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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外国语学校“毒地”事件刚出来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写点什么。
可是我知道我自己太感性,容易写着写着就激动了。比如那次疫苗事件,我一时愤激写出来后被骂惨了,差点没抗住删帖了的,所以这次我不敢轻易发声,免得又被拍成照片。
因为是孩子妈,所以还是忍不住一遍遍地看相关的报道,其中一篇评论引起我的兴趣,那就是科技日报的《科学家们,你们为何在常州“毒地”中沉默》,这篇文章被转载次数很高,原因是抓住了两个关键点:常州毒地,科学家。这两个矛盾对立的字眼很容易让读者浮想联翩,不由自主地跟着作者发问:在这种沉默中,知识分子推崇的独立人格、科学家肩负的特别责任,是否也如那片土地一样被污染了?
不过,我的微信圈里一个很睿智的朋友转发这篇文章的同时,简单点评了一句:科学家是独立的评估师吗?若不独立,何以公正?
看了先生的点评,我居然无厘头地想到了李白的《古意》:
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
轻条不自引,为逐春风斜。
百丈托远松,缠绵成一家。
谁言会面易,各在青山崖。
女萝发馨香,菟丝断人肠。
枝枝相纠结,叶叶竞飘扬。
生子不知根,因谁共芬芳。
中巢双翡翠,上宿紫鸳鸯。
若识二草心,海潮亦可量。
女萝草和菟丝花,本是比喻夫妻二人新婚以后,妻妾希望依附夫君,让彼此关系缠绵缱倦、永结同心。可是我看了先生的点评后居然直接反应就是,很多情况下,科学家也只是菟丝花而已,而菟丝花是寄生草本植物,哪里能够自成一家,只能”百丈托远松,缠绵成一家”,为此不惜“为逐春风斜”。
他们沉默,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不是青松,也不是春风!
记得就在上个星期,张双南教授的一篇文章也是广为流传。
张教授文章的标题是《为什么我说中国不可能建成世界一流大学》,很惊悚,很发聋振聩的感觉,是不是?
在文章里,张教授很不合时宜地发表自己的观点,认为: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世界一流大学的主要原因是教育部在管着这些高校!结果“从此我再也没有被邀请过参加这类会议!”
是的,您没看错,张教授说他再也被获邀参加这类会议。当然,张教授和我这种酱油党是不一样的,不被邀请是肯定不会腆着脸参加的。
不参加这些会议当然就再也没有机会当着要员发言,张教授貌似就只能沉默了,如此也不会令人不痛快了。
再回到常州“毒地”事件,检测某块地的土壤是不是含有污染物,污染物含量是不是超标,含有哪些污染物,其后果如何?我想按照现在的技术发展水平,常州当地或者江苏省的环境保护部门就应该有能力检测出来,不需要劳动哪个大科学家单枪匹马去挑战,并且这也不现实。
首先,哪个科学家能够不经过地方管理部门批准就能够进入到涉事地块取样?取哪些点的样不需要提前申请报告获得同意吗?
其次,哪个机构的科学家能够不经过批准擅自使用单位的仪器设备去检测这个具有争议的地块的土壤并能给出检测报告?
还有,污染地块土壤环境检测标准涵盖了所有的污染物吗?若没有国家标准支持,检测后如何给予评价,报告能够随便出具吗?
最后,有份参与检测的科学家能够不经过上级主管部门、上级领导同意就擅自公布检测结果和评估报告吗?
还有很多很多问题都可以提出来,没有哪个科学家可以解决这些问题,所以他们不可能站出来疾呼出声!
既然无能为力,还不如沉默。振臂一呼的结果可能并不能解除了民众的困惑,而是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刚刚看到科学网迟菲老师的博文《道德绑架》,仔细思量,这篇单独向着科学家开炮的文章似乎也有道德绑架之嫌,环境恶化至此,非科学家一类人之过!
现在多方调查、检测机构都已经介入,真相应该就在眼前。
希望我们能够看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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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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