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爱吃月饼。小时候吃的月饼的陷就是以甜为主的面团,到了上世纪末(也就是1999年)我临出国的时候,就已经吃上那种软软的香香的好月饼了。到了美国后,每到中秋临近,就会特别想念月饼。这种东西买自然很贵,就发扬自己动手的精神自己作月饼,作了两三次,都不成功。就从在老家开食品作坊的二姐那里要了月饼的配方,猪油核桃仁芝麻白糖等等一应俱全,连烤箱的温度都严格控制在建议的范围之内。那天是志在必得。等时间一到,打开烤箱门,果真看着不错。因为太想知道是否达到自己记忆中的那种软硬适度的效果,就忘了月饼还是滚烫的,用手指去摁,结果松软的热面粉一下子粘在指头上,火热,下意识地想将手指头伸进嘴里去舔,一下子杵在嘴角上,蓬松的面粉就粘在嘴唇上。哪天晚上,手指和嘴角都火辣辣地疼,就搞了个冰袋,用烫伤的手指推着冰袋靠在烫伤的嘴角上,才得以睡去。更令人悲伤的是,月饼还是不象月饼。
在国外时特别怀念的另一样吃物是油条。我一共炸过三四次,所有能够想到的看到的听到的有可能改进质量的地方都尝试改进了,仍然是每次都炸成油棍儿。当时对自己学习做饭的能力深表怀疑,不过看了文学城上成群的人在讨论如何炸油条,我那点可怜的自信心才得以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