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2005年跟郭维德聊天的，那时候我正在做类比推理的规则推导的工作。他送给了我一本马希文的文集。

   那时候是人工智能仍然沉寂的日子。他有一种悲观的看法，认为随着计算机运算能力和存储能力的提高，规则推导越来越不重要，主要的工作交由统计而完成；翻开他的恩师马希文的书，马希文则谈到，人工智能的突破口，一定会转到人机交互的领域，包括图像、声音以及其他方面的人机交互，将使计算机系统得以演化，最后能够达到智能的水平。这师徒俩的预测在今天成为现实。“机器学习”在马希文当年研究的时候，还只是个模模糊糊的概念，但是他天才般的想法真的“看”见了今天。

   我自己也使用过神经网络来识别图像，也用过蒙卡算法，还自己构造过人工样本，来训练网络，如此等等。我也知道这些工具的能力，所以对今天人机大战的结果并不感到吃惊。

   今天中午下课，匆匆赶回办公室和同事一起看AlphaGo和李世石的大战。我是典型的臭棋篓子，看棋也就是看个热闹。当棋走到102手的时候，李世石陷入长考，我和同事争了起来，我认为机器要翻盘，同事说那步棋机器走得臭。

   下午上完课回办公室，发现真的翻盘了。同事怪我害得李世石失误，走丢了大场，就好像102手是我下的一样。

   和同事瞎扯了一番，回家，突然想起了马希文，那些我还算熟悉的工具也如同恐怖的云雾在脑袋里东突西窜，我也就有了一种深入谷底的危机感！

   我说，姬扬、刘洋，你们最好停止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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