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座
翟自洋
公交车从起点驶出两站路,上来一位老人。几乎同时,左前侧和后方弹起两位男孩。左后侧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孩也已起身,看到被抢先,便微笑着把身体放下。背向车子前进的方向,左右各有一宽敞位置,坐一人太空,坐俩大人嫌挤。此刻这两个位置各坐了一位女士。待后方的男孩离开座位,左侧的中年女士立即拿了背包,移到右侧年青女孩的座位,一边示意男孩来坐。年青女孩原本靠窗坐着,将外边的一半留空;待到不相识的中年女士坐下,往里又挪一些。每个人脸上挂着会心的浅笑。
涉及六人的连环让座,转瞬间完成,没有凝滞和停顿,像一段简短明快的旋律。
我没有起身,惭愧。受他们感染,之后不久,给自己找了一个机会。
再往后,又有几个年青人陆续找到了机会。
虽已深秋,昨天的太阳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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