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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1955年,(左起)朱志荣、陈宏溪、张春良、王精豹、陈思砖在梁子湖梁子镇派出所前合影。朱志荣、陈宏溪、张春良、王精豹是水生所工作人员,陈思砖是当地工作人员。
梁子湖中有个梁子岛,又称梁子镇,驻有梁子湖水上派出所。派出所办公室及宿舍就在图1的一组建筑里。水生所的梁子湖工作站得到派出所的支持,也借住在这组建筑里。王精豹回忆,刘建康就住在进门左手第一间屋里,自己及几个年轻人住在阁楼上。
图2 开展梁子湖鱼类生态调查中,为观察湖床底部生态,水生所购置了一套潜水设备。当时武汉长江大桥已开工建设,水生所专门到大桥建设部门求援,他们派了两人来梁子湖指导使用潜水设备,梁子湖工作站则选派朱志荣、王精豹学习潜水。图左是大桥建设部门的潜水教练,他还带有一位年轻助手;图右是穿潜水服的王精豹。
图3 朱志荣正由湖底浮出水面。(图2、图3上的时间标注是重新翻拍老照片时留下的)
图4 梁子湖工作站的每个人都配备了解剖刀、解剖剪、镊子等工具,洪雪峰设计了一个工具包,写上各自的姓名,方便使用和保管。王精豹保存至今的这个工具包上面的姓名还是当年朱志荣写的呢。
图5 工具包打开状态
关于武昌鱼(团头鲂),王精豹还记得一个细节:在一次罧业(注)渔获物统计工作结束之时,恰逢周末,刘建康说买点鲜鱼大家“打牙祭”,看着渔民刚捕获的活蹦乱跳的各种鱼类,刘建康问大家“买点长春鳊还是三角鳊呢?”渔民却劝我们买团头鳊,说这种鱼不同于三角鳊,好吃。刘建康很敏锐,问渔民团头鳊与三角鳊有什么不同。渔民回答,团头鳊嘴比较圆,三角鳊嘴比较尖;三角鳊背鳍第一根刺长些,团头鳊背鳍第一根刺短些;团头鳊有三条比较明显的斑纹,三角鳊则没有。刘建康感到渔民所说的团头鳊很可能在分类学上没有记载,他安排做鱼类分类的同志细心观察研究,结果易伯鲁专门写了《关于鲂鱼种类的新资料》论文发表,确定当地渔民所称的“团头鳊”实际为鲂鱼,定名为“团头鲂”。
(关于团头鲂,参见本博上一篇《1950年代水生所梁子湖工作回顾(之二)》)
图6 王精豹近影
注:罧(shēn)业,把柴堆在水里以捕鱼的一种古老的渔法。据水生所王祖熊《梁子湖罧业的调查》(水生生物学集刊1959年3期369-374页),每年中秋节前后,渔民在罧区湖面下投放梨树或枫树枝若干堆,每堆树枝约150担,堆高约2米,堆与堆之间不过50米,在距树堆中心约1-2公里的圆周线上插上一些露出水面的树枝或竹竿,在杆间用草绳串联起来形成围截线。随着时间的推移,湖里的树枝上着生大量藻类和淡水壳菜等,吸引鱼类前往摄食;随着气温的降低,大量鱼类来到罧区集群越冬。到农历年底开始捕鱼,先用高过水面的竹箔沿着围截线连成一个大包围圈,在竹箔连接处做成一个只进不出的鱼箱,然后用各种渔具进行捕捞;1-2天后,将竹箔向中心移动,一步步缩小包围圈。当竹箔最后包围在树枝堆周围时,用镰刀将树枝撤至竹箔外,同时用铗网捕鱼。全部过程约三周。绝大多数鱼是在树枝堆处用铗网捕起的,此时鱼箱中集中了大量的鱼,用铗网每次铗上来都是满满的一网鱼。
(图1、图2、图3由王精豹提供;图4、图5、图6由张晓良拍摄,图6拍摄于2015年9月21日,此时王精豹81岁。张晓良2010年、2013年、2015年数次访问王精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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