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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全稳
平常我一般不愿意参加、围观那些令人揪心的场面如追悼会、灵堂、灾难现场等,不是因为我心硬,恰恰相反,因为我心软。512地震发生后,为了给从唐山来的一班研究生补一节地震知识,从513起我赶制一套PPT,每次打开文件见到那张预制板下多位死亡小孩的遗体照片时,我就悲如潮涌,更加深了我的这种信念。
可是今天,我还是克服了这种心情,去新都区的殡仪馆参加了“方柳新遗体告别会”,我情绪失控了,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人呐,你为什么就这么脆弱呢,好好的一条生命,还处在上有老下有小天天有着老婆绕的金色年代,你却瞬间驾鹤西去,没有留下一句留念、道别,亦或怨言、悲愤的话语,你就这样撒手人寰,叫你那美丽的妻子情何以堪,让你那尚未走入社会的独子心赖何依。
方柳新,1963年生于湖南,自幼聪明好学,15岁考入西南石油大学。从小学到大学毕业,一直保持班级第一名成绩。19岁即走上大学英语教学岗位。从事教学工作31年,培养学子数以千计。于2013年6月3日18时30分走完了全部人生,享年50岁。
据说(如有不实之处,遇到指正我随即修改):方柳新曾经担任过外语系副主任。后长期归属于研究生学院(曾经名称:研究生部、研究生院),以执教博硕研究生英语课程为生。
我老婆与方柳新的夫人在同一间办公室工作,几乎在方夫人抵达方柳新倒地现场的同时与其他获知信息后赶往现场的多位同事同时到达,所以,信息应该是比较准确的:
为了于次日体检时各种指标好一些,方柳新到第一期运动场去跑了五圈,约17时50分与体育系一位老师散了一支烟,被劝说高血压不要再跑了,约18时在游泳池门前倒地,倒地时恰遇一位刚完成急救训练的护士路过,在护士指导与多位路人的帮助下,学校医院与120车可谓迅速赶到,方夫人赶到时,方柳新眼睛还是睁着的,可是已经说不出话来,电信院杜坚院长下班路过碰到参与抢救,方夫人让杜坚一直叫喊方柳新的名字不要让他睡着。医院医生将方夫人实行隔离,电击三次,浑身紫青,毫无反应,医生告知众人已无计可施,方柳新就这样走了。杜坚见不停的呼唤换来的却是无言的结局,转而便是嚎啕大哭(写到此我已是泣不成声,双眼模糊)。与此同时,有人到处去寻找方柳新的儿子方舟,方舟到场,立即晕倒,医生又转而抢救方舟。
听说,方舟两天没有说话,第三天才大哭一场。
听说,方夫人说方柳新这一学期没有被安排给工程硕士研究生上课。
……
人呐,一定要注意,你忧伤、悲痛时的眼泪可以令小虫殒命,你愤怒时呼出的气体可以叫小鼠死亡,那些没有流出的眼泪和没有呼出的气体会怎么办?起什么作用?
心情不好是致身体病变的因素,而病魔是致身体死亡的因素,所以,心情好坏是促进身体健康与病变的真正原动力。
道理谁都懂,就是自省难。
望方夫人节哀!
2013-06-07T08:55,追悼会开始。在遗体告别时我看到方柳新那张苍白的脸庞,想到了杜坚的嚎哭,我情不自禁地泪如泉涌并失声痛哭起来。
…
对了,方夫人名叫高丽。
在挽联上,方舟的名字写的是“方谦慎”。
沉痛悼念那些英年早逝的人们!
愿天下人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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