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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普遍语法到心理模块
——先天论视角下的认知构成性假说
范毅强 1 李侠 2
(中南大学 哲学系 湖南省 长沙 410083 )
摘要:人类的认知活动是先天的还是通过后天经验构建的,还是两者共同作用的结果。这个问题至今仍没有完全解决,近来先天论的复活恰恰暗示了一种新的研究趋势。作为先天论的领军人物,乔姆斯基的普遍语法假说和福多的思想语言、心理模块假说对认知活动的产生和发展都进行了阐述,并且为先天论的复活提供了有力的论证。
关键词:先天论;刺激贫乏论;语言获取机制;模块;
中图分类号:B023 文献标识码:A
一、引论:
“关于人类认知活动一直存在着两种争论,一种是天赋论,从柏拉图到康德,传统理性主义认为,人的认识能力是天生的,但随着近代自然科学的复兴,经验主义日益成为理解事物的主要模式,由此人们开始尝试用经验主义的模式来解释人类的认识机制,这就产生了语言与认知的建构论主张,在当代这种思潮的主要代表是瑞士心理学家皮亚杰的工作,他通过对人类认识的发生学研究,认为人类的认识是后天建构的产物。”[1]语言能力天赋论与建构论之争反映了历史上唯理论与经验论两大传统的对立 , 时至今日,这些问题正是语言哲学、心灵哲学与认知科学等学科关注的焦点问题。
二、先天论视角下的认知结构假说
美国语言学家乔姆斯基(Noam Chomsky, 1928--)和心灵哲学家福多(Jerry Fodor,1935-)在经验论的基础上重新引入先天论的观点,他们先后各自提出了关于语言学习和认知发展的假说,他们的学说复兴了人类认知活动的先天论观点,对于他们学说的梳理对于我们正确对待经验主义语言学习观与认知观,以及探索人类语言与认知的秘密具有重要的启发作用,基于这种考虑,本文将分别对他们的观点进行梳理与检视。
2.1乔姆斯基:刺激贫乏论与普遍语法
语言天赋论的观点可以追溯到苏格拉底、柏拉图以及毕达哥拉斯学派,而笛卡儿和威廉·冯·洪堡(Wilhelm von Humboldt)丰富了语言天赋论的内涵,现在乔姆斯基又将语言天赋论的观点深入到语法结构层面,从而使语言与认知的关系处于一种新的解释阶段。抛开他在1957年发表的《句法结构》中提出的转换生成语法外,他的观点逐渐完成了从经验论向理性论的转变。乔姆斯基1980 年在其著作《规则与表征》(Rules and Representations)中首次使用了“刺激贫乏论”(the poverty of stimulus argument)这一概念,指出“‘极其贫乏’(highly impoverished)的语言环境与‘极其特殊和复杂’(Highly specific and intricate)的语言知识系统之间的差异,并完成了语言输入缺陷说,即语言输入是有限的,不提供同义关系、歧义及不合语法性等关键信息。”[2]
乔姆斯基把儿童语言获得的刺激贫乏现象称为柏拉图问题,指出儿童所能接触到的环境(语言)输入不能充分解释这些语法规则的获得,对于这种现象,他给出的论证是:“前提1.如果只通过正面证据学习自然语言的众多范式,儿童是不能成功的,正面证据是通过对交谈者的观察和获得符合句法的句子集合,而反面证据对语言学习者来说则是那些不符合语法结构的句子,举例来说,当父母纠正孩子错误的言语,这时孩子就获得了反面证据;前提2.孩子在学习的过程中所听到的都是在语法上表述正确的句子;前提3.孩子在母语的学习中学习正确的语法。结论:应此,人必定天生具有某种语言学习的能力,这些能力为语言学习者提供了额外的知识。”[3]
从乔姆斯基的论证中,我们可以了解到,“在语言学习的过程中,正面证据和反面证据对语言的学习都具有促进作用,尤其是反面证据对语言习得起着一种纠偏的作用。”[4]语言学习者能够从反面证据中获得正确的信息,从而在以后的语言构建和重组过程中尽量少犯错误和不犯错误。然而,这里存在一个矛盾,从婴儿出生到能够说话这段时间内,父母都是采用正确的语法和他们的孩子进行沟通的,并且这些句子都是简单易懂的。刺激贫乏论是在认识论视角下对语言输入与语言能力非对称关系的论证,并指出在小孩学习语言的过程中,语法作为学习语言的规则是不可能通过语句传达给孩子的,这是对传统经验主义语言获取方式的驳斥。乔姆斯基指出:“如果没有天赋结构,外部环境对语言发展的作用就无从谈起,其语言机能就不可能达到决定其行为的成熟状态。儿童有了天赋结构才能在后天经验的刺激下发展语言能力。但是承认“天赋论”不等于承认天赋决定一切,也不等于否认外在环境的刺激作用。但是仅有环境这个外因是不能够合理地解释语言的发展的。”[5]比如,人类学家反复对黑猩猩进行语言刺激,然而黑猩猩并没有发展出语言能力。
