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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哲理之一————画眉与画眉
李 沣
女性美——这是妇女一种精神力量。
————苏霍姆林斯斯基
每一代的美都是而且也应该是为那一代而存在,它毫不破坏和谐,毫不违犯那一代的美的要求。当美与那一代一同消失的时候,再下一代就会有他自已的美、新的美,谁也不会有所抱怨。
———————车尔尼雪夫斯基
画眉与画眉,是字同意不同,是两个不同的词和概念。一个是指妇女用颜色描眉,是动词;一个是画眉鸟的名字 ,是名词。但两者又有一个共同点,即眉毛好看,按现在流行的说法,叫美眉,这又是他们的共性。
画眉,即用颜料描眉,在我国有非常悠久的历史,战国张仪就对楚王说:“郑周之女,粉白黛黑。”古有四大美眉:庄姜、卓文君、张敞妇和吴降仙。庄姜,春秋卫庄公妃。庄姜是“螓首蛾眉”,但庄姜的美眉是天生的,“自非画者”。画眉作为一种强制性的妇女的群体行为,作为一种制度远规定,那是秦汉的事。明儒王三聘在《古今事物考》中说:“秦始皇宫中悉红妆翠眉,此妇人画眉之初也。”汉武帝令宫人扫八字眉。妇女画眉的泛化,是在汉朝和隋朝。西汉司马相如之妻卓文君,“眉如远山。时人效之,画远山眉”。隋宫画眉更甚,吴降仙是隋宫妃,开创用波斯螺斯黛画眉之先河,所以诗云:“隋家宫妓扫长娥,销尽波斯百斛螺。”时隔两千多年,现在美眉更为流行,也更为多姿多彩。美眉与现代科技结合在一起,成为社会的时尚和新的产业。在美眉问题上,历史和现实差别那么大,有着不同的背景和内涵,但本质又是一一致的,既对美的追求,这就是历史与现实的统一。
历史文献说明,妇女画眉在先,但有一种鸟的眉毛像画的一样好看,“眉横似黛,窃比佳人”,这种鸟存在了很久很久,后来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人们约定俗成,给这种鸟起了个名字,叫画眉。画眉鸟这三个字,就是把人间行为与鸟的形象统一结合在一起的最直接、最形象的表述。
人间美眉多种多样,什么八字眉、远山眉、柳叶眉等等,画眉鸟的眉毛也不一样,按照金文锦的分法,有一线眉、弯眉、阔眉。一线眉的鸟善斗,弯眉的鸟善鸣,阔眉的鸟居中。说明鸟的外部特征与鸟的本性、本能也有着内在的联系。这就是现象与本质的统一。
画眉鸟的眉毛不是画上去的,它是无数根中间白化的眉部毛羽组合而成的。这部分毛羽的中间为什么会白化?怎么样白化的?用《信仰之旅》作者的话说,这是化学、物理学的原理无法说清的问题。生物学的理论说明,这是生物在外界环境的作用下,经过无数代遗传与变异的结果,这又是一种对立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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