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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杨凌的冬,今年与去年似乎有些不同。去年这时候,很少有雨而带沙的风比较多,可今年最近至少半个月以来都是断断续续的雨,偶有点阳光灿烂的日子。下雨有下雨的滋味,古人有言“下雨雨人”,聊作小诗一首:
一烟一茶一小雨,来人客座说期许。
对面相谈面相事,笑口难合腹有渠。
问渠哪能腹中生,读得心经水自储。
而今世道怪病多,泌水浸身病根除。
(2)表弟很有意思,我们这一代里,他是读书相对而言是很少的了,高中没有毕业就打工混社会,跟着一位祖籍家乡现居台湾的人搞实体企业。快30年下来,他自己已经独立一方继续他的实体。他时不时给我来来电话或者微信:哥哥,你要注意好伙食哦!小到有时候告诉我买什么样的水果。不过,这些事情,我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因为我压根儿就顾不上,在学校的话就是吃吃食堂,到山里就更没有什么谱了。倒是这份兄弟之间的亲情越品越浓。有时候他时间多隔些天不打过来,我似乎还有些不习惯。可是大多时候,他拨打过来,我又忙于手头的事情。昨天快吃晚饭的时候,他邀我微信聊聊,可是正好有客人来,我还没有解决客人的问题,只好先告诉他我在忙碌着。
事情结束,送走了客人,一边吃晚饭,一边电话问表弟有什么要紧事。他原来是让我研究一个事情,小时候,我这位表弟牙痛得很久很厉害了,实在没有找到好郎中。发展到后来连东西都吃不了,再后来姑姑和姑爷七打听八打听,得知临乡一位妇女能治。把表弟带过去,这位妇道人家就在他自家的菜园里走了一遭,抓了点草。然后在擂钵里将草捣烂,再敷到眼睛上,当场没过多久就明显不痛了。表弟花了很多时间来讲述当时他看到的那些细小的虫子是什么样子的,是怎么从那个敷到眼睛处的草药里取出来的。
我回国工作以后,他知道我搞我外祖父的偏方研究,而他不止一次给我一起回忆外祖父如何给他把脱臼的手一下子就诊好不痛了,对外祖父那个敬仰之情时不时油然而生,要我好好整整出点大名堂来。因为这个起因,他让年近九旬的姑爷从去年起就打听给他治好了牙痛的这位妇道人家,可是一点着落都没有。他让我好好回老家搞点草来研究研究,我给他说,老家随便一个菜园,至少能抓到300种草,你叫我怎么个研究法呢?是哪种草还是哪几种草?这没有个头啊!除非你能记得是哪个或哪些具体的草。表弟在电话那头一阵大笑一边说,哥哥你好好研究嘛!
(3)昨晚下班回去的时候,下着小雨,因为已经过了转钟,我也就懒得爬楼回办公室再去取伞,背着包一溜小跑在路灯已经早就熄灭的路上,很快就到了所住的北校西南区教工老宿舍区的大门处。高高的铁门一如往常上了锁,由于有雨水,铁门自然不如往常好爬,担心万一不小心被上面的铁尖戳了哪块皮不好受,所以就干脆绕了北校大门一圈。出大门、又过小门、没有路灯的路自然黑,不过这是一条我非常熟悉的路,一点也不碍事反而把脚步放慢了下来。这样的夜一片静悄悄,偶尔都能听到树叶掉落的声音。自己长在江南水乡,对于这样断断续续的雨,就很容易串到家乡的梅雨,很是喜欢。
(4)临睡之前,儿他娘还发了个微信过来:“今天读到一副对联有意思:若不撇开终是苦、各自捺住即成名,横批:撇捺人生。凡世间之事,撇开一些利益纠结就不苦了,方寸之间,能按捺住情绪才是人生大智慧。”呵呵,继续今天的备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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