如果说刺激贫乏论论证了人类学习语言的天赋性,那么孩子在学习母语的过程中,那些包含错误语法结构的句子是根据什么建构的呢?因此,乔姆斯基在 “刺激贫乏论”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个富有争议性的假说,他认为:“人类的大脑中天生就具有一个有限规则集合,并通过这个集合人类完成语言的组织工作,乔姆斯基把这个集合称作普遍语法,这个观点可以追溯到培根,据培根的观察和研究,所有的语言都是建立在一个大体相似的共同语法上的,而达尔文把语言描述为人身体中的一种本能,就像我们能够垂直站立一样。”[6],普遍语法假说包括四个相互关联的特点:领域特殊性,普遍性,天赋性,自主性。领域特殊性(Domain-specificity)是指语言获取受到语言特有的表征或原则的影响;普遍性(Universality)是指这些语言特有的表征或原则具有普遍性,是每个人都具备的;天赋性(Innateness)是指这些表征或原则是与生俱来的;自主的句法(Autonomous syntax)是指这些表征或原则会对语法进行参考,但并不是完全依照语法,乔姆斯基将每个人所掌握的具体语言的语法和词汇称之为个体语法,普遍语法是生成个体语法的基础,但是仅有普遍语法并不能自发地生成各种具体的语言,只有普遍语法转变为个体语法才能讲具体的语言。
关于认知活动,乔姆斯基还提出了语言获取机制假说,语言获取机制是大脑中处理语言符号的特定区域,他认为语言获取机制的有效工作应该包括五个构成部分:第一、必须具备对输入信号进行表征的能力;第二、具备对输入信号的结构进行表征的方式;第三、具备对语言结构进行最初界定的能力;第四、具备关于每个句子相关假说的理解;第五、通过与输入信号进行比较,能够选择合适的假说。在具备了以上这些能力之后,语言获取机制是这样进行工作的:
“语言获取机制在各种语言结构假说中进行搜寻,并在一定范围内选择与输入信号和结构信息相适应的假说,这些输入信号和结构信息都是从最初语言数据(primary linguistic data)中获得的;
第一、 语言获取机制通过对每个假说的理解对句子的兼容性进行测试;
第二、 当一个假说或语法与最初语言数据相一致时,语言获取机制就会做出选择。”[7]
在语言的学习和认知的发展过程中,普遍语法和语言获取机制就像棋盘和棋子,都是必不可少的,并且是人类所独有和每个正常人都具备的,如果缺少了普遍语法,那么,即使具有语言获取机制他也不能正确的进行表征,相反,如果只具有普遍语法,而没有语言获取机制,则无法形成表征。
乔姆斯基提出的“刺激贫乏论”和普遍语法很好的解释了语言学习的初步过程,语言的天赋结构是语言学习的基础,但是,语言获取机制的具体工作方式与组成结构,乔姆斯基并没有给出很好的说明,这就使得这一很有创见的假设的解释能力受到了很大的制约。而且乔姆斯基提出的语言获取机制的工作机理在解释语言的习得的实践中也存在一定的矛盾,如果语言获取机制按照普遍语法来产生假说的话,那么普遍语法与语言获取机制二者之间又是如何联系起来的,在语言的学习与认知发展过程中,二者又是怎样协同发挥作用的,他并没有给出很好的解释,从这个意义上说,乔姆斯基作为一位语言学家,他提出了语言学习的一种假设机制,但是人类获得语言不仅是为了交流的需要,还有一种更为重要的任务,那就是通过语言的习得来完成认识世界的功能,那么语言是如何与人类的认知结合起来的,这个工作就是美国哲学家福多关注的主题。
2.2福多:思想语言与心理模块
美国心灵哲学家福多也是一位天赋论的坚定支持者,其作品在认知心理学、语言学和哲学三大领域都有很大的影响力,他的作品主要包括《思想的语言》(The Language of Thought (1975),)《心理模块》 The Modularity of Mind (1983), 《心理语义学》Psychosemantics (1987),《观念:认知科学在哪里出错了》 Concepts: Where Cognitive Science went wrong (1998)等。在福多众多著作中,不论是关于心理机能的研究还是心理表征的工作方式都是以天赋论为基础的,下面将以天赋观为引线对福多的观点进行阐述。
如果说乔姆斯基的“刺激贫乏论”向我们论证了语言知识的天赋性的话,那么福多的学习悖论则向我们论证了认知活动的天赋性,他认为:
1.一个人只有在识别某件物品后,才能对这件事物进行学习;
2.学习一门语言之前往往需要对这门语言进行分辨和识别;
