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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因为中国青年报记者邱晨辉的文章:“数学家张益唐破译孪生素数猜想”,有感而发写了一篇题为“令我肃然起敬的数学家张益唐”博文。我对他研究的纯数学方向一窍不通,当然无法评论成果的科学水平。我想我们这些门外汉根据相关媒体报道和有关科学统计数字了解一些科学大家成果的水平,这应该是大家没有争议的获取相关资讯的途径和方式。这篇博文只是表达我对张益唐先生和陈景润先生科学精神的赞誉和钦佩。科学网的名博陈安博士很快于当日写了一篇题为“关于张益唐的评价,刘庆生老师的博文确实不如谢力的那篇”的博文。博文里面不是仅仅就张益唐的事情发表议论,而总结了对我开博一年多科学网博文的认识和评价,说的很认真,也很客观,充满善意,也“很尊敬他(我)在宣扬科学精神、鼓励年轻学者上进方面所做的努力”,令我感动。所以,我是以非常认真的态度对待他的“批评”和“评价”。我在他的这篇博文后面“就事论事”的评论是:“谢谢你的意见,关于张益唐的事情,我只看了中青报记者的那篇文章,谢力的那篇我没有看到。但就凭你转载的题目和一段文字我(就)自叹不如,(我)真的写不出来,那种精炼劲头,带有点“古色古香”的文字令我佩服(真心的)”,当然对于他博文中涉及谢力博客被封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因为,这是科学网管理部门的事。
我认真总结陈安博士对我博文评价中提到的主要问题是:“(你的)这些文字在未来的岁月里怕是不会有太多痕迹”“你的博文越来越不犀利(我总结的话)”。首先,我坦率地说,我在科学网写这些东西,一定很是认真,我从来不信手涂鸦,而是在Word上认真写作修改若干遍后才提交。从来没有想到为以后“岁月留下什么痕迹”,我最多是身后将这些文字留给我的亲属和我的学生。况且,说句真心话,我看科学网博文至今,还没有发现什么博文能给我留下“岁月痕迹”。以至今点击率最高的博文,我的同龄人程代展教授的“今夜无眠”博文为例,他讲的就是一个他认为很适合做科研的学生,为了生存,过稳定生活,而选择“逃离科研”。这在一个正常秩序和多元化社会,这种现象太正常了,我不清楚这篇博文会留下那些深奥的人生“哲理”。当然,我相信程教授不会责怪我如此不正面评价他的这篇“影响如此巨大”博文。
为此,我稍微回顾和查阅了一下我自去年初开通科学网以来发表的所有博文(168篇,除了转载3篇,其余均为原创)。我要认真反思我的博文究竟给社会良性发展提供了什么能量,我的本意是一定要正能量。我的博文主要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我几十年的人生体验,包括教学、科研和人生感悟(包括自己和家庭)。最为典型的“代表作”是:退休感言,努力做一个淡定的人,父亲的箴言,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申请书写作体会方面等;另一类主要针对当时网友们博文提出的观点谈我的认识,例如这篇就是针对陈安博友的博文而写,“代表作”:教授的悲哀,SCI惹了谁?教授是大学中的弱势群体?高薪不一定能招聘到做学问人才,中国学人的NS情结等。仔细对照分析可能后者占多数,因为我的人生感悟毕竟有限,虽说比年轻人要丰富些,但没法和我同辈人比。我是一个“三门干部”(文化大革命形容没有深入过基层的干部,从学校门到机关门),我是从学校门到学校门。不像我的同辈程代展教授学校门-国外们-中科院门等,而我是从北京地质学院的门到中国地质大学的门,同一个大学,只是由于文革原因,这个大门从北京搬到了武汉。因此,各方面经历相对简单一些,其实细心的博友应该看出,这类博文中很多内容实际上是我学习别人经历加上自己的一点点感悟写就而成。
坦率地说,现在科学网上博文中“新手涂鸦”不少,这些博文中多数估计和我的博文一样,不会在历史的长河里面留下“浪花”拍打岸边岩石留下的印迹。今天上午一位“致力于走学术研究道路”的大三学生来讨论一些事情时顺便提到对我的一些博文的看法,从他的真情流露看,我的一些博文还是对年轻人有点正面影响,从目前我拥有的科学网最大财富1360个好友似乎也能证实这一点。当然他的话能代表多少年轻受众自然不得而知。我在去年9月曾经写过一篇博文:“我的主旋律博文”,开宗明义阐述我写科学网博文的宗旨,为社会发展提供正能量,这是我坚定不移的信念。我的博文一定是真情流露,没有什么故作之情,但是也许有的博友认为我的博文文风不够“犀利”。用陈安博士的话说:好像越写越没有开始博文那样“敢于批评”。对一些丑恶的社会现象抨击的不过瘾。其实从我自身来讲没有这个感觉,这是少数年轻人的作风。例如,有一位年轻人,刚看到我的博文“令我肃然起敬的数学家张益唐”,就充满激情地给我评论:“刘教授,当您写这篇文字的时候,竟然连张益唐是武大毕业的都不知道,是不是有点让人掉眼镜啊?因为您是教授所以就可以不知所以然也可以夸夸其谈?抱歉,恕我直言”。年轻人可能发现刚才言语有点偏激,接着又评论道:“平心而论,您的博文写得非常好,我读了三遍,就是基本信息有偏差”。我真诚答复他:“我也是根据记者的报道写的,请你能否帮我核实一下,如果确实武大毕业的,我要修改。我也反对什么好事都让北大占了,但毕竟要实事求是”。我正要准备修改时,看到他的评论:“抱歉!他是北大的,对不起,是我记错了”。从这个评论过程可以看出,年轻人可以有激情,也应该有激情,你用词犀利也可以理解,但一定要“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我们不能“倚老卖老”,当然也一定不能“倚小欺老”。
一位比较理性的年轻人SDK针对我说:“有人认为我博文文风不够犀利”时说:你的博文属于“洪七公的路子”。我赶紧上网查了一番,原来洪七公是金庸笔下的一个人物。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金大侠”的作品(实际上几十年来连小说也没有看过),上百度查了一下,还好,洪七公这个人在金庸笔下虽然是个丐帮,但人总体属于正面评价。其实我知道SDK是我的粉丝,比较喜欢我的博文。我是怕被年轻人耍了还不知道。记得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在爱尔兰都柏林休假时看过一个法学教授HWF在香港中文大学(?)报告视频,他的讲话对我影响较大。在场一些年轻人有点类似陈安博士观点,觉得HWF讲的内容虽然不错,但不过瘾,“不够犀利”“不够直白”。H教授很清楚年轻人想要听的东西,他的回答也很坦诚和风趣,“如果我要说你们想要听的东西,到时就会有人请我喝茶,何必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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