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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6月,新疆的花儿让我有些失望。
六月里,我曾两上喀纳斯并数次穿越准噶尔盆地,但我没看到想象中的花的海洋。去年的雪太小,今年的春太寒,五六月雨水少,这些都是解释花儿不多的理由。
但也有欣喜。我在悠闲逛河湾和惶恐走戈壁的时候发现许多本身不以花炫世的植物,却在特定的时候,在角落和旷野中绽放着狂野的美丽。正像郑钧的歌里唱的那样,怒放,怒放,怒放。
于是我觉得新疆什么都开花。跟大家说起自己的感受时,大家都笑我,不光新疆,世界上所有的植物都开花,甚至广义讲,石头也开花。我想了半天说,红薯不会开花。大家更笑了,红薯也开花的,开紫红的花。在大家说笑的过程中,我有些恍惚了,仿佛自己也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红薯开花。
在布尔津河湾逛的时候,我看见许多活树上长有大个儿的类似肿瘤的疙瘩。我研究半天,认为那是蘑菇。已经没有多少水分且半固化的蘑菇挂在树上真的很难看,但我也把它当成花,一种没有来历又毫无前途的花。蘑菇鲜嫩的时候无人采摘,无人采摘的蘑菇没有选择腐烂,而是选择了疯长、固化,冷漠地睨视天下。
忽然想起艾敬的“花儿”了,那一首不仅能把花唱哭,也能把人唱哭的花儿:
花儿 娇艳 鲜艳 美若仙
花儿 天天 每天 每日的鲜
花儿 虚伪 枯萎 无人来睬
花儿存在 不在 再不开
花儿花儿花儿花儿香
花儿花儿花儿花儿红
花儿花儿花儿花儿绿
花儿花儿花儿花儿残
此组照片主要取自布尔津下游河湾和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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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2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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