3.因此,识别和分辨是先于学习的。
根据福多的观点,在人们学习语言的过程中,单单靠经验和环境还不足以对这个复杂的过程进行有效的证明,他认为在人们受到社会的洗礼之前,人类的大脑已经先天具备了许多认知的功能和结构,福多所提出的思想语言假说和心理模块假说为他的先天理论提供了支持,思想语言就像计算机运行中的二进制代码,而模块则是计算机的硬件系统,只有思想语言和模块的通力合作,我们才能进行有效的思维和认知活动。
思想语言是一种关于思维运转媒介的假设,并且是人类大脑能够直接处理和计算的语言,它的存在是由于人类的特殊基因而决定的。按照福多的观点思想语言是指:“思想的媒介是一种天生的语言,它与所有的口语都不同,而且它是完全地语义表达的。所谓的心理语言(mentalese)被认为是一种天生的语言,它包含了用于任何命题的所有必要的概念资源,而且人类能够掌握、思考与表达它,总之,它是思想和意义的基础。”[8] 福多相信,由于语言是表达思想的唯一方式,所以日常语言的基本特征与思想语言的基本特征具有相似性,那么我们日常语言中的生产性,系统性和推理的融贯性这些基本特征,思想语言也应当具有,正是这三种特点保证了人类认知过程得以实现。
“第一,生产性(productivity)。这是指我们能说出的完全形式化的语言表达(well-formed linguistic expressions)是没有限定范围的。”[9]语言的表达并不是简单的记忆、复写过程,我们能够在不同的环境和背景下,对有限的词汇和语句进行不断的改造;
“第二,系统性(systematicity)。这是说我们能说出,能了解某句话的能力基本上会扣连到我们能说出,能了解其它和该句话语义相关的句子的能力。”[10]在日常语言中,同一个语义却有很多种表述方法,语言的系统性是指在我们对某个句子理解后(这个理解包括三个部分,句子本身的形式,句子的语义以及特定语境下的语用),能够说出与该句子语义一样而结构却不同的句子,比如,你有能力说出和理解“张三与李四干了一架”,你就有能力说出“张三和李四打了架”。
“第三,推理的融贯性(inferential coherence),是指语言的使用隐涵着许多我们赖以思考的相互协调一致的推理形式(inferential patterns)。例如,如果你能从‘John and Mary went to the store’推论出‘John went to the store’,你就有能力从‘John and Mary and Susan went to the store’推论出‘John went to the store’。”[11]
可是单单有思想语言并不能解释思维处理的整个过程,就像计算机光有功能强大的软件是不足以完成工作的,在福多看来,主导这心脑历程的机制是一种计算历程的机制,这个心脑计算机制和思想语言必须相互配合。于是福多于1983年发表了《心理模块》一书,提出了心理模块理论,福多认为:“心理内容是由遗传上领域特殊的、独立的功能模块所完成的,并提出心理模块具有八个特性:‘领域特殊性’、‘ 强制性操作’、‘ 受限制的中心存取’、‘快速’、‘ 封装性’、‘ 表层输出’、‘ 硬件化’以及‘特定的发展速度和顺序’”。[12]其中,模块的“封装性”特性对“刺激贫乏论”发起了挑战,福多认为:“‘刺激贫乏论’将知觉的封装性与推理的复杂性混淆在一起了,福多用缪勒-莱尔错觉论证了他的观点,因为即使被试者在被事先告知带有相反方向箭头的线段实际上是同样长度,缪勒-莱尔错觉同样会产生。”[13]这就表明了,并不是所有的知觉过程都受到被试的知识和信念等或背景知识的干扰,在他看来,“知觉像认知那样聪明,因为它通常是会推理的;却又像反射那样笨,因为它通常是封装性的。”[14]知觉活动不受背景知识的干扰是因为认知模块具有信息封装性,而刺激贫乏论认为机体必须提供信息来完成整合,即强调认知渗入性。福多通过上面的实验证明了认知渗入只是部分的,那些原始刺激所不具备的信息是通过知觉推理得来的。“他认为,这种具有推理性和封装性的知觉过程,就是由许多不同的模块构成的。”[15]
