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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很多年前,寂寞中听到半句歌词“…谁的天空…”,那个旋律在深夜里象风一样刮进我有些麻木的心里,疲惫的心被震撼的有些发痛,一瞬间感觉整个人经历了从天上到地下、再到心灵的无限漫溯。就是今天我还能想到那种情景,只是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我已经寻找了许多年,一直未果。也许有些东西是不需要占有的,只要曾经作为局外人在别人的天空里经过,看到了美丽的云朵或者蓝天,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2 这些年一直在顽强地抗拒虚无情绪的蔓延,可是总是感到一丝绝望,每每总要在坚持不住的时候停下来喘息一下。记得01年去大连开会的时候,一个人溜出来躺在校园的草坪上看天空,云朵悠闲地从如洗的蓝色背景中游过,过后是一片纯净的有些单调的蓝色,无限而且遥远,我能够感觉到心也在缓缓升起,天使的感觉是这样的吗?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的天空曾经醉人地蓝过,也许古希腊或者古中国的天空也曾经这样澄明地蓝过。
3 康德在《实践理性批判》中曾有名言:头顶上的星空与内心的道德律!我所感兴趣的是他的前半句:头顶上的星空。它指涉了一种畏的存在。长期以来中国人自豪于自己的无所畏惧,今天我倒是很怀疑这种无知的勇气,上帝死了,并不意味着什么都是可行的!只有在心里有了真正的畏,才有可能产生真正的勇气,勇气是有界限的!问问现代的都市人还有谁记得自己的天空或星空!我们是否已经遗忘了我们的星空或者天空,别人的天空终究是别人的,只有自己的天空才是心灵游荡的牧场,也只有在那里才能听到心灵中已经远逝的牧歌!
4 七年前我也是一个狂热的解构主义者,我讨厌宏大叙事的欺骗性,但是今天我更喜欢称自己为一个建设性的建构主义者。因为,当所有的宏大叙事都被消解的时候,人把自己的尊严与对神圣的歌唱都游戏化了,这样一来人生的意义就缺席了,剩下的只是琐事填充的无聊,这是很可怕的事情。解构摧毁了乌托邦存在的土壤,没有了乌托邦,人类如何超越自身!看看当今堕落的文坛、再看看人类良知在市场中的贬值,解构还能是一个民族延续文明的选项吗?如果说我们的消费者剩余在这次改革中被剥夺了,那么是否我们自己的天空或者星空也被剥夺了,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正如哈姆雷特所说: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也许守住自己的天空或者星空,我们还有获得救赎的机会!
2005年7月11日中午 也许这是我离开上海的最后一篇文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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