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国外生活了两年的小孩子，走的时候正在上幼儿园，所以出国之后，也继续在上幼儿园。过了一年，就进了小学，当然也是在读国外的小学。两年后，随父母回国，继续在国内读小学。过了些日子，这个孩子问了妈妈这样一个问题：在中国，怎么没有上帝？谁是中国的上帝？

听到这样的故事，我有些惊讶。难道国外的幼儿园或者小学，就开始给孩子灌输上帝的观念了吗？我也是乱揣测，如果小学如此，到了中学会改变吗？是继续承认上帝？还是否认上帝？我不知道。如果继续承认上帝，那么在上帝的思想统帅下，会有一种怎样的思想自由？如果否认上帝，那么为什么让中学的教育与幼儿园和小学的教育打架？这是不是也是宣传自由思想的一种方式？不过，似乎没有听到过国外，包括西方国家的中学，会用所谓无神论思想来教育学生与基督教的思想打架。或者也有，我不知道而已。

不少国内的人认为，我们国内对人们的教育，包括对孩子们的教育是洗脑。可是这样看到国外上帝的教育，我也会有个问题，国外是不是在用上帝的观念给孩子们洗脑？孩子们的脑子里都是一张白纸，你给他灌输什么，在他的脑子里就会留下什么。你给他上帝的观念，他的脑子里就会有上帝的观念。至于这个上帝是不是真实存在，其实并不重要。

在国外时，那些热衷于宣传福音的人们经常会拉到一个人就会说个没完，希望加入他们的活动。他们的热忱让我很感动，也很钦佩。但我实在无法被他们的观点所打动。这是洗脑的结果吗？不知道咱们国内那些指责国内的思想教育是洗脑的人，是如何定义洗脑的。在我看来，洗脑这个说法还是把它中性化好一点，不能说，中国的教育就是洗脑，就是不好的。国外的教育就不是洗脑，就是好的了。我不好说，国外用上帝的观念来教育孩子就一定很糟糕，但无论如何，这的确是一种洗脑。

好歹说来，中国对孩子们或者成年人的教育，多少还是要讲一点历史，讲一点事实，讲一点道理的。至于被某些人硬说成是洗脑，那是他们的看法，别人改变不了他们。当然，中国的思想教育不是没有问题，有的方面问题还是不小。但我倒是觉得，这些问题主要在于有的道理没有讲透，有的历史没有讲得更深刻，我们喜欢用概念来讲空洞的所谓大道理倒是更多一些，这是严重削弱我们教育的效果的。

再说到那位退学的大学生那里。不知道这位小伙子遇到什么样的经历，让他对中国的教育如此深恶痛绝。或许他有他的道理。只是我觉得，有些问题不宜绝对化，同时还要客观地看一下。比如，这位小伙子对于集体荣誉感就很有意见。觉得这也是抹杀个人思想自由的一个方面。其实，人本身就是生活在一个又一个集体或者群体之中。最简单地，你看中国运动队跟外国运动队比赛，内心自然而然地希望中国队获胜。如果中国队获胜了，一般也会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与欣喜。这算不算是一种集体荣誉感？这样的荣誉感会抹杀个性和思想自由吗？好像没那么严重吧？一个国家如此，一个省，一个地区，一个社区，一个团队，都会有不同层次和不同程度的集体荣誉感。就拿大学排名来说，最初人大的排名很靠后，结果人大的校友们全不干了。这是什么？这不就是集体荣誉感吗？指责这样的集体荣誉感就会导致思想无个性和不自由？这在逻辑上能说得通吗？

我承认，国外的教育有很多方面值得我们学习。比如，在中学时代，老师给孩子们布置作业，就并不都是在做那么多题，那么多片子，那么多题海战术。他们给孩子们布置的作业，多是让孩子去图书馆查阅资料，现在还可以在网络上查阅资料，然后利用与安排这些资料来完成一篇独立的论文。这是一种很好的做法。可是我们这里这样的作业实在太少了。我们的图书馆的藏书与期刊远不够丰富，不要说让孩子们充分利用，就是成年人也很少光顾与利用。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这个过程其实就是展开思想自由翅膀的过程，也是充分发挥个人想象力与创造力的过程。这的确是需要我们的学校、教育管理部门、校长、老师和家长们都来关注的问题。

中国的教育存在着问题，但不是一塌糊涂，更不是不可救药。中国现代工业化进程能够取得今天这样的成果，与我们重视教育、发展教育是分不开的。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而且，在以后的过程中，中国的发展还会更快、更有效率，同样与我们的教育发展有着直接的关系。我们需要不断对我们存在的问题进行纠正与解决。但是单纯去指责与否定是不解决任何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