福多的心理模块思想本质上是“功能主义”的,他把心-身(mind-body)从功能的角度划分成三个非常不同并且相互独立的部分:传感器、输入系统和中心系统。传感器主要行使信息的传递作用,而输入系统作为传感器和中枢系统的中介,它的功能是将感官所接受的刺激信息转换为对外部对象的表征,使之成为适合于中心系统能加工处理的信息,这也是人类认知的基本过程。其中的细节非常复杂,最难以处理的问题是:在形成具体表征之前,句法与语义的结合,只有完成这个工作,表征才能反映思想语言的内容。正如福多指出:“我们现在处于理性主义认识论的延伸部分,它强调从贫乏的刺激到认知内容的结论的推论是先天的。并且,我们具有了理性主义心理学的附加物,即重构了心理状态既具有逻辑形式的见解,又把这种观念看作是被因果力量决定的观点。在这个基础上,通过假定心理表征具有句法结构,思想的逻辑形式随附在相应的心理表征的句法形式上,进而心理过程在计算的特有意义上是计算性的,它开启了句法的因果驱动关系。”[16]如果把大脑内部的认知系统分为两部分,即作为领域特殊性输入模块与作为信息加工处理的中枢神经系统,那么在模块内部的表征与计算是具有局部性的;而中心系统的功能则是专司演绎推理、计算等,它的计算则具有全局性。从功能角度来说,输入系统的功能就像一个个转换器,把外部的信息转换成我们大脑可认知可获取的编码形式,通过输入系统所收集的所有的信息都是经由各特殊模块的处理,然后传送到中枢系统进行编码,以此来指导人的活动。其实这里还需要指出的是,可以把福多的模块作为转换器的物质载体,虽然目前还没有办法找到模块的具体生理学位置,但是作为一种合理的假设,这种理解是合理的。对于转换器的工作状态,加拿大认知科学家P派利夏恩特别强调:“转换器输入必须在物理学语言中表述。”[17] 之所以强调物理学语言,是因为我们所有的与外在世界发生的感官刺激都是可以用物理学语言来描述的,而且物理学定律能够很好地形式化,这也是表征的基础。福多通过对心理模块各个不同功能的阐述,对人类认知活动提供了很好的说明。
三、结 语
关于认知结构的研究是当代语言哲学、心灵哲学与认知心理学等学科关注的热点问题,本文基于乔姆斯基与福多的一些大胆假设,尝试对于语言学习与认知发展进行一些探索,乔姆斯基与福多都认为,人先天具有学习语言的机制,并且认知机制是学习语言的基础,而且这种机制具有某种编码形式,能够按照某种语法规则把从外部接收到的信息进行表征,从而通过心灵的计算特性对信息进行处理,句法与语义的结合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完成的,但是关于句法与语义具体的结合方式他们并没有给出令人满意的说明,美国著名心灵哲学家塞尔在1980年曾用“中文屋”思想实验证明了语义在人类思维过程中的重要性,如果脱离了语义,思维将变得毫无意义。根据福多的观点,“传感器的输出通常可以解释为描述了机体‘体表’上刺激的分布情况,而输入系统所传输的表征通常可以解释为归纳了世界上的物体的排列特性。” [18]由此我们不难推出,福多认为句法结构与语义的结合在输入系统之前就已经发生,因为缺乏语义信息,输入系统将不能对世界上物体的特性进行正确的有序的排列,福多又认为:“输入系统的功能是让信息进入到中枢加工器,通过对心理表征的编码来为中枢机制提供范围。” [19]而中枢系统处理的信息包括两个部分,输入系统提供的信息和提取记忆中的信息,记忆中的信息是完整的、包括语义的,思想语言作为在模块中运演的唯一方式它与日常语言的基本特征具有相似性,如果输入系统所提供的信息只是排列后的表征信息,不包括语义信息,那么将存在一个矛盾,因为两类完全不同格式的信息是不能进行同时处理的,所以根据福多的观点,语义与句法的结合在输入系统之前已经发生。语义与句法的结合在输入系统之前是否已经发生,还存在一些有待探究的问题,根据本文的研究,认为它应该是一个不停加载的过程,句法是特定的、不变的,可语义是随着环境的不同、背景的不同而随时变换的,是一个不断更新的过程。语言的系统性向我们说明了,语言是不能脱离背景、文化而单独存在的,对语言的理解需要详细的背景和文化知识,因此,语言作为输入系统的一种,其语法与语义的结合在输入系统部分就应该开始进行了,另外,正如福多指出:“生产性不仅仅对自然语言来说是唯一重要的品质,而且对于表征系统决定做什么的被开发过程也是重要的。” [20]
综上所述,以乔姆斯基和福多为代表的先天论者为我们提供了一条不同于经验主义、行为主义的新路径,本文基于乔姆斯基与福多的一些大胆假设,尝试对认知结构进行一些梳理。在承认人具有先天认知能力的基础上,结合已有的研究,分析了语言学习与编码中存在的问题,进而探讨了心灵的计算特性以及句法与语义的结合问题。希望这种研究进路对于我们理解人类的语言学习与认知发展还是具有一定的启发作用。
From Universal Grammar to Modularity of Mind: The hypothesis of cognitive composition on the perspective of Nativism
Fan Yiqiang 1 Li Xia 2
