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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01月05日 晨 晴冷)
在辽宁营口,农历正月初一是要到长辈和亲戚家拜年的。每家都早早的起床,放鞭炮、吃饺子、整理房间、准备糖点,收拾停当后就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出发了。相识的道声“新年好!”,碰上眼神的点个头。走家串户,笑声满地,一派和乐气象。
不记得从哪年开始,我的拜年之行渐渐变成了泾渭分明的两部分。
首先是走亲戚。大多数亲戚从年头到年尾只有新年能见上一面,所以借着拜年的机会,向长辈道些祝福、和同辈交交心、给晚辈些鼓励。长篇大论也好、三言五语也罢,可以了解很多亲戚们的变化和近况,也总结下自己的生活,畅谈中更可感受到血浓于水的亲情和关切、感受到世事沧桑的无奈与多变。
然后是朋友“团拜”。多年的几个好友兄弟聚到一起,每个朋友家都走一走,拜望下家里的老人,看看孩子,让老人认识这些异姓兄弟,孩子认识这些异姓叔伯。70十年代的人,多数兄弟姐妹不多,有些还是独子,住在城市里,亲戚也很少走动。所以当六、七个近40岁的中年人集体拜年的时候,看在老人眼里的是一种放心,对自己孩子的放心;看在孩子眼里的是一种好奇,朋友原来可以这么亲近;看在旁人眼里的倒是有些另类,人到中年了还不定性。
拜年的这两部分,前者很传统,后者很新鲜,却都是实实在在该做的。目前的中国社会,人口尤其是青年人口的流动性非常强,四十年的计划生育又让血亲的纽带联系变得稀疏,人与人间多元的情感支撑和情感约束范围迅速缩小,冷漠感和孤独感成了现实社会中感受最强的部分。而朋友这个概念的凸显,正是在某种程度上对血亲关系的弥补,可以有效地丰富个人的情感世界。
情感的行囊;
需要爱填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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