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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大学 精选

已有 6369 次阅读 2021-8-27 11:14 |个人分类:校园话题|系统分类:人物纪事

20029月,我来到了被称为“北国春城”的长春市,进入了被誉为“人民教师的摇篮”的东北师范大学。这是我第一次走出山东,也是第一次进入大城市,一切都那么新鲜,我对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充满了期待。


报到

在学长的帮助下,我完成了报到手续,住进了七舍。当时这是一栋比较新的男生宿舍楼,六人间,很宽敞。上下铺的架子床,每个铺位都贴着姓名,床上整齐地摆放着学长给准备好的床上用品。收拾好东西,我绕着学校转了一圈,感觉大学真的好大。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竟然觉得学校没有那么大了。

在第一次班会上,辅导员老师让大家做自我介绍。当时我唱了一首《沂蒙山小调》,不知道是不是让同学记住了我。不过这首歌倒是后来让我认识了班里的山东老乡。全年级两个专业,共124名同学,男生却只有45人,女生的优势太明显了,哈哈!不过现在想想,在这样一个女生多男生少的学校,我到了毕业还是单身,也真是遗憾了。

东师正门

 

上课

军训是大学的第一门课。给我们军训的是两个年轻的士官,其中一个小帅哥的年龄似乎还不如我们大。军训的科目也很简单,但是训练的时间却显得特别长,一直到国庆节之前军训才结束。

第一学期的课并不多,但是第一堂课我就差点迟到了,因为找错教室了。学校里有逸夫教学楼,还有逸夫科技馆,当时军训的时候在逸夫科技馆前面练了那么多天,于是就傻傻地分不清了。那节课好像是大学生修养,除了一些“反面典型”,老师讲的其他东西都记不得了。

整个大学期间上了几十门课,大部分都是大课,全年级一起连上两节的那种。下面列举一些印象深刻的老师和他们讲的课。

首先从基础课说起。高等数学是一位老先生给上的,感觉他的板书非常漂亮,讲课的节奏把握得也很好。我就记得当时使用的是经典的同济大学高数教材,但学习的内容不多,好像就只是学了微积分。现在来说,我的数学可能最多相当于高中生的水平了。大学物理真的好难,由于高数学得一般,经常有一种物理学习无力感。无机及分析化学的老师喜欢用那种老式的投影仪,把白纸放在上面,给我们展示计算步骤。不过她说话的声音太小,严重影响了教学质量。相对而言,有机化学H老师更有意思一些。

植物学L老师是一位女老师,她喜欢讲公安机关请她去破案的故事。后来她还带我们去学校对面的动植物园认识植物,可能是人太多,我自己也不努力,到现在也没认识多少植物,真是愧对她了。(如果你身边有生物学专业出身的人不认识周边的植物,请不要惊讶。)动物学这门课是由辅导员W老师上的,他的那个课件非常漂亮,不是PPT制作的,是一种动画软件,嵌入了很多视频。但可能是学的动物种类实在太多了,后来记住的也没几个,真是汗颜。

不过最有意思的还是生物化学课程,这门课的第一学期是W老师上的,他总是富有激情,条理又很清晰,听他的课真是一种享受。后来我们成立了“基地班”,他还为基地班的同学上过生化双语课程,不过这门课改成了学生主讲、老师补充的模式,我觉得自己的专业英语词汇大都是在这门课上学会的。生物化学第二学期的课程改成了一位女老师F上课,虽然她讲得也很清楚,但是明显缺少了一些激情。后来这两位生化老师都去日本进修了。使用英文教材授课的还有遗传学和分子生物学。与国内的同类教材相比,这两门课的教材编写的更好一些,语言很流畅,还有很多精致的插图,阅读起来很舒服。很遗憾的是,遗传学老师在我毕业后没有几年英年早逝。

