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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4月2日《中国青年报》载,最近,程序员界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在知名代码托管平台GitHub上发起了一个名为“996.ICU”的项目,以此抵制互联网公司的996工作制。此举立即得到大批程序员响应。所谓的996是指从每天上午9点工作到晚上9点,每周工作6天,而“996.ICU”意为“工作996,生病ICU”。
在一些人们的印象中,程序员似乎应该是一个很高大上的工作,至少这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够做的工作。而且,做这项工作,收入似乎也不会太低。我记得,大约十几年前,我认识的一个学生毕业后就去了一家外资IT公司。当时他告诉我,他刚入职,每月收入也有八千元。我当时的工资也不过每月六千元。所以,做这一行的收入总的来说应该是比较高的。
因为我学过两天汇編语言的课,知道编程序所用的语言大致是怎么回事,虽然现在并不是所有的程序编写都还用汇编语言,但总的状态应该是没有什么改变。就是那几个语句反复使用,从某种意义上是比较枯燥和单调的,也是很容易让人厌倦的。
当然,设计程序本身或许还有一定的创造性劳动,或者创新性劳动。但是在编写程序上绝对是一种重复性劳动。我没干过,但想一想就觉得挺可怕的。一个程序到底需要多少语句,我不是太清楚,不过,肯定是程序越大,语句就会越多。天天趴在电脑前写这些代码之类的语句,没有点定力是很难坚持下来的。
现在,各类程序的应用越来越普遍,所需要的程序也会越来越多。所以程序员的工作永远是不得闲的。我们经常说,干什么活都有时有晌,可是程序员的活就是没时没晌。活是越来越多,根本干不完。而且IT公司订单不断,程序员们就永远处于艰苦的劳动之中。公司老板要求程序员们工作时间996,也确实是这种状态的反映。
公司要生存,老板要挣钱,所以绝对不能把订单推掉。把活接下来了,就得给人好好干。而且客户都希望活干得越快越好,所以公司和老板就一定要让下边干活的人加班加点。不然,这活就不能如期完成,如果不能如期完成,那客户就不满意,公司和老板就挣不到钱。所以。这种加班加点不仅成了常态,而且还想让这种状态成为所谓正常的劳动制度。
这就有点过分了。国家有法律保护劳动者的权益,而某些公司就完全置若罔闻,置员工的权益于不顾,只顾公司和老板的利益,这至少算是一种违法行为。但是程序员们又能怎么办?你说辞职不干?可是你仍然总得干点什么吧?你除了写程序代码之外,如果还有别的技能或者一技之长,或许还好点。可是多数程序员估计别的技能怎么也比不了自己从科班学出来的这个写代码的技能。所以他们即使从这个公司辞职,还要到另一个公司去就职。而所干的活还是要写代码。而整个IT行业都是一个德行,到哪儿都躲不开这个996,你说,这能让这些程序员能怎么办?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这个问题要想得到解决,还是需要法治。不知道这些公司里有没有工会。如果没有工会,就必须组织起这样一个工会,来保护劳动者的权益。如果有了工会,那么这个工会就要发挥作用,真正起到保护职工权益的职能作用。工会就是代表劳动者争取自己权益的组织,这一点可能有不少人都已经不太了解了。在国有企业内的工会里,工会就是组织文体活动,组织旅游,组织相亲活动之类。这当然也和职工的自身权益有关,但毕竟这样的权益还不能算是员工最重要的权益。在国有企业里,真正侵害劳动者权益的事情一般说来并不太多,当然也不是绝对没有。但总的情况比起私营企业或公司里的情况要好一些。在私营企业里,到底有多少企业是有着这样一种具备保护员工权益职能的工会的?有了这样的工会,到底能不能做到真正保护职工的权益?这些恐怕都是要打个问号的。
靠程序员们单个与公司讲理,争取自己的权益是有难度的。只有在工会的组织下,公司的员工们团结起来,集体向公司抗争,才能真正有效地维护自己的权益。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么程序员们的权益是不会得到保障的。即便你在有关网站上提出了自己的诉求,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在有些人们的眼里,程序员算是白领了,或者算是中产阶级了。但是从实际上来看,他们就是普通的劳动者。他们为社会创造着价值,但是,他们的公司和老板也从他们的劳动中获得了高额的利润。他们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弱势群体。他们也是工人阶级的一个组成部分。已经有过从事这类工作的员工出现了“过劳死”的事件。这个警讯不能被我们所忽视。问题是严重的,影响是恶劣的。我们不能再掉以轻心。任何违反国家法律,任何侵害劳动者权益的做法,都应该得到纠正和处置。不能让违法的公司及其老板继续他们对员工们的残酷剥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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