们家乡冬天里纷纷落下的雪花,它不论贫瘠的土地还是富饶的土地,都一样飘洒,然后我们看到一夜风雪过后,大地洁白。这就是公平。
2前天学生们预答辩,其中我的学生做的问题里有“自我”一说,何谓自我?这是争议很多的问题,弗洛伊德有本我、自我、超我之说,达马西奥有:原始自我、核心自我、自传式自我的划分,细究起来比较啰嗦。我就问一个问题:把一个人的胳膊砍下来,他还有自我,再砍一些器官他还有自我,那么要砍到什么时候他的自我感才会消失?换一种方式,一个植物人或者深度昏迷的人还有自我吗?更简单点说,比如我喝醉了,还有自我吗?法国心理学家拉康也有过关于自我的说法。总之,自我是一种意识的界定,僵尸是没有自我的。
3.2011年12月23日,应老朋友计海庆博士邀请,到上海社会科学院参加中青年科技哲学论坛活动。遇到很多老朋友:小师弟戴博士、张帆博士、鲍永玲博士、郑晓松博士、成素梅教授,还有我的同事闫宏秀博士,还有王不凡同学,甚是快意,记录一笔。此次会议收获良多。
4.2011-12-24-25,科学史与科学哲学系举行冬至会议,本次会议规模超大,有十个单位参与,来了很多老朋友,如田松教授、刘兵教授、吴国盛教授、潘涛教授等,另外,徐泽林教授、孙小淳教授是第一次见。由于今天我外地有课,只听了三个报告。记录之。
2011-12-24夜于南方小城招待所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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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5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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