生物学的专业课都有配套的实验课,所以我们真的没有多少空余时间。由于实验室空闲有限,老师也要尽量照顾每个同学,所以实验课都是按照小班上课。说起来生物学的实验课还是很有意思的,印象比较深刻的实验是:动物生理学实验解剖兔子,发现有兔子怀孕了(真是悲剧);生物化学的大实验,天天过柱子(凝胶过滤层析),一过就是几个小时;遗传学实验饲养果蝇,在显微镜下分辨雌雄;我的白大褂被浓硫酸烧了几个洞。

除了上课,那就是去上自习了。在大一的时候,我还是经常去图书馆上自习的,但是后来因为总是有人占座,自己去晚了就没座位了,而且一到冬天,图书馆的暖气开得非常足,热得人直犯困,我就不怎么去了。在学院里有三个教室,我就基本上在学院安营扎寨了。在三个教室中,一教是最有感觉的,因为那里摆着多年前用过的木头桌椅,总让我觉得学院的历史很久远。我们年级的学风还是很好的,绝大部分同学空余时间都在图书馆或教室学习,而且一般晚上要自习到10点以后,因为11点宿舍就要熄灯了。

2016年重返一教

 

野外实习

在大学的第一学期,我们就学习了植物学,但是并没有认识到几种植物。本来是在大一结束后的暑假安排野外实习的,然而由于那一年的春天发生了“非典”,学校直到暑假才解除封校,因此实习就推迟到了大二结束后的暑假。不过这样也好,因为动物学和生态学的课程是在大二开设的,而且还有一门选修课是资源昆虫学,这些课程都为后来的实习做好了准备。

寝室同学在去长白山实习的火车上


野外实习有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全年级同学,包括师范类和非师范类,一起去长白山,由于内容包括了植物学、动物学、生态学,因此被称为野外综合实习。在放暑假之前,另一位植物学老师X给我们讲了野外实习的基本知识和技能,然后暑假一结束,就开赴长白山了。我们把采集植物标本和动物标本的工具带上了绿皮火车,坐了很长时间,在凌晨的时候才到目的地,那里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露水河,我们就住在那里的一个宾馆。虽然学生很多,但是房间却很少,因此大家就只能睡通铺了。通铺其实也没什么,比较痛苦的可能是某个同学的呼噜声实在太大。半个月的实习很充实,然而比较遗憾的是,我仍然没有记住几种植物的长相,倒是把一些植物科属名词记住了。长白山实习比较可怕的可能是被一种小动物偷袭了,当地人都叫它“草扒子”,其实就是一种类似蜘蛛的硬蜱,会吸附在人的皮肤上吸血,可能会传播脑炎病毒,如果硬拿是拿不掉的,它反而会更努力往身体里面钻,比较好的对付方法就是拿烟头去戳,它被烫着了就赶紧松口了。尽管我们在出发前曾经打了疫苗,但是谁都不想中招,所以每次从森林里回到驻地,都要把衣服脱了,同学之间互相检查一遍才放心。顺便说一句,我们也趁着实习的机会爬了天池,可惜那一天雾气太重,天池也没看多清楚。

吉林市松花湖畔

实习的第二阶段是分组实习,有鸟类实习、昆虫实习、草地实习等。我报名参加了昆虫实习,跟着资源昆虫学的R老师到了吉林市的松花湖,捉了好几天的蝗虫。那个时候才知道,蝗虫的种类竟然那么多!


社团活动与讲座

大学的生活本来是很丰富的,只是我过得稍微单调了一些。除了学习,校内还有学生会和各种社团,感觉学生会有半官方的性质,社团更民间。我对社团活动的热情不是很高,只是加入了红烛志愿者协会、马列协会等很少的几个社团,主要参与的活动也是志愿服务活动。有的同学对社团活动很有热情,后来也有接任社长的,也有创办新的社团的。作为一个部分参与者和大部分时间的旁观者,我感觉主办一个社团还是很不容易的,团结社团成员本身已是不容易,面向全校组织的活动更难保证参与者的人数。

红烛志愿者协会组织去松原长山镇

 

