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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雷洋”庆幸在哪里?
看到“庆幸我没成雷洋”一文,说实在话,真是不寒而栗……
从孙友甫先生的博文描述中,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作:钓鱼执法!
原来那站街拉客的相当于执法者的“托”?
原以为从事地下卖淫者,都是生活无奈的,是令人同情的!
原以为卖淫者与警察,属于违法者与执法者的对立立场?
这么看来,远非我之愚钝所想象……
有人说是猫和老鼠互相配合一起玩!这个比喻通俗易懂!
那么,再来看看,孙先生23年前的遭遇与雷洋事件相比,庆幸在哪里?*(以下,红色部分为引用孙先生博文原文)
事件发生在1993年秋天,我从武汉坐火车去山东威海买机床配件。那天傍晚,在武昌火车站没有买到当天的票,只能坐第二天一早的火车,无奈要在武昌住一夜,那时是下海回家乡办 厂,手头不宽裕,就想在火车站周边找个小旅馆凑合。从售票大厅出来,正好碰到二个手拿纸牌子介绍旅馆的女孩,说她们的旅馆只要60元一晚,我们谈好到旅馆不满意可以走人,就这样就跟她们两位去旅馆。
这一段,和雷洋事件相似点,都是傍晚。如果作者60元记忆无误的话,在当年,这个价钱比较暧昧,隐现满足“某种需要”的可能性(请孙先生原谅我的妄断)?
刚刚离开车站广场,到路口的拐弯处,两辆三轮摩托风驰电掣而来,车上下来了四位治安联防(本人猜测的,因为没穿制服),高声叫嚷“你们在搞卖淫嫖娼”,不由分说将我与两女孩分别拉上了两个三轮摩托车,幸好我没有反抗。他们把我和那两女孩拉到了武昌某派出所,好像是分开审理,直到我离开再也没有见那两女孩。
这一段最大的不同,正如作者所述,和雷洋的激烈反抗不同的是,他没有反抗。
审讯室内,还是那几位人,没有看到穿制服警察,那年头也不敢要看他们的证件,因为门口正规派出所的牌子就告诉了一切。一个肥胖的联防人员问明的我的身份,我也很配合地捣出了身份证和工作证。旁边一个矮个蔑视看了一眼,用不屑的口气说:大学教师还出来嫖娼。我辩解道:我是找旅馆住宿,她俩拉我去的,再说在广场上怎么嫖娼?另一个瘦高个恶狠狠的吼道:还狡辩。那俩女的已经承认了,你们谈好60元嫖资。今天只罚你2000元就完了,如果不老实,马上把你拷起来,并通知你单位。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副亮铮铮的手拷往桌上一扔,砸出可怕的响声。我此时明白那俩女的可能与他们是一伙,俗称是钓鱼的。说不害怕是假的,本人从来没见过这架势,心里在发麻,但还假装镇静地回答:“要拷我也没有办法,通知单位也好,我相信事实会搞清楚的。”
这一段无法与雷洋比较,因为雷洋没能有幸到达,让他信服的堂堂正正的派出所,也许到了那里,雷洋便会相信真是遇上真警察了。但这一段,让人想起深圳两个没有带身份证的姑娘,在被警察带往派出所途中的那一段车内视频对话!想起那个摆摊卖夜宵的夏先生,他一个人,怎么能在关押的地方把胁警给杀了,而且杀了不止一个?
相持了近两分钟,其实我心里在暗想这事要是派出所通知单位,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如果实在不行就先认罚,再申诉。也许是看到我没有慌乱,也许看到我是教师,也许搜身就根本没搜到那么多钱(其实我的钱藏得很巧妙),最后,他们让步了。那胖的拐弯调解说:今天抓早了,算你走运,但你至少要给我们200元油钱。我表面装作极不情愿,但心里暗喜,交了200元油钱,也没敢要收据。就这样我轻快地走出了派出所大门,回头仔细看了那块白底黑字的武汉市某派出所牌子,心里在庆幸这次有惊无险的经历。
这一段同样无法与雷洋对比,继续和摆摊卖夜宵的夏先生可以对比,作者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无疑,比夏先生更懂得“韩信胯下之辱”的迂回术,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心理调节,拥有以“小损止大损”的决断能力。因而作者幸免逃脱……?