(1、2 Department of philosophy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83, China)
Abstract: Is human cognitive acquired innate or come from experience, or both of it? This problem has not been solved, recently, Nativism showed a new research tendency for us. N. Chomsky’s Universal Grammar and J. Fodor’s The language of thought ,Modularity of Mind not only illustrate the process of human cognition, but also provided a powerful proof for the reviving of Nativism.
Keywords: nativism; the poverty of stimulus argument; language acquisition device; modularity;
参考文献:
[1]李侠. 从J.A.福多到卡米洛夫-史密斯:人类认知模式的转变[J].哲学动态. 2007年第10期. P42.
[2]朱铭.语言习得机制的研究[J]. 中美英语教学. 2007年4卷1期.P34-39.
[3] http://en.wikipedia.org/wiki/Poverty_of_the_stimulus.2006年12月发布.2008年6月查阅.
[4]Chomsky, Noam (1959). Review of the Book Verbal Behavior[J]. Language,P26-57.
[5]Chomsky, Noam (2000). New Horizons in the Study of Language and Mind[M].
[6] Wikipedia. Universal grammar. http://en.wikipedia.org/wiki/Universal_grammar. 2007年12月发布.2008年7月查阅.
[7]Wikipedia.Language acquisition device. http://en.wikipedia.org/wiki/Language_acquisition_device . 2005年3月发布. 2008年9月查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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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0][11]邓育仁.语言的系统性与思想的语言.台湾哲学研究:思想、语言与真理[M](第一期).1998.P45-62.
[12][13][14][15][18][19]J.A.福多.心理的模块性[M].李丽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P41-97.7.
[16] Jerry Fodor. The mind doesn’t work that way:The scope and limits of computational,The MIT Press, Cambridge Massachusetts,2000,p22.
[17]泽农.W.派利夏恩.计算与认知:认知科学的基础[M].任晓明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P177.
[20]Fodor,J.A. The language of thought. Cambridge,MA:
作者简介:
1范毅强(1983-),男,湖南省资兴人,中南大学哲学系研究生,研究方向:科学哲学与心灵哲学。
2李 侠(1967-),男,辽宁省辽阳人,中南大学哲学系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科学哲学、科技与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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