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教授的虚言妄语

当人生走到尽头，留给教授的只有短裤和数学。原本映入脑海的原话是这样：当人生输得只剩下短裤，教授只有数学了。这里形容短裤的另一个词语是日渐隆起的肚腩（真实的物理存在），遗憾的是教授的数学和那些至尊的数学家来比，还未到那个层次，还需要“深挖洞，广积粮”，这是余生要做的事情。

上外专业本科生必修课自控原理，教授将那些原理最后归结为数学，很高兴。指着虚数单位i，教授说劳斯那个时候它还被写为根号下-1，这虚数完全来自于无中生有的世界。写到这，反对下物理学家的“物理的尽头是数学，数学的尽头是哲学”，俺认为“物理的尽头是哲学，数学的尽头是神学”，所以形而上学是物理学之后吗，物理和数学的源头是哲学，来自于柏拉图的那个洞穴，是哲学家带领人们走出洞穴，远离了光的影子，看见了太阳，也就是真理的本源。哲学的尽头是神学，由此物理和数学，百川入海，最后都要在封神后，离开三界。跳出三界外，不入五行中，是人类以及孙悟空们至善至美的追求。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们的命也一样matter。

教授说数学家更有想象力，相比物理学家，而有想象力的物理学家，准确地说不是物理学家，是数学家，如牛顿、麦克斯韦、爱因斯坦。虚数就是数学家和哲学家笛卡尔发明的，此前数学家们因为负数“less than nothing”，而认为没有物理意义，而止步不前，甚至不使用负数。从数学家引入虚数到物理学家使用它来看，所谓的物理学意义乃至真实存在，都是阻碍人类进步的“阶梯”。

那么虚数到底有没有物理意义，这需要教授去仔细阅读很早以前在孔网上买的旧书，以及为了心灵的平和，刚刚又买的一本原版的“古今数学思想”。简直不可思议，为什么教授在辣么久之前囤积了一本原版“虚数故事”，这本身就是虚妄的存在。

这又回到了历史。女儿说她要去看敦煌，她爹不以为然，看失败者的历史，不仅痛苦，又有什么“物理意义”呢。教授还是俗了，刚刚上文说过，物理意义是阻挡人类远离“三界”的阶梯。对逃离人间烟火的追求，教授应该矢志不渝。

因为劳斯判据用到了欧几里得算法，自然教授也提到了那本《几何原本》以及1900年以后翻译它的徐光启。教授也进行了爱国主义教育，比如在说到欧几里得算法后（辗转相除法），也提到了中国剩余定理，不过又说数学家陈省身说：每当周围国家有动乱的时候，中国的算学就有些惊人的进步。

说到了历史，教授对学生说：唉，明朝的徐光启在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就是现在数学翻译为里奇流的里奇 ricci）帮助下，翻译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没有做完，就带着从葡萄牙人那里买到的大炮，去北方练兵抵抗后金去了，结果有孔姓将领投靠了努尔哈赤，带走了大炮，再加上闯王入京，瘟疫横行，徐光启郁闷而死，最后明朝亡了。那本几何原本的完整翻译要等到多少年之后了。

所以所谓的老北京人就是满人和为他们服务的汉人，他们分别住在东西城和南城。说到这，学生们有咳嗽声，教授由此在感叹法国“先贤祠”的神往中，在白宫图书馆到底有没有2700本美国人写的书、总统们到底看不看的纠结中，以及last but not least 我们到底有没有这样2700本中国人写的书（当然不包括资本论和被始皇帝焚烧掉的）疑问中，打住了。

唉，苏联失败了，有人说是专业学院的失败，比如钢铁学院斗不过文法学院。教授扯的离题太远，不就是想注入点“人文”内容，以此让你们走得长远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