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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麻将开心会
春节无疑是我们中国人一年中最最重要的节日,
但对于生活在异国他乡的我们来说,是要照常工作学习的,
因为这里过的是公历年。
尽管如此,每逢春节,我们总是要找一些和家乡亲人同步的话题,
在国际电话非常奢侈的那个年代,总要在春节前准备充裕的国际电话卡,在除夕的夜晚把新春的问候与祝福送给故乡的父母,
然后就是去租春节联欢晚会的录像带看。
后来,有热心的同胞组织大家过春节时,一起在附近的公民馆聚会,
还成立了一个同文会。每次差不多有十几家参加,差不多过了五、六年,热心肠的会长回国了,松散的聚会也就自然消亡了。
十年前,来自广西的杨先生,招呼几位住在附近的同胞去他家吃饭,
那天大家边吃边聊,席间,喜欢打麻将的杨先生提议大伙一起打麻将,
从此开始了我们过春节打麻将的历史。
杨先生、张先生、刘先生加上我,来自祖国不同的地域,
打麻将的规则选择最简单的,输赢就是一张扑克牌。
一年一次,花大半天时间,因为没有实质的输赢,大家打起来轻松开心,其实也就是借麻将围坐一起,共解乡愁罢了。
今年在张先生家打麻将,
一落座,杨先生问了一句“有什么新闻?”
我说“看了那个视频,太吓人了!”
刘先生、张先生一齐呼应“老虎吃人……”
席间刘先生提起“蹲守……”
杨先生问“蹲守什么啊?”
我问“你知道什么叫雷洋?”
看着杨先生一脸的无辜样儿,我们三个不由自主地同时嘎嘎大笑。
……
今年一开盘,张先生连“糊”两把,令人吃惊!
因为他以往总是“大智若愚”不是多了一张牌就是少了一张牌,
糊牌时也总是令人怀疑他是否“炸糊”?
眼尖、手快、脑子灵的杨先生,是我们四人中的高手,
可是,今年一开局,出牌不是点炮就是送杠,
他哈哈大笑着自我命名“叫我阿杠吧!”,指着张先生叫他“阿炮!”
刘先生自我命名“我是阿混!”
我还没来的极开口,他们俩同时指着我“他是阿福!”
因为,我打麻将只笑不说话,往往赢得不少。
我们四个人个性各异,坐到一起那真是一道开心的风景。
看着他们一个O型血咋咋呼呼,两个B型血,各有各的“特立独行”,
乐得我总是笑个不停……
张先生去为大家准备茶水,我们暂且休息一会儿,
我们三个继续血型与性格的闲扯。
后来他们问我什么血型,我答AB,
刘先生与杨先生都露出有些不可思议的神情……
张先生回来后,我们边喝茶,边吃着各自带来的茶点、水果,
休息片刻又开始继续战斗!
到了晚饭时分,张先生为大家准备了家乡的刀削面,
出身南方的杨先生看着张先生削面的动作,不断感叹:北方人真厉害!
吃着热气腾腾的西红柿打卤拌香菜风味的刀削面,
杨先生感叹说,我们一年打一次太少了,以后可不可以多打几次?
后来大家商议正式命名我们的麻将活动为:“开心麻将会”
随着孩子们个个长大独立,我们都将慢慢步入老年行列……
“开心麻将”伴随着我们走过生儿育女的岁月,
“开心麻将会”也必将伴随着我们度过更多的老年闲暇时光!
我们四人,各有各的个性,但经过十年的磨合,
我们已经成了开心的“铁四角”了!
“他乡遇故知”人生大幸事!
祈愿“开心麻将会”笑声连年,快乐天天!
红叶随笔2017/02/02
本文发表于《中文导报》2017年2月第三期(总113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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