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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除了在韩春雨的论文刚发表时写了一篇博文表示惊讶,做了最早的浅显介绍外, 一直没有对他的论文做过任何评论, 因为我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 也没有做过任何相关的实验。现在在网络上出现了很多说韩春雨实验有假的评论, 我也没有权利和水平对这些网络评论做判断。 但我确实认为应该给一段时间, 比如6-12个月, 让(1)有科学实验的报告在科学杂志上确认韩春雨的实验的真伪。 网络上的各种说法没有权威性,谁都可以说; (2)韩春雨公布其实验的重复性(即再做一次实验)。
45年前(大约是1971年), 在文革动乱没有人做科研的背景下,本人在国内首次合成了细胞动素6苄基腺嘌呤(6-BA), 是参考大概是1965年的日本专利合成的。日本专利的最佳反应温度是150-160摄氏度。 我第一次实验时, 没有控制好温度, 反应温度一度到180摄氏度。 但获得了6-BA。 以后连续12次合成失败, 做了一个多月都无法重复出第一次成功获得6-BA 的结果, 对我是非常大的打击, 我几乎要放弃了。
我决定按照第一次做合成时的程序, 把所有反应容器洗干净后, 在烘箱中烤干, 连原料腺嘌呤也烘干,再做一次合成实验。奇迹出现了,熔点为231摄氏度的6-BA又出来了, 我这时意识到干燥不含水是关键, 连续在干燥条件下做了10次实验, 每次都获得纯度很高的6-BA, 送到上海植生所做紫外检测, 比他们进口的6-BA的纯度还高(进口6-BA要100多美元1克, 我的合成只需5元人民币1克), 寄给北京植物所的钱迎倩先生, 他们用于组织培养, 能很好的诱导愈伤组织分化出芽。 当时(1972年)没有杂志可以发表, 我就写了一份6-BA合成的油印资料。 我的老师北大生物系的曹宗巽教授向我要了一点6-BA处理仙人球, 几天就诱导出了很多芽出现。 当时北大是工农兵学员时代, 曹老师问我要了6-BA合成的方法, 我就把那份油印资料寄给她了, 她交给工农兵学员去做, 做不出来。 曹先生写信给我(那时还没有电话)说学生重复不出我的结果, 做不出6-BA。 我知道为何做不出来, 因为我那份油印资料没有写上所有反应器皿必须烘干这一技术要点。 我告诉了曹先生这个烘干的要点, 北大生物系的工农兵学员马上就做出来了, 当晚就敲锣打鼓到系里报告成功的合成了6-BA的成绩。
写这一段的意思就是说不要对韩春雨的结果过早做结论, 尤其是自己没有做实验, 就做结论。 大家再等等。 我们希望韩春雨能重复出实验结果, 但重复不出来也是科学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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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再给大家看一个我做过的一个化合药的前体(leading compound)CA4P
我曾请国内一家知名的药物研究所根据专利, 打通合成路线, 但给我的样品比我从国外获得的标准样品的溶解度低100倍, 受体结合实验的活性也低1000倍。
后来发现那家药物所给我的样品不是二钠盐, 而是只有一个Na。 把这个结果告诉他们后, 他们5分钟就明白了, 把pH调低, 马上就出来了跟国外标准样品一样的溶解度和活性。 这就是Know-how(技术诀窍)在专利里都没有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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