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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敲了一个星期的博文,消失了。先是气,现在安静下来了。那么,我也休息休息,不敲公式,聊点别的吧。
(2)
考试有件麻烦事:考试开始前,我得把座位表用胶纸贴在黑板上,学生都要跑上来查自己的名字和座位。后来我进行了改革,将名字和座位号投影到显示幕上,就省去了贴纸版,也不要学生跑上讲台来查了。但是,按照规定,投影幕上要显示时间和考试须知。因此,今年,我又搞次小改革,把座位表、时钟动画、和考试须知都弄到一个PPT上,既解决了学生的麻烦,又解决了我自己的麻烦,还遵守了教务处的规定。教务处的老师来巡考,被我的PPT吸引,就让教务处专门做座位表模板的老师来看,看学校是不是也可以做成这样的模板,供老师使用。
当然,我并没有指望学校真正会及时作出这个模板来,就像我没有指望科学网能尽快改进网络系统一样。但是,这件事说明,我们总是可以有改进之法的。改革,不一定要大张旗鼓,有时候可以宁静而美丽。
(3)
这个学期的研究生学位课,我改变了教学方式。
鉴于来的学生基础不够好,也不像以前的学生有学到本事的欲望,我采用了吹水,或者说科普的方式,来上课。教材我也放到一边,主要用的是两样东西:一个是我在科学网是写的博客(《光速》系列和《颜色》系列),另一个是en.wikipedia.org中的词条。
恰好有来听课的老师,在课间也改变了一般听课老师的交流方式,开始向我询问光学的种种进展,还饶有兴味地跟我聊起激光武器来,连我要马上上下一节课,他也忘了顾及。
这件事情说明,引诱比强迫要高明,而思想的引诱则是高明中的高明。
(4)
陈安说,来科学网写博客的人,都是内心里自外于这个体制的人。
这话讲得非常技巧。本来你可能有些憋屈,甚至像武夷山老师那样,到站下车的时候,也觉得这憋屈难以释怀。但是经陈安这么一讲,你会觉得自己还有那么点风骨,并且觉得自己还有点高尚了,甚至懦弱的忍耐也带有几分体面。
不过,我不是自外于体制者,不管外在和内在,我都是这个体制的一部分。
因为,在这所校园,我渡过了24年光阴,是我到目前为止人生时光的一半。即使听口音,你也很难察觉我是重庆人;如果把身份证号码抹去,你也不会知道我在北京生活过7年-在那里我完成了从本科到硕士的教育;但是,这校园里,有我的家;有我曾经的和现有的实验室、办公室;有我的朋友、学生和老师;无论如何,你都能在我身上嗅到这校园的味道。
我一直以为,人生如同珊瑚,年少时是动物,而年老就变成植物了。我已经变成了这校园里的一棵树,在湖边安静而婆娑;除非将我连根拔起,狂风暴雨也不能将我摧折。
我要做的事,就是要这校园好好的。
同理可证,我也要科学网好好的。当然,我希望科学网有力所能及而持续的变革,这样我上课的时候就不用带PP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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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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