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一直在读王伟所著《看懂世界格局的第一本书》,不知道这本书为什么要起这么一个名字,它真的是能让人看懂世界格局的第一本书吗?在此之前就没有过这类的书吗?或者如果没有中文的,外文的也没有吗?这些都不知道,至少这是我看到的关于这个问题的第一本书。王伟这个名字也让人疑惑,总觉得像是笔名,不像是作者的本名。当然,也有可能是本名,反正发出的信息有限,也让人无从了解。这本书其实买了有好些日子了,也读过一遍。这次闲来无事,再读了两遍,比第一遍读的时候仔细了一些。说实话,还是有启发的。只是无法系统地表述出来,先只拣最有感触的几个问题来讨论吧。
说起美国在工业上的优势,作者认为,美国把新技术发明出来,到形成产业,主要分为三个阶段,第一步,在实验室里或者在某个年轻人的车库里,新技术被鼓捣了出来;第二步,在证明这项技术确实有价值之后,由企业把这种试验品最终变成商品;第三步,大批厂商开始跟进,或者山寨,或者在原基础上进行精细化改进,最终把这种高档货变成泛滥成灾的大路货。而美国的工业化优势主要体现在前两个阶段,即创新和把新技术产业化。
作者认为,这两项优势其实合并起来,就是一个优势,那就是资本优势。资本的优势,是美国经过一百多年来的资本主义奋斗或者从他国掠夺而来的。作者用了很多篇幅来描述美国发展的历史,在资本积累方面,美国花了很多的时间,也花了很大的功夫。美国首先是由于幅员辽阔,资源丰富,所以它不需要像英国或者法国那样,首先要通过开拓海外殖民地来开拓商品市场。美国自己就通过掠夺印地安人的土地,从墨西哥夺取土地,以及类似的做法把整个北美大陆据为己有。加拿大虽然也是北美的一部分,但它大部分地区属于高寒地带,既不利于农业,也不利于工业产业,对加拿大全部资源的开发也是需要较高成本的。
美国的资本积累主要是从工业革命后的再一次技术革命中开始的,即电器的发明和使用,再加上汽车、坦克、电报、电话、还有飞机等,这些当时的新技术在总体上都超过欧洲大陆。正是在这方面的先进性,使得大量资本从欧洲流入到美国。资本是逐利而行的。这些新技术远远超过了当年英国开发蒸汽机的技术水平,所以对资本的吸引力当然要大得多。美国对资本积累的期间,欧洲大陆的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却由于殖民地的拖累,他们从殖民地吸取到的资本远远比不上他们要维持殖民地所投入的成本,这成了一种“倒吸血”过程。英法等国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国力逐渐下降的。另外,美国再通过两次世界大战,卖军火,卖石油产品,以及其他欧洲国家给美国的订单,美国确实大大地发了起来。这就是美国资本优势形成的大致过程。
有了钱,在技术创新上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往里砸钱。正是由于钱多,所以美国能够广种薄收。这个广种实在是太广了,没一样不能往里砸钱的。所以即使失败得很多,即使也有官僚主义,也有忽悠蒙钱的,也有花了钱颗粒无收的,也有随便编一个理由就可以冒领经费的,甚至也有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但是它即使薄收很少的一点,但这一点如果转化成技术产业,就够美国吃不了喝不了一阵子的。当然美国的广种薄收,并不是盲目撒籽,它最主要的方向是军工,是航空、航天等领域。它能同时研发耗资巨大的F-22和F-35,光是“X”系列的机型就搞过50多种,现在比较成熟的是X-37B,其他很多都可能失败了,或者效益不明显。这个成功率是多少,百分之二不到吧。可是就是这个百分之二,就足以让美国占据太空战争的优势地位。这个优势地位不仅是来吓唬人的,它同时也能带来经济效益。那些需要美国安全保护的盟国,谁不得为此而买单?
所以,有时候,我们看美国人得了那么多诺贝尔奖,就会感觉人家的科研体制很优秀,很先进。也许有这样的因素,但是,如果从投入到产出的比例来看,它也未见得先进多少。只是由于它投入的钱太多了。比咱们多的不是十几倍或者几十倍,那简直可能相差两个以上的数量级甚至三四个数量级。那它的创新成果比咱们要多出几个数量级也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
美国集中资金搞创新,这个路子是对的。咱们可能由于资金问题,可能由于技术水平相对落后的问题,暂时搞不过美国。但是,只要是美国垄断的东西,只要是美国那些还没有成为大路货的东西,我们都得自己搞。等人家弄成了大路货,你再拿过来,那你永远吃的是残羹剩饭,永远超不过他们,那就永远落在后面,永远处于被动。
美国的两弹一星比咱们搞得早,可是这东西到现在美国还是封锁的,不准备弄成大路货。如果我们自己没有搞成两弹一星,那么我们说话永远就算不了数。美国的波音和欧洲的空客也是垄断的,人家顶多让你生产个尾翼什么的,我们现在自己搞大飞机,虽然还不能完全生产自主的发动机,但是早晚也是要搞出来的。当年,有人反对搞大飞机,说是成本高,赔本赚吆喝,不符合市场原则。这种观点绝对是愚人的观点,光看那点眼前的利益,那你必然总是二等国家,二等公民,这个结果是毫无疑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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