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灵魂里还剩点啥？

李 侠

最近网上雷人的事情比较多，也越发麻木了，神奇的中国总在上演奇迹，其实大家都知道那是当不得真的，只不过大家都在假装真诚地演戏而已。有课上的学生来信询问，如何看待这些现象？恍然想到前些日子的课上曾讲到过灵魂问题，其实，我们只要看看当下中国人的灵魂里还剩点啥也就不难明白今天乱象的根源。

按照柏拉图的说法，人的灵魂由三要素组成：欲望、理性和勇气（激情）。那么，今天中国遭遇的很多事情就是因为，我们的灵魂里只剩下了欲望，其他两要素几乎消耗殆尽，因此，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底线的时代：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灵魂扭曲了，这个社会也就进入了扭曲时代，无人可以幸免。那个被轧的小女孩，印证了我们这个时代作为人的最基本勇气的丧失，我们都是那些冷漠的路人；当谎言成为生存的唯一通行证的时候，这个社会的架构是反理性的，在谎言被合法化的时候，每个人只能是演员，我们会为自己的一次不小心的真诚久久内疚，甚至由此遭来横祸。人是不能没有灵魂的，在如此严酷的环境下怎么办？唯一可行的就是扩展欲望，让欲望填充空寂的内心与时代。同时，也用欲望消解掉理性与勇气缺席带来的良心不安。一个美好的社会在基本层面上应该是节制欲望的社会，通过理性与勇气呼唤作为万物尺度的人的尊严的实现。一味地用欲望掩盖合法性的焦虑，谈何文化复兴？在敏感词多如牛毛的今天，理性与勇气已经被阉割，我们还有多少文字可以用来表达思想？今天的我们会为后来人留下怎样的一段历史空白？即便无力去抵抗什么，我们也有权利在局促的生活边缘写下自己的灵魂脚注！

2011-10-20于南方课前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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