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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生记者团 王雪峰 杨炜坤 张雅倩
编者按:9月23日,专程回母校参加校庆纪念周活动的李小文院士接受了校学生记者团独家专访。
嚼得菜根,百事可做
学生记者:在我们看来,您已经在学术上达到高峰,那对于还要奋斗的科研工作者们,您有什么经验向他们分享呢?
李小文:首先,你说的我在学术上达到了一个高峰,这话我就不敢当。如果说有些经验的话,它也没办法复制。因为人是在不同环境中,而环境是没法复制的,所以我一般就不讲什么经验。
学生记者:一些媒体的报道说您“不太关心自己”、“一天到晚吃点米粥、咸菜”,并且还因“营养不良住院”,这些说法与事实是否有所出入?
李小文:有部分是事实,我营养不良的话大概是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期开始的,我们叫困难时期,正好是我长身体的时候。当时条件比较艰难,什么东西都是定量,对粮食、布票的数量控制是非常严格的,像肉、油、豆腐乳、豆花都是根据供需情况调整的,城镇居民每个人都定量。
但我刚才说的那些吃不饱的情况,基本是从1959年后面有一段时间,后来成电换新领导,更加重视抓学生的营养、抓修路。1964年,食堂打饭就不定量了,吃多少就打多少,但是菜还是不怎么够,不过肉开始多起来了。之后,院领导又说以后不仅米饭不定量,还要给大家牛奶,还要修游泳池,修路,这些都是比较有深刻印象的。
反对“去中国化”
学生记者:您曾说过,您支持“有教无类”,那么您更欣赏哪一类学生?
李小文:咋说呢,你说像我们这种年龄,没什么压力,看学生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希望他们幸福、有成就,这样我就比较满足了。专门欣赏什么样子的,还真说不出来。只要学生们有长处、想学习,我能帮的就帮帮忙,没有什么要求,希望他们能幸福,希望他们成才。科研这东西不能勉强,兴趣不同,顺其自然,能帮就帮一下。
学生记者:您能否预测一下2024年,也就是未来十年后的中国教育?
李小文:讲到预期和预设,这就涉及到模型问题。必须认清历史上的变化,合理解释已知的历史和现状才敢预期将来。明天的事情往往可以近似为线性的(一些特例除外),预期相对来说还容易一点。十年以后的事,我还没有这样一个预测的模型。
我认为,教育没有现成的、固定的模式。有中国传统的经验,历史上也有学苏联、日本、美国、英国的,还有学德国的。哪一个模式是对的,不好说。但是我的态度在博客上有反映,那就是反对“去中国化”,因为历史证明“去中国化”都是失败的。如果不根据国情和教育现状,盲目追随国外成功的例子,最终都会失败。
学生记者:那么您认为高校和教育行政部门应该怎样在政策上,支持青年教师们进一步振兴中国教育呢?
李小文:当然,这其中牵涉到很多政策问题。我只能比较笼统地谈谈我个人的观点。很重要的一个就是评职称要做到公平;第二个就是现在的级差也存在问题,比如说从讲师、副教授到教授,这个级差太小,而从教授,特别是二级到一级的跨度又太大。所以低的职称跨度要拉大,而高一级的需要缩小,才能保持一个比较均衡的布置,这样的话应该对青年教师有更好的积极作用。
爱看小说的“黄老邪”
学生记者:您在繁忙的科研工作之余,闲暇时间都会做些什么呢?
李小文:这个出国前后差别比较大,我出国前,兴趣比较广泛,看小说、打牌、下棋等等都有。出国后,就不容易找到牌友、棋友,所以后来就渐渐的淡化了这些。但是不变的就是看书,看小说。小说的面比较广,当然武侠小说我看得比较多一点。
学生记者:我们看到在您的博客里面,大家都亲切地称您为“老邪”,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
李小文:其实一开始并没有怎么仔细考虑的。我比较喜欢武侠,欣赏令狐冲这样的人物和性格。但是他比较年轻,而取网名又要跟年龄相符合。我的情况、性格也与黄老邪稍微有点像,所以就随便取了这么一个“黄老邪”的网名,没怎么仔细考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而且大家也这么叫我,也就不想换别的名字。
学生记者:您多久看一次博客?您所有的评论都会回复吗?
李小文:一般在不影响工作的休息时间看或者回复博客,而且写的博客也一般比较短,有点话想说就去说几句,尽量说得比较短,说完还要忙我的工作。不会说一律不回复或者一定要回复,自己想说点话就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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