本人回校后给武汉市武昌公安分局写了一封揭发信,我幼稚在认为这事不一定是我们的公安民警同志干的,也许能给上面领导提供某些人干坏事的线索,但二十多年过去了,此信泥牛入海无消息。此事已成为尘封往事,只是事后给家里人当笑料讲过,要不是雷洋事件,今天也不会旧事重提。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点后怕,如果我 当时拒绝上车,如果在派出所不积极配合,如果200元油钱也不想交,也许与雷洋的结果会是一样的。现在还是要写出来,也许让大家捂出点什么,我们平头小百姓遇事只能配合,相信纸是包不住火的,事实真相一定会大白于天下。人生要经过多少风雨,平安快乐才是第一。
这一段作者的总结,值得深思,尤其是最后几个“如果”,也许是雷洋没能逃脱的最大可能?
如今,雷洋已经无法亲口给大家诉说他的经历了,期待早日真相大白于天下!
如果雷洋是无辜的,那么他的不幸来自于他的不配合?来自于他的不屈不挠?还是来自于他作为国家机关人员“不信邪”的底气十足?
倘若果真如此!那么雷洋个人的死与小贩夏先生,还有那个卖西瓜的瓜农之死的不同之处在哪里?
……
想起了毛主席的话:有的人死的比泰山还重,有的人死的比鸿毛还轻……
最后,感谢孙先生把埋藏心中23年的往事写出来,发人深思……
红叶随想20160703
**有读者留言指出武汉理工大学教授事件,值得参考。于是,在此转载一篇文章如下**
人大硕士涉嫖身亡与另外黄梅冤案十分相似
(2016-05-1012:44:47)
人大硕士涉嫖身亡:5月7日晚,人大2009级硕士雷洋的离奇死亡引发了舆论关注,昌平警方通报称,警方查处足疗店过程中,将“涉嫌嫖娼”的雷某控制并带回审查,此间雷某突然身体不适经抢救无效身亡。
看到该案,不由得想起另一起发生在身边的案子,有些手法何其相似。为何十几年过去了,还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南方周末:湖北黄梅“奔丧教授嫖娼致死案”疑云
2002年5月23日14:15 南方网-南方周末
■教授奔丧,被疑嫖娼在家乡黄梅猝死
■官方调查结论:嫖娼,不服管教跳车身亡
■家属和民间质疑官方结论,认为其中疑点颇多
5月20日,程树良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下午召开的由省市县多方参与的案件通报会称,程树良既嫖了娼,又系自己跳车身亡。这就意味着,除了“监管不严”外,警方对此不负任何责任。
果真如此的话,程的死可谓极不体面,与此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他的身份:44岁的教授、硕士生导师、九三学社武汉理工大学副主委、国家科技进步三等奖得主。
案情通报会从下午3时开到天擦黑,死者的弟弟程树翔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时,他对记者说此事疑点太多。
奔丧者的不归路
5月11日上午,程树良死在了自己的家乡,他多年难得一回的家乡。
程树良死于奔丧途中。5月7日接到舅舅的死讯时,作为武汉理工大学教授及系统仿真与控制中心主任,他正忙于中心一个项目的收尾工作。程树良1958年出生在湖北最东南角的黄梅县农村,家庭贫困,父亲离世后,是舅舅供他与弟弟念完大学。
5月9日,程树良与弟弟程树翔一起驱车回老家。10日下午,二人参加完葬礼,回到黄梅县城住宿,准备次日中午返回武汉。11日早晨7时半,程树良步行到了西街。一位“麻木”(方言:搭客三轮车)司机作证说,他看到程树良走过来,双手摸了摸头,拍了拍手,早晨很清爽的样子。这时大约8时刚过,地点在县交 警大队对面。就在这时,一个发廊小姐站在门外朝他使劲招手,程树良很奇怪的样子,走了过去问“干什么”,结果就被小姐拉了进去。
