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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与愚人节无关
1995年5月我受首届国际桦树汁大会主席的邀请出席在日本北海道举行的会议, 并成为大会的特邀报告人, 应该说在当时条件下, 至少是国内林业部门内, 对不到30岁年龄段的人而言, 是有且仅有被邀在国际学术会议上做报告的年轻人。这次远行是我后来立志一定要在学术界好好混、好好整的开山斧。
一、机缘巧合·认识日本朋友
92年夏天硕士毕业后, 虽然被留校工作, 但因当时教学任务不多, 也无实质性科研, 生性闲不住, 就和我的导师也是我那时候教研组主任商量, 是否可以允许我到外边跑一跑, 搞搞兼职,俗称下海。导师开明, 许可在不影响教学的情况下到外边的公司兼职, 这样一来, 后来的几年里, 我先后在北京和深圳两地兼职过四家当时比较大型的国营或民营公司, 暂且按下不表细节。
在深圳, 因为我有一位同学在黄岗海关就职, 因涉及到报关和各企业打交道的机会甚多, 并由此而来认识了一家大型国营公司的某个部门的主管。由于我熟悉技术门径, 便加入了这家公司, 几个月内和公司的一位日籍香港人(他精通中文, 普通话比我还好)混了个相当熟悉。
大约半年多后, 94年年初, 由于教学的关系, 我选择离开深圳的公司回北京, 与日籍朋友道了别。直到95年3月份早上, 我还在宿舍睡觉, 系办公室的办事员跑来找我去系办接听一个从日本打来的国际长途电话, 我才知道是他把我介绍给了日本的大会主席, 因为他知道我在北京林业大学有过些许桦树汁方面的探索。
这时离召开大会已经相当紧迫, 还好我几天就把英文论文整理好并传真过去, 没有两天, 日方便给校方正式发函邀请我做一个大会报告, 并且往返的所有开销全部由大会支付外加演讲报酬(5万日圆, 呵呵, 那时候不交纳税金)。
二、意外之喜·公派出国的待遇
当时这种情形属于公派出国, 学校外事部门很快给我办理好出国手续, 并且发给我700块钱的制装费, 以免我穿着打扮不好有损国家形象。我用这笔钱购买了一套红都西装和一双皮鞋, 算是比较上档次的了, 一般人都会省下来一点, 我则相当大方地花了个精光。学校对待公派出访也是相当重视, 记得北林当时最好的一部车就是丰田皇冠, 外事办的人给负责出车的人一声招呼, 一大清早天没有亮, 就把我从北林送到了首都机场。
三、滑稽表演剧·买烟
到了成田机场后, 坐大巴转到羽田机场, 再飞北海道。在羽田有几个小时的等待过程, 我随身携带的烟已经抽完, 看到有自动贩卖机, 按照标价准备用我更换的日圆硬币买烟。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自动贩卖机, 上面也并无英文, 看着日文连猜带蒙, 搞错了缝隙, 日圆硬币(记忆中200圆)卡住了。出不来, 也进不去, 心疼那两钱。只好找INFO, 还真行, 服务生给我找来了镊子, 看来他们有防范, 我可能不是出错的第一人。当时和我一同前去开会的一位年过六旬的教授, 东北林业大学的博士导师, 前仰后合笑歪了腰。不过, 这位博导很有意思, 英文一句不会, 日语也一句不会, 他的大会报告竟然是由他在日本攻读博士的女婿上台用日语做的, 所以我后来也就不再和这位有任何的联系了。
这个也授精啊, 没有任何的创造性啊, 编辑MM上俺的当了, 罪过, 把刚刚码完的(下)补充在这里吧
四、滑稽表演剧·职称很重要
