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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看到一个恐怖的新闻,在我老家省份的省会火车站,春节喜庆的硝烟还未散去,就发生了令人胆寒的暴力凶杀事件,一个22岁的年轻人,14刀砍下了上一分钟还是偶有交集的陌生人的头颅。
这样恐怖的杀人事件,谁是施害者,谁是受害者?
他们两人都是施害者,也都是受害者!
如果姚某不是先坐地起价,然后又言语肢体侮辱一个年轻人 ,他不会遭此横祸;而胡某若是稍有理智,不迁怒失控,克制自己的情绪,也许这件事情也就是一起纷争。
但是这个世界是没有如果的!
事情已经发生,所有的受害者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给所有的围观者敲响了一记警钟。
婳爸说,也许武昌火车站的那些小吃店店主再也不敢坐地起价了吧!
这又怎么能简单用一个坐地起价来形容火车站的无序呢!
我个人认为,在火车站这种地方,发生所有的事情都不奇怪!因为,它根本就是另一个社会。
我一年要去很多次火车站,但是每次去火车站,我都有如临大敌,有一种特别的不安全和不信任感。
为什么?
我人生第一次出远门是在考上大学去上学的时候。
那是1996年的9月,我和父亲到了武昌火车站,父亲不知道是去上厕所了还是干什么,那时候武昌火车还很简陋,我和其他旅客一样,铺一张报纸坐在地上,守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虽然我穿着母亲新做的衣裳,穿着父亲买的新鞋子,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就是一个没出过门的乡下孩子,这身土里土气的新衣服和我黝黑的皮肤、慌张的眼神,都出卖了我。
我一个人紧张地等着父亲早点回来,两个在火车站扫地的大妈站到我面前 ,一个大妈对我说,你随地吐痰,要罚5块钱!
我懵了,我什么时候吐了痰?
虽然我是一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人,有很多乡下人的毛病,但是随地吐痰这一条我没有,别说在大武汉当着这么多陌生人吐痰,就算在乡下,我也没有随地吐痰的毛病,我是严格按照书上的规矩要求自己的。
我矢口否认,我没有吐痰!
另一个大妈马上说,我作证,你就是随口吐痰了,我亲眼看见的!
我的内心充满了恐惧,真的好害怕她们俩把我拉扯到哪去,我的父亲还没回来 ,大包小包我也扛不动。我强作镇定,继续否认,我就是没有吐痰,我没有5块钱。
我是真的没有5块钱,我的钱都被母亲细细地缝在衣服里,只留一点路费,都在我父亲那里。
那两个大妈纠缠恐吓我很久,我还是不肯屈服,事隔二十年,我还能想得出当时我的惊恐和愤怒,后来她们觉得我实在是压榨不出来,讪讪地走了。
我父亲回来后,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他的反应居然是那你给她们钱吧,息事宁人,免遭祸害。
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又一次返校,火车站一个衣冠楚楚的女人怀抱小孩,找我借路费,说是去湘潭,半路钱被偷了,只好下车,孩子饿,希望我帮助!
我当时就心生疑惑,去湘潭,钱被偷了,干嘛不到湘潭再下车呢?我就没搭理她继续往前走。
可是又想到那么可爱的小孩,万一是真的呢?
我又返回去,把口袋里的零钱都掏给了她,只留下坐公交车的钱。
后来,好几个返校的同学都说遇见这个女人,我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受骗了。
2008年左右,有一次暑假,我小妹放假来北京玩,我一早上去北京西站接她。
早上7点多的火车,我妹妹说很饿,我不敢带她去普通的小店吃,就带她到火车站对面的肯德基,思忖着应该正规一些。
我给妹妹点了一个汉堡和一碗粥。
汉堡上来后,明显不是纯粹的鸡肉汉堡,里面都夹着胡萝卜碎,皮蛋瘦肉粥也稀汤寡水,似乎是隔夜饭随便放点水拌一拌做成的。
我喊来服务员,问她这是什么汉堡,怎么是这样的?
服务员一脸不耐烦,说,就这样,爱吃吃,不爱吃就别吃!
我的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但是只能忍气吞声,也不想让妹妹难受。
虽然现在火车站的硬件环境越来越好,但是每次去火车站,我还是会紧张。
我从来不在火车站附近消费,也不愿意理睬任何人的搭讪,甚至有时候因为在车上忘记吃东西,或者在去车站前忘记吃东西、带一点吃的东西,在火车站我宁可渴得喉咙冒烟,饿得眼冒金星,我也不肯在火车站附近买吃喝的。
也许,我这样也是一种病,一种心理疾病。不得不说,火车站给我上的人生第一课实在是太令我难忘了,以至于有了心理阴影,不信任火车站的一切。
也许,不止是我一个人这么想,对火车站心存疑虑。
火车站俨然就是一个法外之地,黑店、小偷、骗子和各种社会渣滓在火车站如鱼得水。
武昌火车站这种暴力事件如惊雷炸响,而每天发生在全国各火车站各类违法犯罪事件,可谓数不胜数,又引起了多少关注呢?
火车站暴起杀人,不应该当作一个孤立的事件。无论是咋舌、谴责还是恐惧,我们每个人都无法置身事外,火车站应该是一个运行良好的社会节点,而不应该成为法外之地,社会毒瘤,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拭目以待这件事的后续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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