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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白毛女新传》

已有 8997 次阅读 2017-3-29 15:41 |系统分类:人文社科| 白毛女, 高利贷

自己读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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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女新传
2017-03-26 西岛 姜汁满头

“你说黄世仁想要强奸你——可有什么证据吗


堂下喜儿仍在哭哭啼啼,大春脸涨得通红,一是急的,二是羞的,只能支支吾吾道:“老爷,我看得真真儿的,那黄世仁在村口的佛堂里,把喜儿扒了个精光……嗨!不是意图强奸,那可是什么!”


“强奸……”县太爷慢悠悠地捋了捋胡须,说,“按现行法律解释,须得黄世仁和喜儿发生性行为,而且是未经喜儿本人同意的情况下,才可算得强奸啊。撕个衣服,不能算强奸!


大春气得眼睛一瞪。县太爷不理,只高声道:“传穆仁志!”


一个瘦高个儿男人走上前来。县太爷用手指着他,又用眼睛看着喜儿与大春,问:“这个人,你们认不认识?”


喜儿止住哭声,凄凄地道:“老爷,怎么能不认识呢!这穆仁志,就是黄世仁家里的头一条走狗。年三十晚上,他来我家催债,手里还拿着火枪!他一去,我可怜的爹爹,当晚便喝卤水自杀了——老爷,民女爹爹就是给他逼死的,您可得为民女作主啊!”


“你爹爹……”县太爷拍拍头,“哦!杨白劳是吧!什么逼不逼的!老杨是逃债自杀死的——县衙已经定论了,你们休得在这里胡说!


“穆仁志!”县太爷扭过脸去,问,“案发时,你也在场,你且说说,黄世仁到底有没有强奸喜儿?”


“是——”穆仁志满脸堆笑,走上前来,“老爷,强奸这种事,断然没有!小民亲眼所见:少东家只是去了喜儿的上衣,把那话儿掏出来,不过在脸上蹭了一蹭——根本还来不及进去,就被大春这小子搅黄了!”


“言之有理,”县太爷点了点头,似是附和,“只是蹭蹭,肯定是不能算强奸的。


大春一张脸变了猪肝色,正要开口,县太爷拍了下惊堂木,喝道:“急什么急,我这边还没问完呢!——穆仁志,本官再问你,喜儿刚才说,杨白劳是被你们追债给追死的,可有这回事?要账可以,不能打人,追债追死人这种事,本官可是万万容不了的!”


“小民冤枉!”穆仁志一个响头磕下去,“小民虽是追债的,可对人一向客客气气,别说动手,连一句粗话都不曾讲过的!喜儿姑娘说什么,小民逼死老杨这回事,小民可万万担待不起。老爷您不信,尽可以问问喜儿姑娘,那晚她也在,看得真真儿的,小民可做过什么动粗的事情没有?”


“你说!”县太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喜儿。


喜儿身上一哆嗦,怯生生地道:“动粗……倒是不曾有。只是说了句,老杨,麻烦你下,少东家有事找你商量,便把爹爹带走了……谁知那晚回来后,爹爹便喝卤水自杀了……”


喜儿话没说完,又嘤嘤地哭起来。


“好了好了,”县太爷不耐烦摆了摆手,“照你说来——完全没有动粗嘛!人家明明客气得很嘛!噢,对了,你既不动粗,那带枪是干嘛的?”


穆仁志的额头似与地板粘在一起,再抬不起来:“回大人,最近借钱的人,个个凶得很。您是不知道吧,就前几日,山东地方几个同道去追债,两三句不合,就被人家操着刀子捅死了。世风日下,小民不得不提防一些。


“大人有所不知!”大春急得扑通一声跪下,“这穆仁志,包括那杨白劳,面子上看着和气,里子却尽装狼心狗肺去了!那晚他们把杨老爹叫去,商量的是卖了喜儿,给黄世仁做妾抵债的勾当啊!您说,这青天白日之下,有因为欠人家几个钱,便要卖了女儿偿债的道理吗?!


县太爷惊呼一声,转头看向穆仁志:“大胆——竟有此事?


“绝无此事!”穆仁志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少东家只是与杨老爹商量,若老杨一时还不起债,何不让喜儿姑娘来黄家做工,工钱只当抵债便是了——还包吃住呢。老爷,您说说,天底下还到哪儿找这么好的事去?”


可以说是非常仁慈了,”县太爷赞许地点点头,“可惜,可惜啊,这么一个好心肠,竟莫名其妙被大春给捅死了!”


“好心肠……”大春只气得连话也说不出,“老爷,若黄世仁真是好心肠,他也不会放那么狠的高利贷!老爷,您知道黄世仁借给杨老爹的银子,一年的利钱是多少吗?整整一毛啊!杨老爹今年借五两银子,年底连本带息,便要还他黄世仁整整十一两。今年还不起,明年便要还更多,老爷您说——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今后可还怎么过日子!”


“你少给我扯有的没的,”县太爷挥挥手,“借钱也好,做工也罢,你们,你们也不能杀人呀——随随便便就杀人,这天下还是有王法的吗?


