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大诗人李白有句经典诗句，叫做“烟花三月下扬州”，无意中给扬州做了一次很好的推销。这里的三月“烟花”，可不是烟花爆竹的意思，而是指的柳絮杨花、如烟似锦的春日景色。在北方，种植杨柳较多的地方，每年的四月份都是烟花最盛的时候。

图1 柳树枝条上的柳絮

柳树是我国比较常见的绿化树种，也被用作建筑材料或加工材料，尤其是在北方栽培更多。柳树的种类很多，如垂柳、旱柳等。柳树是雌雄异株的，也就是说有的植株只开雄花，有的植株只开雌花。柳树的花并不像桃花那样一朵朵的，而是很多花开在一起，组成一个花序。到了春天，柳树就开花了，雌花序中的果实散出种子来，种子上有白色的绒毛，这带绒毛的种子就是柳絮了。风一起，柳树的种子和上面的绒毛漫天飞舞，严重的时候就不是“如烟”，而是“飞雪”了。

春天里漫天飞舞的，不只是柳絮，还有杨絮。杨树和柳树都是杨柳科的，最常见的是毛白杨。杨树也是雌雄异株的，因此雌株在开花的时候，也会产生类似柳絮的杨絮。北方的四月天，柳絮和杨絮混在一起飞舞，要是想把它们分开来，却不是那么容易了。稍留意一下还可以注意到，遍地的杨絮柳絮，经风一吹，便越聚越多，越滚越大，愈发像雪一样了。

图2 杨树上的“毛毛虫”是雄花序

说到杨絮，我想到了杨树上掉下来的“毛毛虫”。这其实是杨树的雄花。这花成熟了是暗红色的，大约有几厘米长，上面生着很多小花，因此也是一个花序。雄花比雌花成熟稍早一些，因此常常会先看到地上落满了“毛毛虫”，然后才是遍地的杨絮。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家里人曾经采来鲜嫩的“毛毛虫”包饺子吃，但自从上学后就几乎没有再吃过了。

我想起了韩愈的一首诗，叫做《晚春》，其中有一句是“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其实，在晚春时节，榆荚的飘飞并不严重，漫天作雪的主要是杨花。但杨花本身是不会漫天飞舞的，飞舞的只能是杨絮了。不过，在中国古代，文人笔下的杨花更多时候指的却是柳絮。当然，在杨柳都很多的地方，恐怕古人也很难把杨絮和柳絮分开吧。

注：本文删减版发表于《中国科学报·科学周末》2017-4-21（4）；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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