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戴老的名字，不记得是哪年，大概还是读中学的时候（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家里的书柜里面有戴老著的无机化学，那是文革前的大学教材，我母亲当年读书时候用的。我没事的时候也当课外读物翻翻。

上大学以后，应该大一那年，戴老给我们上了一课讲座，那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大科学家讲课，很崇拜，当时讲什么现在已经记不得了，不过这事情印象还挺深。

在学校里面又过了N年下来，陆陆续续从学化学的同学那里听来些有关戴老的传闻，例如老先生去化学楼从来不做电梯，都是走上去。还有，一次戴老先生在校园里面看到希望工程捐款，把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还念叨着他们当年就是为了国家的教育，现在再尽一点力。。。

虽然那时候已经90高龄，但是校园里还是常能看到戴老。印象最深的是某年5.20南大校庆，看到戴老一个人，慢慢走到校园内空空荡荡的烈士纪念碑旁边，是在缅怀他的学生？

戴老30年代在美国取得博士学位后回国，一直投身于国家的化学教育和科研事业近70载。他那代人，受客观条件的局限，不可能在科研上达到世界一流的水平。但是戴老培养化学人才的教育成就，绝对可以说桃李满天下，是现代海龟所无法比拟的。而戴老那代人的精神力量，恐怕也是当今沉醉于排名、待遇的科学权贵们所无法比肩的。

愿戴老在天堂安息。


【原文2002年发表于虹桥科教论坛，在博客发表时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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