“老爷明鉴!”大春响响地磕了个头,“小民也是迫不得已……那是防卫,不是杀人,小民再不下手,喜儿的清白就要毁他手里了!小民下手重了些,甘愿受罚,只愿老爷宽宏,给喜儿一条生路!”


县太爷冷冷地说:“你口口生生道,自己不是杀人,是防卫——可笑至极!穆仁志已经证实了,黄世仁根本没有强奸,只是蹭了蹭;喜儿也说了,那晚穆仁志去讨债,客客气气,没有动粗——哪来的防卫可言?你弱你有理啊?我看,你这纯粹是心术不正,纯粹是仇富!


“我……”大春一时话短,竟找不到回辞。


“大人可否听民女一句?”不知何时,喜儿已擦干眼泪,静跪在一旁,等着开口。


“你说。”


“民女知道,这件事上,是大春哥和民女理亏。但大人不可不听民女细细道来——黄世仁放给我家那高利贷,我和爹爹苦苦干了七八年,把家里仅剩的几分地也抵出去了,不仅没还清,反倒越滚越多。那天晚上,他们叫了爹爹去,商量把我卖了抵债的事,爹爹抵死不从,他们便打晕了他,强迫他按了手印,爹爹回来,觉得无脸见我,便喝卤水自杀了。我走投无路,只得卖身去了黄家,日日做牛做马,辛苦些也倒罢了,只求快点攒些工钱,早日赎身了出来,跟大春哥好生过日子……可没想到,那晚我服侍他们喝酒,只听他们喝高了说,要破了我的身子,再卖到妓院里去,我吓坏了,便把这事告诉了大春哥,大春哥气不过,才一路跟着我们来了佛堂,没想到……没想到……”


说着说着,喜儿的眼圈又红了。她只咬咬嘴唇,没有掉泪。


喜儿说的凄凄切切,在场的几名衙役听了,都忍不住低头抹泪。县太爷也捏了捏鼻子,语气缓了点:“姑娘,你的遭遇,本官听了也深感同情,但不能因此就轻判了你俩:情感归情感,法律归法律,这是正道!


大春和喜儿一听,脸上的光,顿时黯了下去。


“本官宣判:大春,因报复杀害本县县民黄世仁,判无期徒刑——喜儿,因在杀人案中与凶手通风报信,判给黄家为奴二十年——穆仁志,因在破案中予以大量协助,赏银十辆——”


“你……你这是,你这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大胆,竟敢咆哮公堂!来人呐,快给我拉下去——”


“这不公平……我……我要上省城告状去!我要到重庆去,我要向委员长告状去……”大春站起身来,脸上青筋暴起,仿佛将要吃人。


“没用的,大春哥,别说了。”喜儿从地上站起身来,冷冷地说。


“不,喜儿,我们不可以就这样放弃……”


他们当官的护着有钱人,有钱人又护着当官的,我们这些人,野草一样的命,何曾被他们放进眼里过呢?告到哪里,都告不过他们的。”说着,喜儿向堂上坐着的县太爷,投去一道凌厉的眼光。


县太爷身上一颤,喝道:“大胆,你竟然侮辱本官!本官依法断案,清白公正,何来偏袒之有?”


“大春哥,你不用怕,喜儿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于是做好了准备……你摸摸,这是什么?”


喜儿拉着大春的手,伸进自己破旧的袄子里头。大春摸了摸,脸上一惊,道:“这不是……”


“没错,大春哥,”喜儿点点头,“你愿意……永远跟我在一起吗?”


“我愿意。”大春想也没想,立马点头道。


“光天化日之下调情,成何体统!”县太爷打断他们,“本来呢,本官先前还对你们有一点点的同情,如今看来,只是些不识礼数的暴民罢了——真是法网恢恢,罪有应得啊!”


“老乌龟你屁话说完了没有?”喜儿一瞪眼,拉开自己的袄子,“我是要死,但今天,得拉上你们所有人陪葬!”


县太爷定眼一看,惊了——喜儿的身上,竟密密麻麻地缠满了各式火药、雷管、手榴弹,而此刻她手里,正拉着引线。


“姑娘……喜儿姑娘,你……你冷静一点。”县太爷吓得一屁股瘫坐到地上,裤子湿了一片。


“那大伙儿不如到下头去,一起冷静冷静吧。”


喜儿拉开了引线。


那天,县衙爆炸的声响,震碎了方圆五里内人家的窗户。


那天,县衙爆炸的火光,方圆二十里内的人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当然,这种冤案,都是发生旧中国的事情了。万恶的旧中国,把人活生生变成了鬼,见着动容,闻者落泪。


后来新中国成立了,人民当家作主。我们也写了脍炙人口的歌就《白毛女》,那里头,喜儿最终获救,得到了公平与正义,还跟大春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了一起。这说明:只要党和国家在,人民就不用害怕。不用害怕高利贷,不用害怕卖身契,党和国家,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本故事只是瞎编的。与最近的一些热点事件全无瓜葛,请看客们不要随意发挥,玷污作者的清白。再次声明:相信国家相信党,人民做主的人民政府,一定会给人民一个公道与清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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