接下去发生的事目前还无法知晓。程树良被众人发现的第二个场景是在大约30分钟后,隔发廊五六个档口、约50米外的地方,这里是一条小巷与西街的路口。按照多位围观者的说法,8时40分左右,一个戴着眼镜的“矮子”(即程树良)与一个“长子”相持不下,“长子”拉着“矮子”身后的皮带不让走,“矮 子”显得很生气,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掏出手机,被“长子”一把夺过来。“矮子”说:“你别这样做,我认识你们县委书记。”“长子”说:“县委书记有什么了不起?”就这样相持了大约十几分钟。一人从东边走过来,“长子”埋怨来人道:“电话打了半个小时,怎么现在才来?”有人认识来人是一名姓石的警察,石某掏 出警官证给“矮子”看,随后,一辆面包警车从东面驶过来,“矮子”被塞进车子,往东驶去。
程树良被人发现的第三个场景是在几分钟后,在车站街。据一位在街边做生意的目击者描述,大约9时10分左右,他猛地听到前面“嘭”地一响,接着“吱” 地一声刹车,只见前方马路边上一个人仰在地上,一辆面包警车停了下来,三个人马上从车上蹿了下来,只见地上的人鼻子流出血,人在抽搐,大家还以为是车祸。 不久,地上的人被送到斜对面的县人民医院……就在这一切发生时,程树翔为联系不上哥哥焦急万分,“手机打了几十个都没人接”。直到11时左右,他才接到县 委副书记许振球的电话,“马上到县人民医院二楼”。
程树翔赶过去,发现许振球及县政法委书记柳萍都在。许振球当即说,“你哥哥嫖娼被举报,在警车押往派出所途中,由于承受不了那么大压力,跳车死亡。有老板、妓女的讯问笔录为证。”
听到这里,程树翔“头顿时大了,一片空白”。许振球继续说,“考虑到你哥是大学教授,顾及他的名声,打算按交通事故处理。”
政法委书记柳萍也是这番话,并说,“善后、赔付都好说。”
官方结论及家属质疑
记者在黄梅采访时,“警察打死教授”之说已经传遍黄梅县城,全城都笼罩着一种异常气氛。
5月11日事发后,政府方一直保持缄默,没与死者家属联系。直到14日上午,黄梅县政府有关人士才找到程树翔,协商尸检问题。
14日下午,黄梅县主要领导召集各科局级干部开紧急会议。据知情人士透露,这次会议主要由县检察院检察长通报案情:程于5月11日8时多进美容厅,先 洗头,洗完头又上二楼按摩,按摩完后程即问“打不打炮”,打完炮后店老板举报。民警闻讯前来执法,欲将其带往派出所,途中程不服管教,自己跳车,送往医院抢救不治身亡。事发后县里成立专案组调查,警察没有打人,但是确有看管不严的责任。会议要求所有干部不要起哄,不要信谣、传谣。一位县领导强调,“这个案 子是铁案”,“要相信黄梅县委县政府有能力把这个事情摆平”。
湖北省、黄冈市司法部门也参与了此案的调查。5月15日上午,市检察院、市法院及武汉同济医科大学的法医联合对程树良进行尸检。
5月20日,由省市县司法部门及当地政府官员向死者亲属通报,尸检结论证明程嫖过娼(“妓女体内残留物经化验与程血型相同”),死亡原因系自己跳车头 部着地。这次官方更加细致地通报了当天的细节,包括程不愿用避孕套,事后一共支付190元钱,包括洗头费、按摩费及嫖娼费,如此等等。一个值得一提的变动 是,原来黄梅方面称报警者是发廊老板,这次则改为是一个匿名电话报警,此人无法找到。
对这种种说法,死者家属称有诸多疑点:为什么没有目击群众证言?目击群众称,8时40分左右即看见一个“长子”扭住程不放,而这时“长子”已经完成了 “抓嫖”,并与程相持了一段时间,按照官方的死者8时20分进发廊的说法,意味着程在十多分钟的时间内要经历洗头、按摩、等待线人叫来妓女(记者注:按官 方说法,妓女是发廊从外面叫来的)、付款等等事情,这合理吗?报警者显然是一个重要证人,先说为发廊老板,现在又变成了一个匿名电话,究竟是谁?