大学里还有大量的学术讲座或者报告,学校、学院或社团组织的都有。往往是这样的,大咖的讲座提前去也不一定有座位,不太著名的专家或者比较专门的话题,则听众较少。


家教

由于家庭经济条件一般,我的大学生活费基本上都是靠自己挣来的。当我明确需要自力更生以后,我就开始做家教了。这份工作十分契合师范大学生的身份,似乎也是比较体面的。

当时我们家教信息的来源有这样一些:学校海报栏的广告,老师、同学等熟人的介绍,家教中介,站大街。广告和介绍都是比较可靠的,尤其是熟人介绍,有的时候不需要试讲,直接就可以上岗了。中介的信息有很多时候是不合适的,而且有时候他们会教应聘者欺骗家长,比如家长想要数学专业的,但我是生物学专业的,中介就让我冒充数学专业的,只要家长不详查,一般也就蒙混过去了。不过我对这种做法有些厌恶的,总感觉与教师的身份不符。站大街是最辛苦的,一般就是自己举一个牌子,或者只是一张纸,上面只需要写上“家教”二字,然后站在人流密集的地方就可以了。时间久了,家长们也知道情况,一般也会到这些地方找家教老师了。桂林路的恒客隆超市、重庆路的长百大楼,都是大学生们比较喜欢去的地方。由于桂林路距离学校比较近,我们同学一般都喜欢去那里的。站大街是很辛苦的,有时候站一天也未必有收获,有的时候需要一些技巧。比如有的同学会列出自己的高考成绩,还有的甚至会摆出一排获奖证书,其中不乏奥赛大奖。此外,当有家长过来的时候,抢先一步也是需要的。(这让我想起了《平凡的世界》里面桥头的揽工汉。)

我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站过大街,特别是在上大学之后的第一个国庆长假,由于实在没啥收获,也就不想去了,后来靠了校内的广告,才有了第一份家教。真是应了那句话了:万事开头难。一旦开始了,后面就顺利多了。我教过的学生如果认可我,他们的家长就会把我推荐给其他的学生家长,再加上老师和其他同学推荐的家教,工作也就不愁了。不过我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学业,因此一般只在周末的时候去家教,每周的收入基本可以冲抵生活费,如果一周有多份家教,则可以有盈余了。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报酬实在很低,每个小时才15~20元,最高也没超过50元。

算起来,我教过的学生至少有一二十个吧,有的时间长,有的时间短。做家教让我对人情冷暖有了更多的感受,给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一位女孩,她的妈妈对我像对待亲人一样,隔三差五的管饭,还专门给我炒咸菜,让我带回学校吃。

我在东北做家教的一个典型场景是:冬日的夜晚,我骑着破旧的二手自行车,穿过一条条街道,有的路面上还有积雪,还有的路段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华灯初上,家家户户飘出饭菜的香气,我行色匆匆,又小心谨慎,绕过积雪和冰块,要在食堂的饭菜撤走之前赶回去……


507实验室

刚上大学不久,有学长提出建议,最好能去老师的实验室,这样可以多学很多东西,以后如果读研究生也有优势。不过第一年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少,恐怕去了实验室也没什么可做的,因此就没有去。但是到了后来,竟然非常好奇实验室的学习到底是什么样的,因此就邀上一个同学一起去了。学院有很多老师,也就有了很多实验室,有的是在学院楼里,有的是在逸夫科技馆。我们就先去了逸夫科技馆,找到了L老师,他就安排一位女研究生带我们,或许是看我们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师姐就让我们围观他们做实验。平日里不上课的时候,我们就去实验室呆一下,看师兄师姐做一些很奇怪的实验,现在想来应该是层析实验吧。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我们觉得似乎学不到什么东西,就换到另外一个实验室了,也是逸夫科技馆W老师的实验室。当时W老师的研究生大部分在做植物组织培养,很少做动物实验的。在这个实验室呆了一段时间后,可能是遇到了期末考试,我们就不怎么去了。

