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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黑字为原文,蓝字为评述]
一
自200年前生态学起步,人们就站在人认识自然、改造自然、利用自然的前提上,对大自然进行探究。让我们记住一个人的名字:达尔文。
随着博物学内涵的逐渐增大,博物学逐渐开拆上行平行和下行,一方面与工具学科如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学结合,另一方面上行为生态学、社会科学等。在这个发展过程中,博物学的一部分重要内容:人与自然的哲学关系逐渐被淡化并忘记,从而在不同隐藏边界条件下,下属多个子学科频繁发生冲突,博物学逐渐衰弱了。其实不光是博物学,一些诸如经济学、文化社会学等,都存在着学派繁多而难以统一的问题。
此处提到一个概念,叫“隐藏边界条件”?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们知道在解微分方程的过程中,我们会使用两个概念,初始条件和边界条件,初始条件是指方程所对应的体系在开始的时候,体系内各部分的状态;而边界条件是指体系在几何空间的边界位置,系统一直服从的变化规律。这两个条件,从有微分方程开始,贯穿了数学和物理的整个发展史,且渗入工程光学、力学、电力、电子等各工程学科。其含义虽有变异,比如“边界”往往有高维的几何空间的边界的含义,但是其意义向来是明确的。但是,这里的含义相当不明确,让人看了摸不着头脑。
而从行文关系上看,本段论述了人类科学进步已经忘记了科学之初始时,博物学分析之初衷。但是本文没有给出任何典型的例子来证明这一论点,这种方式太主观了。
问题在哪里呢? 出发点、模式(路径)、边界条件。
除了概念问题,这段话也时不完整的,过分口语化。
二
让我们回到问题的最基础点:人与自然。这是每一个系统学科的哲学起点。
一、人与自然的关系。 人与自然的关系,实际上是在大地母亲的包容下,两个乃至多个主体之间的博弈关系。这种博弈的方式相当多样:合作博弈与非合作博弈、平等博弈与非平等博弈、博弈双方的有限理性。。。。。。。。各种博弈在经济学家手中已被大量发展。当资源和机会近似无限时候,这些博弈可以被简化为最简单的人认识自然、改造自然、利用自然,但当资源与机会明显出现有限状况时候,这些博弈就不可被忽略。
二、人与自然的状态定位。 大自然系统并非均处于最优化状态,在一些普利高津高耗散系统如湿地、人类活动公地等高生境开放度时,大量不稳定的质能输入伴随着生态系统频繁的自组织和组织消解,物种的多样性和健康发展等不可能达到最优;在一些大自然未能自我控制住的领域如重金属矿山周围、熵值很高的沙地草地、地表以下、海洋中心等可视为遵循或轻度偏离热力学第二定律的地方,更绝非达到最优。针对因为基质的跃迁劣化和基态劣化而形成的两种生态系统状态类型,此时人类的理性干预可以低风险地使人与自然的行为达到帕累托最优。人的干预偏向双刃剑的哪一侧,目前尚未能有效确定一个合理的界定理论。
这里又出现了“最优化”的概念。所谓“最优化”是指系统按照某种目的性,进行演进,而进入的一种按照此目的所对应指标而进入的最好的状态,或者最好的状态之一。这里在没有标准的情况下,哪有最优化的说法?然后,本段紧接着出现了普里高津的耗散结构,用以说明开放体系的演化状态,对于非平衡的开放系,自然可以熵增,也可以熵减,不存在对热力学第二定律的偏离问题,更谈不上最不最优。而“跃迁劣化”和“基态劣化”,我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们拿如下两个案例说明这两个处于最高层级的哲学问题重要性。
1.人类入侵大自然的景观斑块后,景观斑块的原住民——动植物产生了不同的应对行为。诸如家鼠、麻雀、喜鹊等种群在较宽容的情况下容易壮大并形成相对稳定的群落;部分如浣熊、狐狸等种群出现传统生态学理论难以统计的增强或减弱行为;部分物种迁移或衰亡。植物也是如此。
这背后说明了什么呢? 生物同样有自然、经济、文化的行为,尽管这种行为往往是雏形状态,但确实存在。不同的种群变化状况代表了它们与人类博弈的不同方式与结果。不同的互动博弈热力学和动力学,导致了差异巨大的后果。具体细化下去,内容更为丰富。
什么是博弈热力学?什么是博弈动力学?
