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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兔玩儿兔赶狍獐
1984年5月,我们从图强往北红搬家,大汽车拉着分队的各种物品,最上层是帐篷和行李,人就坐在帐篷和行李的上面。什么不允许客货混装,什么安全不安全,这一辈子就是这么不安全过来的。其实,不安全是最安全的,因为此时人最放松,没理可讲,但有“理”可悟,信不信由你。
这里主要是想说,车到点儿一停车的时候,有一只兔子在附近驚起,司机说,“好!晚上咱就吃这只兔子。”大家都说,“你真能吹牛。”司机说,“谁说我吹牛谁别吃。”说着就拿着兔套儿走了,边走边说,“你们赶快安锅搭灶,我回来马上就下锅……”
简直就是神话,车刚刚卸完,大家还没来得及转去搭帐篷,这个司机就把那只兔子拎回来了,交给了炊事员。这一下大家服气了,而且都想跟他学学这一手。
就这样,这一年,许多人都学会了套兔子。用什么样的铁丝,套多大,离地多高,如何伪装,如何固定在小树上等等,还真有点儿学问。行政、技术、后勤、医务等各类人员,都加入到了套兔子的行列。一年中死于非命的兔子不计其数。
至于玩兔,更是行外人(甚至行内人)未曾听说过的。我们每天收工,都是先走到公路上,然后乘车回队部。那个时候,即大兴安岭火灾之前,兔子真多呀。每天都要碰到几个,碰到就要玩,兔子在车前顺着车灯跑,不拐弯,车就慢慢跟着,玩烦了,就闭一下灯,兔子就会下道,那它就没命了,因为车的后面,用钢丝绳栓有木棒,必把兔子打住。总之,兔子是玩不过人的。
年轻人,有力气的人,日间的闲人,是不满足于套这小小的兔子的,他们在大物件上下功夫。
发电工,只晚上发一会儿电,白天就没事,套狍子成了他的主业,看他费劲巴力往回扛狍子,也真够辛苦的。套獐子,要到有石磊子的高处,要跑很远的路,只是为了那“麝香”。至于松鼠、桦鼠、灰鼠这些小东西,也是一些人不小的收入,那个年代,每张皮可卖2元钱,一天打几个,子弹是公家的,细水长流,也可以积少成多。
不犯法吗?那是三十年前,随便。刘少奇不是送猎枪给北京地院同学了吗。公安不是有规定,地质人员进山可以带刀防身吗。每个分队至少要配备两只枪。这两只枪,哪一年都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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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2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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