此后一段时间,在学院楼旁边建起了一座综合实验楼,原来在逸夫科技馆的大部分生物实验室就搬到了综合实验楼里,包括W老师的实验室。由于那段时间课程比较多,我也很长时间没去实验室,所以连实验室搬家也不知道。转眼到了大四就要做本科毕业论文了。我记得是在那年的9月底就开始分配指导老师了,一般是师生双向联系的。我先是忙着保送研究生的事情,等国庆节结束之后发现各个实验室基本都满员了,于是又联系了W老师,他很爽快地答应了我。好像那段时间师范类的同学要去实习,因此还没进实验室,而我是非师范专业的,反而更早进入实验室了。W老师的实验室氛围很好,老师和同学关系很融洽,而且经常组织各种活动,我就在这里开始了自己将近一年的实验室生活。

507实验室同学与导师合影

 

我的实验是植物组织培养方面的,既做过玉米的组织培养,也做过番茄的组织培养,最后的论文是关于番茄的,配制培养基、灭菌消毒、涂平板、转染、组培、PCR、电泳,一整套技术都学了下来,果然比上分子生物学或基因工程的课对相关技术的理解更透彻。看着自己培养的植物,从一小块不起眼的愈伤组织,竟然后来长成了小苗,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虽然我在实验室只呆了几个月的时间,但是我感觉老师也是把我当成研究生一样对待了。而且,W老师特别关心我的生活,给了我无私的帮助。我还记得在老师的办公室里,我们面对面坐着,老师和蔼地询问我的生活状况;记得有一天跟师兄师姐一起去老师家,看到了师母画的美丽的画,师母当时答应我在毕业的时候送我一幅,而且后来真的兑现了;记得在6月底临近毕业的时候,老师打电话问我的身高,师母特意为我买了一套衣服鞋子;还记得就在2015年的劳动节,在北京见到了老师和师母,他们依然非常和蔼……


“非典”

2002年的年底开始,从我国的广东等地开始流行一种新的肺炎,由于导致了病人死亡,因此引起了世界的关注。到2003年年初,这种疾病被称为“非典型肺炎”(这个称呼真的很不规范啊)。3月份以后,疫情日趋严重,世卫组织将其命名为“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简称SARS;到了4月份,北京的疫情也很严重了。在这种情况下,全国都开始抗击“非典”的战斗,学校也就封校了,还划出了一幢学生宿舍作为“隔离观察区”,凡是从外地回来的同学都要在那里观察一段时间,“五一”七天长假也取消了。封校的生活其实也还好,对于我这种比较宅的学生而言,只是不能出去做家教了。学校的各个院系也趁机组织了各种文体活动,我们学院的一位师兄还在学院楼前带领大家跳街舞。

然而就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我咳嗽了!我被送进了校医院发热门诊的隔离病房,享受了单间的待遇,还有人专门送盒饭,只是不能接受老师和同学的探视。在那段时间里,我经常发高烧,晚上很难入睡,就连收音机也听不下去。当我特别难受的时候,我甚至都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得了“非典”,甚至还有可能挂掉……不过,庆幸的是,我并没有感染“非典”,只是普通的上呼吸道感染,过了一段时间我就出院了。那时候,同学们大都不戴口罩的,不过我还是自觉地戴了。后来,我听说有老师同学曾去看望我,但我却没有见到他们,甚至都没听到他们的声音,因为我被隔离了。感谢老师和同学的关心,更感谢当初那个非常负责任的女大夫。


回家

长春距离老家还是很远的,所以我选择了只在春节回家。那个时候从长春到济南没有高铁,大部分火车都要跑十八九个小时。火车票是学校统一提前订的,但却经常订不到座票,所以站着回家竟成了常态。春节前夕,绿皮火车,没有空调,站十几个小时,想来也是够难受了。最难受的是有一年春节,回家的时候感冒了,蹲在车厢的连接处,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也快到站了,竟然发现行李不见了。害得我整个春节提心吊胆,幻想着是否有人错拿了行李,可以根据里面我的证件寄送给我,但终究没有音信,只好一过完年就赶紧回校,补办了包括身份证、学生证、银行卡在内的各种。看来人生病的时候就比较糊涂,怎么能把那些证和卡都放在行李箱呢?不过没有人冒名顶替干什么坏事,也算是幸事了。