据实施抢救的县人民医院医生描述,程在送到医院时,脸色发青,眼眶青紫,左耳出血,鼻口腔淤血,这时呼吸心跳都没有了。做心内注射,心肺复苏,抢救半 小时无效,宣布死亡。死亡后随即做CT显示,脑部系广泛性脑挫伤(脑出血)、枕骨骨折、广泛蛛网膜下腔出血。表明头部受到猛烈撞击。
程树良的同事纷纷反映,武汉理工大学少了一名称职的教授,也少了一个能独挡一面的管理人员。程去年刚刚被提为教授,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1998年, 他主持研制的远洋船舶轮机仿真训练器获交通部科技进步一等奖,国家科技进步三等奖。程树良出任系统仿真与控制中心主任后,中心承接各类项目达1800万 元,他是项目主要的负责人和技术骨干。
同事对他的评价是“独立工作能力非常强,思维敏捷,富有创造性”。程树良给人的另一个印象是执着。早在六七年前,计算机还在用DOS操作系统的时候, 他就把其内核(汇编程序)读了一遍,“这一方面要相当强的理解能力,另一方面要很强的毅力”,大家电脑遇到病毒,都请他用汇编程序解决。
“性格耿直,发表意见从不拐弯抹角。提起社会上一些不良风气,‘没意思’是他的口头禅。”另一名经常与程树良一起出差的同事说,在社会事务方面,程可以说是单纯的,虽然他已44岁。“出差在外,从来不去娱乐场所,业余的最大爱好是抽烟、上机。”
程树良死去时穿着一双破袜子。妻子黄华说,也许是从小生活艰难,丈夫一生节俭。去年他们搬了新房,至今不少邻居电表显示5000多度电,自己家只有2000多度。丈夫一般都在校内理发,3元钱一次,发型永远是自然型的,数十年如一日。
程的妻子黄华说,丈夫从来不会恭维人,一般来说男人哄女人是很正常的,但他从来不哄自己。“是他的性格决定了他的死,”黄华泣不成声地说,“这件事只要他稍微转点弯,先承认了,再作计较也不迟……”
民间的猜测
在黄梅,坊间的猜测大多倾向于“程不会嫖娼”。“堂堂一个大学教授,怎么会瞧得起不入流的野鸡?”也有人分析道:“找小姐只有在高兴时才有心情,程此行是奔丧,怎会有心情?”如此等等。
不过,这些仅仅是猜测。
5月14日,黄梅官方在案情通报中提到,“5·11”事件中警察前去执法是因为发廊老板的举报(后又改为匿名电话举报),一个明显的问题是,发廊小姐卖淫,老板当对警察避之惟恐不及,又何故主动邀请警察?
黄梅县城百姓向记者反映,肇事发廊周边百米内还有两家“黑”发廊。一位开小店的吕姓大爷说,他的小店地处发廊后门的必经之路,派出所经常到这里抓嫖,隔三岔五就有一次,嫖客有服服帖帖跟着走的,也有不服气挨打的。
另外一位王姓大妈说,到发廊抓程树良的那个“长子”,经常到这里来抓嫖,有一次她看到有一个嫖客被打得下跪。不过,这些“嫖客”是不是真的嫖了很难说,有的人路过发廊看见小姐站在门口招手,稍微犹豫一下就可能被拉进去。“你们外地人最好连边都别沾。”一位的士司机对记者说。
一位政府官员说,在黄梅,每抓到一个嫖客罚款3000-5000元,甚至更多,罚款就放人。
记者通过多种关系,联系上黄梅县公安局的一位民警,“我们确实有创收任务”。他说,但他表示不能说具体数字,并说,“制定目标的初衷是好的,是为了提 高工作的积极性。”黄梅县公安局行政科一位朱姓科长则否认局里制定了创收任务,但他透露70%的罚没收入财政会返还给公安局。
对于当地的群众来说,程树良的死远没到水落石出的地步,他是否陷入“抓嫖生财”的圈套?到底谁报的案?死前情景如何?都等待着有关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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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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