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观点之六：做一个好人划算吗？

李 侠

这周的课上与同学们聊起了这个话题，以前也曾聊过，今天记录下来。在毒奶粉、地沟油泛滥的今天，我们吃的几乎每一样东西都是有毒的，而又能顽强地活到今天，应实属不易；一不小心发点善心，扶起一个跌倒的老太太就有可能被讹上几万块钱的今天，做一个好人划算吗？我的观点是，当下的中国可能是五千年来在道德上最糟糕的时代，不过即便如此，做一个好人从长远来看还是划算的。

这里需要解决两个问题，其一，什么算好人？解决概念问题总是进行讨论的必要准备，为了使论题具有普遍性，我们这里的好人概念主要是指那些能够遵守最基本行为准则的人，而不采用儒家的君子、小人的划分。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能够使问题与更多人有关。其二，道德的产生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我们采用经济学家哈耶克的观点，认为道德是通过自生自发秩序实现的，而不是人为设计的。这种一种进化论的观点，即遵守道德的族群得以延续和发展，而不遵守道德的族群则逐渐消亡，通过模仿的机制，道德行为得以在不同族群中普及。

基于上述两个基本条件，我的结论是：做一个好人虽然收益低，但是持续的时间长；相反做一个坏人虽然短期收益高，但是持续时间短，总体来说，做一个好人从长远来看它的收益是比做坏人要好的。这是一个正常社会的平均收益率问题。

今天中国的诡异之处就是，做坏人的收益比做好人的收益多。这就导致整个社会出现大范围的失范现象，如果再不采取果断措施，我们的社会将进入恶性循环的最糟糕状态。政府失灵的后果就是出现霍布斯所谓的“丛林原则”。也许最为常见的现象就是恶的泛滥。

2011-9-17于南方闷热中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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