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离开书房，步入长7米阔6米外加餐厅的客厅，揭开绸帘，想启动女儿挂在墙上的电视机。抬眼，看见斜角放电话的圆桌，桌边是方便打电话的座椅。突然，我，僵硬了。

那应该是父亲的座位。

父亲目不识丁，以养育大堆儿女为己任。儿女长大了，父亲当爷爷了，当老祖了，他最大的乐趣，是坐在角落里听儿孙们说话。

我刚成家那几年，单位分配了套住房，一室一厅，才23平米。父亲试图帮我照管孩子，常来昆明与我们生活。拥挤，但快乐！

2010年初，买了这套住房，才建了个框架，我就带着父亲来到工地上。“这几间都是？比老家的还宽敞！"父亲高兴。“爷爷，上面那层也是我家的！"颖儿补充。父亲抬头张望，低头环顾，从高兴到惊呀，不敢相信的样子。

2010年8月18日，我驾车急奔老家把父亲接到昆明，由于才从瑞典回来没有几个小时，疲劳驾驶，在石林超速52%，被罚款1200元。从那时候起，父亲就进入了他最后的日子，……直到又被我把他送回老家。或许是所谓的回光返照，父亲看清楚回到了老家，笑了，可是，几小时后，高烧，昏迷，不再醒来，……

五年，就这样过去了！父亲，您在那边，还好吗？

看着这空荡荡的客厅，我，全身僵硬！

（2015年8月18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