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指出,纵向、横向课题同等重要,不可相轻,其贡献只是途径不同、方式不同而已。在一个发展中国家,横向课题可能更显急迫些,而且由于横向课题扎根于社会基层,其贡献不仅仅在于其取得的具体成果,更在于其科研活动本身,是一种社会活动,一种科普活动,一种科学与社会的纽带。不过,纵向课题对于学者保持独立的科学精神和尊严有独特作用。尽管在申请纵向课题之中会存在各种猫腻,但一旦拿到纵向课题,尤其是国家层面的,学者不需要服务于具体的对象,免受具体利益或目的驱使,可保持思想和观点的独立性。这是笔者最看重的一点。
从课题层次看,并不是纵向课题就“阳春白雪”,高人一等,而是相互依存。正所谓“实践出真知”。可以想见一个脱离工程或社会实际闭门造车的人,不可能提炼真正的科学问题。即便有,也基本是“忽悠”出来的。
从课题难度上看,各有特点。纵向课题需要较强的理论基础、逻辑和理性思维,需要耐得住寂寞或坐冷板凳的毅力。而横向课题需要解决琐碎的具体操作层面的技术问题,面对各种疑难杂症,往往需要投入大量精力深入工程实际,回答工程界的种种质疑,需要“真枪实弹”检验,不可能坐在办公室冥思苦想就能得到满意的结果。曾经有军界人士透漏说一种新的武器装备最终验收,需要研发者把自己做试验品,不合格自己也完蛋或没命。在这种严酷条件下,恐怕没人敢忽悠! 所以学界对此问题争来争去,关键在于检验标准是否严格、科学,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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