然而,这意味着现有基于旗舰物种保护的自然保护区构建、常规各种环境开发。。。。。等诸多理论和实践均存在问题。
2. 退化草原恢复时(基质劣化的案例),目前人类的方法基本就是封育禁牧。 然而,对退化草原进行详细的观察会发现,在水资源短板(其实有多类短板存在)的景观和斑块,存在着封育退化和多样性迅速减弱、自然演替迅速的现象。不管在宁夏草原、沙坡头、青藏高原。。。。。。。
实际上这问题在于现有草原生态恢复理论有问题。草原恢复需要遵循层级理论而封育很大程度上可以认为只是保护层级中的一个层:草原植物初级生产力。然而,土壤微生物能否持续有效地分解矿物,动物能否有效食用优势物种而避免其种源库的无限制扩大? 动物排泄的富集能力是否显示出来?。。。。。。进而,人类干预何层级,何时,何强度,何周期进入? 修复后的景观对周边大系统的影响?。。。。。。这一切问题都在现有理论中被忽视,进而,这些问题的动力学和热力学更是缺乏研究,往往因此诞生出许多啼笑皆非的、不管尺度和时间推演变化的“国际领先技术”,各国均是如此。
这里再此出现了所谓关于某某问题的动力学和热力学,这些都是没有明确界定的概念,而作为比喻又缺乏明确指向,更没有谈“各国先进技术”如何没有讨论这些问题,也没有具体例证。
而学术讨论是建立再清楚的概念基础上,这些系统的热力学和动力学既然没有清楚界定,当然各国也不会用这样的术语来表述,也就不可能有这些研究的结果了。实际上,就算有这些结果,它们在现阶段也不会用这样的术语来表述。
当我们忘记了起始预设,则学科的发展就走入了歧途。这就是哲学的重要性所在。
我们回过头来,对人类的经济学、文化社会学进行观察的时候,同样能轻松找出现有理论的诸多不匹配问题。我们把现有理论当做一种模型,可以很轻松地发现模型被乱用的现象几乎遍布了整个人类活动的时时刻刻和边边角角。。。。。。。
三
是到了重整人类知识体系的时候了。我们都可以清晰地发现,各个系统学科均存在层级现象,就像传统生态学是个体——种群——群落——系统——景观一样、文化社会学是个体——集体——公司——政府——地缘政治集团。。。。。。。一样,这些学科虽然在宏观上是沿着量子阶梯上行,与人类有不同的嵌合度,然而其结构,其动力学和热力学分析,其边界条件均是高度模拟的。我们完全可以把他们是为广义生态学的各个分形来看来,将互不流通的思维、理论、语境进行逐步的统一。
什么是量子阶梯?什么是嵌合度?什么是“高度模拟”?
目前研究中的广义生态工程学,是基于目前尚处于混沌状态的广义生态学基础上的简化,它舞动着有效工程=工程*技术系数*经济系数*文化系数的棒子,沿着广义生态学的层级理论和动力学热力学思路前行,在半人工体系和人工体系上渐露峥嵘。从高层级看,已经可以开辟新的经济学理论、文化学理论等;从中层级看,诸如草原恢复理论、沙地恢复理论、城市规划理论、水体治理理论。。。。。。。等已经形成;从低层级看,各个全新思维的工艺发明正在有事没事懒懒地从理论中推导出来,哪怕因本人缺乏数学功底而显得粗糙稚嫩。
在此邀请各界思想家、科学家进入这个领域。它将在遥远的将来改变人类的文明体系,其意义应当还在相对论之上。
顺便讲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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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春季,美国杜克大学出版的著名的“文化与政治分析”学术季刊《社会文本》 (Social Text)推出一期题为“科学战争”的专号,其中发表了纽约大学物理学教授苏卡 尔(Alan Sokal)的一篇论文,题为〈逾越边界:关於量子重力学的转化性阐释〉。文章的 开篇以挑战的笔调写道: 很多自然科学家,特别是物理学家,一贯否认社会与文化批判的学科能够对他们的研究起任 何作用。没有多少人承认他们世界观的根基必需依照这种批判来重建。他们宁愿固守一种信 条,一种由长期的启蒙主义霸权在西方知识格局中所形成的信条,可以将之概括如下:存在 一个外在的世界,其性质独立於任何个人或人类整体,而隐含於一些“外在的”物理规律之 中;通过由(所谓的)“科学方法”配置的“客观”程序及严格的认识论检测,人们可以获 得可靠的(虽是不完备和暂时的)关於这些规律的知识。 苏卡尔继而声称,二十世纪科学所经历的深刻观念转移,有力地挑战了这套笛卡儿?牛顿式 的形而上学;科学哲学与历史的新近研究进一步质疑其可信性;而最近女性主义及后结构主 义的批判已经揭开了西方主流科学实践的神秘外衣,暴露了其隐藏在“客观性”表象之下的 意识形态控制。