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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前雇主)北理工的伍清河教授委托我评阅一篇他外国留学生的论文草稿。想来所有的学生,当他们有了结果以后,都一定盼着导师赶时间给看出来,然后急着投稿、毕业。在起初,这个博士生运气不好,他附有文章的邮件被搁置在我信箱的 spam 里了,我没有及时看到,于是被耽搁了10天。
由于我多做了几年学生,很是理解学生,这里当然指的是好学生。我很难理解我华电的这些学生,做个题目,就连月兔都在月亮上歇菜了,而她们(女性多、男性少,就用她了)永远停留在原地,既离不开地球,也上不了月球,有点像失联的马航MH370,带走了希望,留下的是那无尽的绝望。Sigh,同学们,毕业季里,你们毕业无期,老师呀崩溃有期。我小时候受的教育,都是和敌人斗,你死我活那种,还真就没学过如何为赢得双赢而斗,我现在是完败呀。
为了完成评阅论文这事,清明节放假头两天,我去了华电办公室。
这里首先还是要说说办公室。华电多数院系,教授都能单间办公,这需要赞一下。我2011年底离开了北理工到了华电,一开始没有学生用的研究室,学院也没人主动为我的研究生安排所谓的工位(研二学生开始有两平米的工位),另一方面学院里多数像网吧里那样的工位,在我眼里也就只适合打游戏。于是五个学生不得不和我在一个办公室里,一年半多,也因此随后停招了一年研究生。自打依靠基金,交钱、置办了研究室后,五个学生三月底,搬出了我的办公室,于是我基本上天天高高兴兴去办公室了。
和学生在一间办公室,可不是件好事,人早晚会要疯掉的。每当我进入办公室,听到鼠标关闭窗口所特有的声响时,有时心情沮丧,我知道这都是人性的弱点。这疯掉的永远不会是学生,因为这90后的优点就是自我。于是我多少不愿意去办公室,以免 out of control,现在也一样。我记得最近一次我周末去学校,曾强迫自己不去我的研究室。这个研究室依目前的经费跨度只能维持四年。
学生搬出后,我一个人在书记诺大的前办公室里,安静,有书、文章做伴,很是惬意,那种心情只有我以前在澳洲学习时才有。
在宽敞的37平米的办公室里,当然还是有烦恼的,因为办公室超标近12平米。在那个八项规定下,书记搬出去了,我一时狂妄,告别了厕所隔壁那间、作为男人小便音厢的标准教授办公间,搬到了这间办公室。学生搬出后,我现在就盼着,学院有可以办公的教授标准间,我就不用交每年大约4000元的超标费了,这不刚刚补交近两年的超标费。标准是超标的那部分,一天一平米一元,和我的系统控制研究室相同。
清明节,学校安静,很快我对北理工的那篇论文,有了初步想法。我以前很多时候在国外,完成主要工作都是在学校的假期,没有干扰,便于集中经历。于是心情大悦,晚上闲庭信步到学生的办公室,看看有多少学生在学习。我的学生研究室,自然一如既往假期基本无人,其他学生办公室也如此,即使来了,也未必工作,这不,其他实验室有学生正玩游戏、看电影呢。
这里请原谅我的卑鄙,在清明节的晚上偷拍留下了这张照片,只是希望我学生们能有一个健康的学习工作环境。在我眼里,你们真是没有什么骄傲的,可以在学习之余娱乐。不过,打死了我也不说是谁,我多少有点理解你们。
事情没完,清明节过后,第二天(星期天)下午,在我为北理工那篇论文给出了初步意见后,又 supervisor 般,去了我的研究室。看到两个男生不知因何在忙,于是秀了、夸了我带来的四本北理工博士论文,也附带有了一番恐吓。这还不够,在晚10点离校时,又去看看那似乎还在学习的博士生,且祥林他媳妇般问道:那些大小姐们,毕业有期,就不知道努力工作吗?答曰:现在是假期呀。我一时无语,为我的无知、神经,无地自容。
为了学生有个 comfortable 的工作环境,我是尽了最大努力。于是,我觉得有些资格,对自今论文还八字没一撇、明年三月就要纷飞的研二学僧们说:为了早日功德圆满,达到双赢,在一天休息、清明后,来加班学习,这要求过分吗?
也是今天,在招生季,如我所料,我只被一个未来的研究生选了作为导师,是招一人还是只招一人,为面子里子正痛苦挣扎着。嗯,用刚刚从首师大数学苏老师那里学来的陕北方言说一声:驴日的后生,不选我做导师,将来一定会为你们拉清单的 ^_^
PS 在劳累了一天之后的胡言乱语,此文信口开河,所言为一种教师诲人不倦的心理、生存状态:革命者永远打不到,呵呵。相关的背景见以前的博文:同学们,致你们终将逝去、操蛋的研究僧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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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0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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