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危机：熊彼特PK凯恩斯，看谁最有效？

郑风田 郎晓娟 中国人民大学

 

如何走出目前金融危机的泥潭？许多国家开出的经济激励药方，搞出多少万亿的大把发钱计划。其实还有不少专家认为，熊彼特的创造性破坏政策也许更有效，目前刚好在不破不立阶段，不如鼓励大家多多地破除现在，重立未来为好。这就是熊彼特PK凯恩斯，看谁最有效？

熊彼特PK凯恩斯：创造性地打破当前僵局？

尽管熊彼特提出的“创新”理论一直为人所称道，但数十年来，真正风行的还是宣称应由政府主导和控制秩序的凯恩斯主义，比起熊彼特理论所带来的“创造性的破坏”，人们更愿意选择巨型企业主导下的有序社会，即使这样会带来僵化的体制和官僚主义的盛行。

然而，经济寒冬之中，大量公司倒闭、企业裁员，凯恩斯主义也越来越不那么管用，这时候，人们再次想起了熊彼特，“创新”、“企业家精神”、“创业”，再次成为全球关注的热门话题。

英国《经济学人》杂志在2009年3月中旬推出Entrepreneurship专辑，讨论当前经济萧条期的全球创业问题，提到在许多国家，政府部门对创业尤其重视，认为是打破目前经济不景气下的恶性循环，提高就业率和恢复经济活力的一剂良药。可是，经济萧条原本就意味着创业环境的恶化和相关可利用资源的减少，在这个时候鼓吹创业，究竟是正当其时，还是有些病急乱投医呢？

经济寒冬中的大浪淘沙：机遇还是挑战？

从一般观点来看，经济不景气时期的创业要更艰难一些，当经济下滑、人们的收入下降、需求减弱，连那些曾经业绩良好的大公司都生存艰难，初创型的小企业又如何能在寒冬中存活？但与此同时，也有人指出，现在恰好是创业者的良机：首先是人力资源上的优势，大裁员的背景下，创业者们可以用更低的成本招揽优秀的人才，而“人”的因素，一直是企业成功的关键；其次是运营成本也会有所降低，至少写字楼办公室的租金有可能会大幅下降；而面对最严重的需求减少问题，关键则是有没有足够的创造力去发现和引导需求。

“创业”一词始终与“创新”紧紧相连，尤其是在这个萧条时代，若只是复制已有的企业和产品很难获取真正的成功，人们更期待看到变革者的出现，期待看到有人能打破僵局，开创新局面。说到底，经济寒冬就是大浪淘沙，机会总属于那些最具“企业家精神”的创业英雄。

熊彼特：“创造性破坏”的破坏

在管理学界甚至经济学界，企业家精神一直是紧紧和熊彼特的名字联在一起的。1912年，美籍奥地利经济学家熊彼特提出，经济发展的实质是在市场中不断引入以技术为基础的创新。熊彼特则是较早系统地提出企业家理论，并高度评价企业家作用的经济学者。熊彼特认为，企业家的基本职能是创新；企业家敢冒创新风险，要承担失败的风险，但他不是投资失败风险的主要承担者；企业家不是一种职业，他的身份可以是商人、经营管理者或是资本家；企业家获得的报酬包括劳动工资、投资报酬和冒险创新报酬。

熊彼特认为企业家有根据直觉冒险、抓住某种关键性“精细”问题的计算能力和经验，以及说服能力，特别是说服投资者和同行的能力。然而他的理论很快便被遗忘了，因为当时的经济学家们普遍认为，发明和技术是经济发展之外的变量。熊彼特的思想只是在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才为学者、企业家和政府官员所广泛认同。究其原因，是科技对经济和企业发展的作用近半个世纪以来越来越明显。技术创新在西方国家已被视为经济增长的发动机，甚至新的工业宗教。

熊彼特把创新归纳为如下特点：通过宣传刺激消费者的需求欲望，并且不断开发相应的新产品；开发可以替代市场上已有的生产资料和消费资料的新产品；确保原料等生产手段的廉价供应以及新的原料供应的发现，包括开拓海外原材料市场；开辟新的通商线路。

 企业家必须具有创新精神，敢于采用新的技术方法、管理技巧、注重产品设计、加强企业形象的塑造。企业家能够以全新的方法组织生产和管理，而且要获得经营上的成功。当然，企业家这种获得只是一时的，不可能长期保持垄断利润，因为竞争的存在，大量模仿者和创新者不断涌现，推动着整个管理水平乃至社会的向前发展。

熊彼特所说的企业家，正是完成以追求利润为目的的新组合的主体，因而，企业家也成了支持创造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主体。熊彼特在“产业要不断破除旧的生产方式，创造新的生产方式，经济结构不断从内部进行革命突变的过程中，发现了资本主义发展的实质。”他认为：企业家这一“创造性的破坏”过程，正是资本主义的本质。

    这种“创造性破坏”的进行和实现，需要一种罕见的领导机能，熊彼特称之为“企业家素质”或叫“企业家精神”。

    “领导者在十分熟悉的循环中，是顺流而游，但当他要改变直种轨道时，便要逆流而上了，以前是支柱的东西，现在却变成了障碍；过去曾是了如指掌的情况，现在却完全变成了未知数。当常规活动到达极限时，多数人是迷茫失措，不知所向，而另一部分人，则是以各自不同的步伐向前迈进。

熊彼特认为：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越是需要领导能力。所谓领导能力，就是做出决定，统辖指挥，改变方式和大步前进的能力。这种决策能力就是要有一定的洞察力，果断选择对成功起作用的创新领导者就是根据这种洞察力，率先冲锋。可以说，这种领导能力是一切社会的基本资质。

    

    熊彼特理论的根本意图，是想发掘资本主义长期发展结构的源，但他断定，用均衡理论结构所描绘的“单纯的市场经济”法说明这种结构。于是，他向作为自动反应装置的市场结构以去寻找根源，那就是企业家精神，因此，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过，被视为企业家个人积累的过程。“创造性破坏”的企业家特奠定了其神圣的企业家形象。

 某种程度了，除了大用凯恩斯的经济激励计划，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熊先生的意见了？

（编译都郑风田为中国人民大学教授；郎晓娟为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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