他自己的论文试图在这条路径中迈出新的一步:通过讨论量子重力学(一门 据称是综合了量子力学和广义相对论的物理学新分支)的最新发展表明,科学所依赖的时 空、几何等根本性的概念框架已成为相对的、可疑的。这一观念革命对未来“后现代的、解 放的科学”和社会政治运动都具有深远的影响。 这篇论文引用了从爱因斯坦(Albert Einstein)、波尔(Niels H. D. Bohr)、海森 伯格(Werner Heisenberg)到德里达(Jacques Derrida)、拉康(Jacques Lacan)、德 勒兹(Gilles Deleuze)、李欧塔(Jean J. Lyotard)等的219篇文献,有109个注释,以 雄辩的文风“论证”:量子重力学摆脱了“绝对真理”与“客观现实”之类的传统观念束 缚,是一门“后现代科学”。它应和了后现代文化理论的重要主张:独立於文化之外的所谓 “客观世界”并不存在,“物理现实”正像社会现实一样,本质上也是一种“社会和语言的 建构”,所谓“科学知识”绝无它所自称的“客观品格”,而是产生这种知识的文化中权力 关系的产物。后现代科学的崛起有力地否定了传统科学中的权威主义和精英主义,为进步的 政治事业提供了强健的理论依据,“在最广泛的意义上,它将逾越边界、打破壁垒,有力地 支持社会、经济、政治和文化生活等各方面的激进民主化进程”。 令人惊讶的是,苏卡尔的这篇檄文发表后不到三个星期,一家专事学术界趣闻轶事的杂 志Lingua Franca登出了苏卡尔自己的一篇“坦白书”,声明那篇论文完全是他蓄意编造的 荒谬之作,投寄给《社会文本》是想以恶作剧的方式进行一次“物理学家对於文化研究的实 验”(Cultural Studies):测试一份在北美具有权威地位的、由著名学者杰姆逊和洛斯 (Andrew Ross)等参加编辑的文化研究刊物究竟有怎样的学术标准,看看它是否会采纳一 篇漏洞百出、荒诞之极但编造得貌似有理且投编辑所好的文章。不幸的是,事实证明了他的 猜测——“在人文研究的某些领域,严格的学术标准正在下跌”。 苏卡尔的声明刊出后引起一片孟然,立即激起热烈的反响和争论,形成了所谓“苏卡尔 事件”。《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新闻周刊》(Newsweek)、《华盛顿邮报》 (Washington Post)和英国《泰晤士报》(Thames)等主要媒体对此竞相报导;《异议》 (Dissent)、《新政治》(New Politics)及《梯坤》(Tikkun)等文化政治评论刊物也 纷纷卷入讨论。而互联网上更是“竤情沸腾”,各种交流小组发出上百篇各抒己见的电子通 讯。苏卡尔任职的纽约大学又组织了一场公开辩论,让苏卡尔与洛斯当面交锋,将此事件推 向戏剧性的高潮。“苏卡尔事件”很快波及法国。正当辩论方兴未艾之际,苏卡尔又在1997 年10月推出了一本与比利时鲁汶大学的理论物理教授布里克蒙(Jean Bricmont)合作的法 文版新书《知识份子的欺诈》(Impostures Intellectuelles),出版后立即登上了非小说 类的畅销书排行榜,在法国知识界掀起轩然大波。《解放报》(Libération)、《世界》 (Le Monde)周刊及《研究》(La Recherche)杂志组织了专题报导,包括德里达在内的一 些著名学者纷纷发表观感,使“苏卡尔事件”成为欧美知识界近两年来最为令人注目的热门 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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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当时闹得非常大。我讲这件事的目的,是说明,学问是件严格而朴实的事,不能采用各种自身并未仔细理解或了解的概念,否则学问本身也会变得荒诞。
既做学问,当按范式,与楷翰弟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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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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