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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我和你出来散步,其实那时天已经飘起了小雨,我们就这么在雨中散漫着走着。温室里金黄色的光芒,透过一层薄膜,又透过玻璃窗子,照射出来,雨夜里特别温馨,像是童话故事里讲的森林里那所亮着灯的小屋。我们在它面前停下,里面春意阑珊,花红叶绿,果然是另一个世界的景象。
这时候有火车经过,隆隆的声响在夜空里远远悠长,而雨也是被惊动了,开始稀里哗啦地下个不停。我们没有雨伞,或者本来也不需要雨伞。顺着长满草坪的斜坡,我们来到了桥地下。开始时,那里还是个不错的避所。只是后来风雨交加,桥虽大却是有些高,风从这边来,我们就那那边退一点,风从那边来,我们就往这边靠一点。彼此望着对方,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很尴尬和窘迫。
被风雨赶得左右前后的来回挪动,让我觉得我们像是在跳舞一般,尽管我从来也没有把握住舞步得节奏。可是这风雨在导演一切,我们只需要听从指挥就好。那个时光让我觉得特别美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老是觉得那像一场话剧。后来,我偶尔翻到《魂断蓝桥》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那场景竟是那么熟悉。
雨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开始小了一些,我们并没有往回走,而是顺着那条河边漆黑的小路继续走着。说来也奇怪,若是月明星稀的晚上走在这条小路上,我时不时心里会感到颤栗。反而这场雨,让我和你能平平静静地走过。
有种树总是成双成对地生长,夜色里我们只是远远望见它们地影子。因为刚刚的倾盆大雨,一向死寂沉沉的河水也哗哗作响,像是黑夜里奏响的进行曲。我们淋着小雨,心里却是愉快的。
你走了之后,我有时候也会一个人出去走走。好长时间里,我似乎都在抱怨现在的地方又让人多么的不自在。可是一个下雨的夜晚,我没有雨伞,似乎也不需要雨伞。我就那么走着,想起了以前我常对你说的,“每个地方都有它可爱的地方”,我才觉得有多少时候,我真是故意视而不见。迎面而来的凉风之中,是那青青野草的气息,夜色里它们随风舞蹈,仿佛有人在导演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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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1-6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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