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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知识分子》由拉塞尔·雅各比(Russell Jacoby)所著。拉塞尔·雅各比是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历史系教授。雅各比文笔犀利,观点大胆。他的著作还包括《社会贫血症:当代心理学批判》、《心理分析的压迫》和《乌托邦的终结:冷漠时代的政治与文化》等。
1.鲁迅说:真的知识阶级是不顾利害的,他们准备着将来的牺牲,社会也因为有了他们而热闹。
2.当公众越来越喜欢电视的时候,他们关注的范围便缩小了。爱读书的公众也许再也没有了。如果说一代年轻的知识分子缺席了,那么,那些消逝的听众有可能会说明为何如此。
3.在1940年左右或以后出生的一代人从这样一个社会中涌现出来:大学的身份和知识分子的生活几乎已经完成。做一个知识分子就得成为一个教授。这一代人涌人大学,如果他们想做一个知识分子,他们就得一直呆在那儿。他们走不出学校,不是他们缺乏才能、勇气或政治态度;相反,是因为他们没有学会公共话语;结果,他们的写作就缺少对公众的影响。不管他们有多少人,对于更庞大的公众来说,他们还是看不见的。消逝的知识分子就消逝在大学里。
4.1940年以后出生的知识分子几乎是从青春期开始就在大学的环境里成长;大学的生活习惯和生活方式也就成了他们的生活习惯和方式。
5.如果公共文化被金钱和政治所歪曲,随意发表见解的知识分子就不值得注意。也许,正在衰老的一代人把握着公众的注意力,而没有被公众注意到的则是正在繁荣兴旺的青年人文化。
6.大家很少像过去那样站出来抗议这个世界,而当他站出来的时候,他可能正在故作姿态,这是危险的。
7.1955年米尔斯反驳道,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尖锐的反对意见听不到了,知识分子都拥有一种“新的、保守的绅士气派”。他们不是指责平庸和没有思想,而是欣赏他们新的社会地位;不是充当“社会的道德良知”,而是把繁荣和正在发展的文化混为一谈。
8.当上一代知识分子进入大学以后,他们常常带着怀旧的心情反思不复存在的波西米亚人和独立的思想家——他们自己的过去。甚至作为教授,这代人也始终承担着对一个更大的公众群的责任。新左派一向介入日常生活并喜欢向大学发起攻击,反叛似乎是他们的本能。但如今的新左派知识分子却成了目不斜视的教授,他们只盯着专业期刊、专题著作以及专题会议。也许因为他们的生活已经几乎完全包容在校园中,他们不能也不愿意向学术界的规范进行挑战。认为知识分子就是大学教授,并且知识分子的命运就是大学教授的命运,这几乎就是屈从于历史的不可抗拒的力量;这意味着做一个知识分子就得以校园为家。
9.公共知识分子”是个充满困难的范畴。“公共专家”(Publicist)这个词如果曾包含着与政府、法律有关的意思的话,现在也已废弃了,成为好莱坞和“公共关系”的牺牲品:它如今指那种操纵媒体的人,挂名的负责人。一名公共知识分子或老式的公共专家是另外一种人,或许正相反,是那种不理会任何人的特立独行的人。而且这还不够,这个定义中必须包括不是单纯专业或私人范围的义务,而是公共的世界——以及公共的语言、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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