过完春节,一般在元宵节前后就会开学了,如果有家教,我就会提前返校了。每次离家的时候,都是在寒冷的早上,因为只在早上6点多有一班经过村头开往济南的大巴。那一天的早上,父母也都很早就起来了,母亲还特意为我做了早饭,让我暖暖的吃了面条鸡蛋。然后他们就一直陪着我走到村头,看着我上了车才回去。当我在车上再次检查背包的时候,竟然发现父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给我装了一只特意买的烧鸡……

回家次数少,总会有遗憾的。最遗憾的就是外婆的去世了。外婆对我十分的疼爱,当我还在读初中的时候,就经常骑车去看她,上了大学就只能过年的时候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本来身体硬朗的外婆就卧床不起了,那一年的春节我去看她的时候,竟然差点认不出来了,她是那样的消瘦,褶皱的皮肤下面就是骨头,气色更是差了很多。春节之后过了大半年的时间,她竟然不治,而我却还没有机会去孝顺她……


就业还是读研?

读书没有止境,但上学总是要毕业的。毕业后去哪里呢?就业还是读研?每年学院的学生会都会组织考研就业经验交流会,让低年级的同学较早地考虑自己的发展方向。大家对于那些TOP名校研究生、被省重点中学录用的学长,总是充满羡慕之情的。

当初我报考师范类大学,还是想着毕业后就直接当人民教师的。然而自己的专业并非师范专业,虽然也选修了教师教育类的课程和教育实习,但毕业后不会像师范类那样直接发教师资格证,还是需要自己考的。我就一直在犹豫中。有一位非常关心我的老师,认为我作为一个男生个头太小,说不准到中学后会被学生欺负,所以建议我继续读研究生。专业课的任课老师们竟然没有建议我考研的,我也觉得很诧异。到了大三下学期,较早进入实验室的同学就开始跟导师联系读研的事情了。

正在摇摆之中,我的想法却发生了一些变化。大学期间的读书生活,让我对科学史发生了兴趣,我竟然想着要去读科学史的研究生了。接下来,我就开始考虑去哪里读研究生,是保送还是考研了。经过网络检索,我发现只有中国科学院的自然科学史研究所和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招收生物学史的研究生,但我想继续在大学读书,而不是进入研究所,所以就直接联系了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到了大四上学期的9月份,按照学业成绩,我获得了保送校外研究生的资格,然后就跑到了合肥,经过了面试,接下来的道路就偏离了生物学的方向。


其他

长春的夏天并不是很热,至少我在那里的几个暑假都没有用过风扇的。除了家教,我也会骑车出去转一下。我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国际会展中心了,那里不但有书市,还有农博会和其他展会,从学校到那里不过10公里,还真不是很远了。不过,如果想绕着中心城区转一圈,那最好还是坐环80路了(据说现在已经没有了)。

在一个城市久了,自然就会产生感情,那些熟悉的公交车——6路、306路、环80路、25路,那些熟悉的道路——人民大街、自由大路、同志街、桂林路、南湖大路、西康路,还有那熟悉的南湖公园、动植物园,都留下了我的足迹,也在我心里留下了印记。

不知道是谁说过,大学一定要做的几件事:挂科,包宿,谈恋爱。所谓挂科,也是我上大学以后才听说的词语,就是不及格的意思,我实在想不明白挂科何以成为“必修”!所谓包宿,指的是去网吧通宵,当时电脑尚未普及,全班120多名同学,有个人电脑的也没几个,学院机房和图书馆机房的电脑数量有限、开放时间也有限,因此有的同学就有了包宿的冲动。至于谈恋爱那就无需多说了。然而,这几个所谓一定要做的事情,我竟然都没有做,似乎我的大学是不完整的。不过,这几件事是否大学一定要做的事情,尚值得怀疑;而且大学似乎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也许这几件事代表了青春年少的放荡不羁吧,然而青春年少似乎还有其他的属性 ,而大学也有不同的定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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