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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看林中祥老师<<够呛的科学网---狼烟又起>>一文有感, 是为记!
现实生活中参与打架斗殴的事, 与我同龄的这一代男孩子们, 没有的恐怕很少很少。我自己小时候非常玩皮, 动不动就在外边和别的小朋友打架了, 有时候甚至是群架。回忆起来, 打赢的时候多一点, 打输了的时候也不少。但无论输赢, 只要是被告发到我老爹那里, 肯定是屁股上几个大巴掌一顿严厉训斥是免除不了的。
在乡下的时候, 最严重的一次是我用扁担砍了另外一个小朋友的头,并且打出了血。这次打架的缘由不同于简单的小孩之间闹矛盾, 而是我和我姐姐在抢占插田的地盘时, 受到了该小朋友父亲(当时的生产队队长)的欺负, 直接把我从田里提拎出来, 让我受到了极大的屈辱。我一小孩子, 当然打不过人家一个壮汉, 所以就琢磨着如何报复他的孩子。虽然报复了人家, 但我自己确实也遭到了老爹很大的惩罚。
离开农村, 到了小城市生活, 在街上打架的频率就更高了, 因为上完课, 啥正事也没有了。有时候是和学校不同班级的同学打, 但这大都是因为打球惹出来的纠纷, 打完也就完了。然而,也有例外,有一次和我同班同学打起来了。
我的这位同学的块头比我高大, 受他欺负的同学不少, 但大多忍气吞声了事。在我们一起去验飞行员的过程中, 大夫说他发育不全。因为我就在他后面排队等候, 就把这话记住了。您知道, 在青春期年龄段,鸡鸡上没有毛毛, 是对男孩子有很大压力的。换成今天学界的行话来说,有如一位学者,搞了多年研究整不出一篇象样的文章,还要到处招摇如出一辙。那时候,我就充分利用了这一点, 回到学校, 把这句话告诉了其他男同学。终于有一天,他被惹毛了,叫了外边的几个社会青年把我收拾了一顿, 浑身鼻青脸肿, 只好看医生。
这位同学的父亲是当时益阳市公安局的局长, 而我的舅舅是这所市级高级中学的支部书记, 我的婊叔则是当时益阳地区中级人民法院的院长。班主任后来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就劝退了这位同学。记得那位同学很不情愿,是他的妈妈来接走的,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权利在亲情中的纠缠。由于太难管教, 我的舅父母把让我回桃江乡下继续念高中。条件变得艰苦了, 想和人家打架也不成了,人家都躲得远远的, 也许自己年龄逐渐增大顿时醒悟的缘故, 从此以后, 就成了学校的乖孩子了。
再次参与打架斗殴是直到上大二入山(湖南莽山)进行动植物识别和采集标本实习。在郴洲搭乘由广州开往西安的272列车时,上车过程中,一位男同学由于拥挤不小心, 踩到了列车上路过的一位男性乘务员。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接开水的硬皮管把这位同学抽打得脸笼青一块紫一块、眼睛也肿了、脖子也歪了, 看了非常让人痛心。
见此情形,教授脊椎动物学的老师在车厢里召集全年级几十位男生开会(老师学生总计加起来近130人), 最后决定派出包括我在内的8个男生和乘务员们博斗; 而老师们和列车长去交涉, 如果交涉或者捉拿行凶者失败的话, 在长沙站请求站方把列车扣下来。
上山实习是四个同学配备一支双管猎枪, 有自己制作的散形颗粒子弹。由于对方在位置上占优, 而且用啤酒瓶和热开水做武器, 还有列车上的乘警做后盾和支援, 不得已我们只好把猎枪整上。双方矛盾急剧激化, 形势非常恐怖, 就连车厢里的解放军叔叔都开始逃离。最后,我们8位同学总算逮到凶手,列车长也因此不得不改变以前的氓恨态度, 用钱来解决问题, 给这位被打的同学疗伤。
自此以后, 直到我被借调到当时林业部外事司, 见证了徐有芳的夫人所主管的林业部国际合作公司下属的一个处长因为在出国访问的问题上觉得受到了外事司的百般刁难, 遂意气用事, 把外事司一位副司长从办公室里拎到楼道猛揍一顿, 让我们年轻人大饱眼福, 连拉架都拉不开。实际上, 这位希望出国访问的处长没有能被批准出访, 跟那位副司长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本人就参与了该处长申请外出访问的材料上报, 是当时的正司长给我所在的国际处的批复不同意。
现在说来, 出国应该是比起当年容易多了, 那个时候大概的情况是出访一次能拿到一笔不错的生活补贴费, 大家推测这位处长大人还是因为钱的问题而大打出手。时间过去了15年有多了, 他们撕打在一起的那场景还历历在目。
打架不好, 不明事理的年龄段参与打架固然不好, 但情有可原。然而成年人在明析情况的时候, 还要直接参与应对存心不良的挑衅说得过去吗? 是否应该保持头脑冷静而用更加明智的策略予以应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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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0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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