大会的工作语言是日语, 但日程表上用日文给定的SPEAKERS 的信息, 在我的头象下方赫然印的是助教授, 其实我那时候只是一个讲师。我估计是我深圳的那位日本朋友, 英文也就一般, 把我和他聊天时说的助教翻译成了助教授的缘故吧。这个差错对我本身不要紧, 但给我在日本招惹来了好几个新闻记者, 而且都是美眉, 真的打扮很入时的美眉啊, 对我进行报道。在日本, 30以下的助教授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几个, 而且我还会说英文, 呵呵, 成了美眉追捧的目标。我的头像居然在日本北海道当地媒体上大幅刊载, 很是让我意外, 不过, 没有这个助教授的美丽错误, 我想也不会有这种故事的发生。
五、滑稽表演剧·着装很奇特
在日本, 大学里的男人公开场合都很一本正经, 尤其是国际学术会议, 西装革履。我在国内穿西装的嗜好已有年头, 但我比较随意, 有的时候, 里边并非忖衣领带, 而是一件圆领衫, 一幅年轻人搞怪的模样。其实在公众场所并不雅观, 然而我当时并没有太在意这事。开会结束的那天上午, 我本来穿得非常一本正经, 鬼使神差到了下午我就在西装内换了件带花格的圆领衫。这不是印度尼西亚, 所以惹来了不少奇怪的目光, 当那张全体SPEAKERS的合影留念到手时, 我才意识到自己如此的不伦不类。
六、滑稽表演剧·做客日本女孩家
会议结束后, 这位我提到给我写信的日本当地女孩盛情邀请我还有一位在日本留学的中国学生到她们家做客。 正好大会组织者给大家安排有一整天的观光时间, 所以我们就到了她家和她一起游玩。她英文糟糕透顶, 说的话, 只能对付最基本的我好你好她好之类的, 能写几句但也不多, 不过有了留学生, 交流的障碍就没有了。
我们先和她一起去她家的马场学习骑马, 晚上到她家吃晚饭, 我这才真正体会到日本的民间文化有多么的保守。她母亲请了帮工一起做饭菜, 有很多很多非常精细的菜, 有些我老娘是会做的。让我十分惊讶的是帮公有给客人下跪的动作(不是下跪也非常近似于下跪的动作了), 而妈妈只能是最后一个上桌的。她爸爸和留学生喝酒聊天, 一直都是她妈妈在一旁添酒, 男人有绝对的优势角色。可笑的是, 我们坐在地板上盘腿吃完后, 我的髋骨处非常难受, 很是不习惯。当时我和这位留学生大哥在她们家留宿, 整夜几乎没有入眠, 谈论着日本民间文化的点滴以及我们的落后。第二天, 我们随车离开的时候, 这位日本妈妈和这位女孩子流着眼泪欢送我们离开, 居然我们两人都没有更多的想一步。
我自己对日本民族总体并没有好感, 因为我老娘告诉我, 我的小脚外婆在到山林里躲避日本兵时, 脚扭伤了, 遭了大罪。然而, 亲身经历了这位女孩一家人对我们两中国人的热情招待, 尤其是道别时候流泪的镜头永久地刻在了我的心坎。这么多年过后, 记忆中那场景仍历历在目, 谁又说这不是一种人性的光环呢?
七、滑稽表演剧·归途中的美和遗憾
北海道桦树多多, 会议又是桦树汁为主题, 主办方为每个与会人员准备了一个用精致金属装饰有我们名字的重达公斤的桦木梯形块做纪念物。在归途中, 我购买了很多各种不同类型的日本小吃, 把旅行箱塞得满满, 准备回国时馈赠亲朋好友, 以至于沿途上, 我只好用手拿着这块纪念物随行。到了机场, 才发现超重多达到5公斤, 无可奈何的情况下, 只好选择扔掉几件衣服和一堆日本小食品, 但保留了这块纪念木块。十多年前, 离开北京的时候不舍扔弃, 交给了朋友, 也从不曾过问, 也许已经早被扔到了垃圾桶吧。
以示文字的精度, 补充一张本采花大盗郎的形象照片, 要不然, 觉得对不起编辑MM的授精之举, 形象有点欠佳, 拿出来有点吓人,您多多包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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