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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主按:晚上用了很长时间看完周可真先生与刘庆昌先生关于哲学的文章,突然来了兴趣,虽然原本就知道,按照普朗克规律,人是不能被说服的,任何劝说几乎都是徒劳的,所以也懒得去与人争论,但是可真先生的执着与激情还是打动了我,作为同行,也就这个话题胡乱聊几句,为之助兴,免得可真先生、刘庆昌先生,还有重发先生过于寂寞,烦了的话,听听我家小店的几首曲子,还是不错的,不说了,已经几个小时耗去了,还剩最后两只香烟。
哲学最伟大的品质:他是无用的!
李 侠
不知道人类历史上还有哪一门学科如哲学一般,始终处于无用的状态,而又千年不绝,薪火相传。历朝历代的帝王或乱臣贼子都试图规训与惩罚这门无用之学,往往又徒劳无功,这也是因为他不为所用或为之所用而不知何用之故。当一种品格能够延续千年之久而没有多少改变的时候,他就是一种最伟大的品质。也许,这就是哲学的尊严!
这几年我一直在工科学校教书,深知哲学在当下中国的尴尬处境:官方不放心,民间看不起。世俗的标准很直接:你的专业能否挣来钱?能否找一个好工作?如果不能,那么你就是被嘲笑的首选对象。唐朝老李用一首诗歌可以到酒店换来一碗酒喝,我今天用这样一篇文字估计是换不来一瓶酒的。当一种无用之学被镶嵌于这样一个时代,真是一件很吊诡的事情。早些年奔波于路上,经常有相识与不相识的人问起本人谋生的行当,我直言相告,然后看到了或是暧昧的讪笑或是不屑的嘲讽,那时还有激情,总要与之理论一番,后来渐渐习惯,懒得再去说什么,对于这门无用之学,再被多否定几回又能怎样呢?还是让他继续无用下去吧,也许这恰恰是对哲学的尊重与爱护。
坦率地说,中国哲学的处境应该是文明国家中比较糟糕的,我们的高等教育彻底把哲学教死了,那些嘲笑的面容大多来自我们高校培养出来的硕士、博士,他们凭着课堂记忆以及零星的阅读,就已经豪迈地宣判了哲学的流放,这不全怪他们,因为到今天我们都说不清马原到底是哲学,还是政治学,还是别的什么?伟大的马克思的思想就这样被我们的教育谋杀了。而又有几个人真正了解马克思面临的主要理论难题是什么?虽然我不是学马哲的,但我知道马克思就是这样被厌倦的。对一门爱智慧之学在中国的命运我还是抱有微弱的希望的,毕竟,我们还是相信自由、平等、公正以及真理等,而这些都是无用之学的核心,毕竟我们还是关心此在在世的存在问题,而这些都是无用之学关注的。虽然今天的我们还没有学会爱,还不懂得尊重智慧,但是这一天总会到来的,哲学在当代的主要任务就是体现在实践能力上。
也许,今天我更愿意说,哲学应该担当起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助产士的责任。既然是助产士,那么很多人是可以不要哲学的,这不影响日常生活。你总不能要求一个没有思想的人来理解思想吧,就如同你不能要求一个男人到妇产科生孩子一样,这没有错,但不能因为男人不生孩子也不需要妇产科医生,就有权利把妇产科医生列为需要清除的对象。哲学很奇怪,虽然是无用之学,但却很高贵,在古时候那都是有闲人思考的东西,不是谁都有资格来玩的。
多几次否定,对于哲学来说无伤大雅,毕竟几千年一直如此,真正的危险在于哲学被时代裹挟着,试图从无用之学向有用之学的蜕变,这倒是需要警惕的。
作为无用之学,我倒希望他能够象庄子寓言中的那只在乡间路边上爬行的满身沾满污泥的土龟,自由自在,而不是被供奉于庙堂之上养在金钟罩内的金龟,察言观色。
被疏远者的骄傲,来自于对于靠近的拒绝,而这恰恰是无用之学历经千年的风骨所在。
谨以上述文字回应周可真先生、刘庆昌先生以及肖重发先生!
说明:文中图片来自网络,没有任何商业用途,仅供欣赏,特此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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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5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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