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其实很虚伪

英国哲学家霍布斯是一个对人性持悲观态度的人。他有认为，人类趋利的本性是无法自我遏制的。因此，如果不加约束，人类可以无恶不作。这种约束就是法律。如果沒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力量来強制性地推行法治，各类暴行将层出不穷。

最近关于一活体取熊胆汁的事件在各类媒体成了一个热门话题，基本上是一片谴责之声。我们大多不是素食者，每天都在进食各类动物的肉，甚至其织噐官。为了保证各种肉类的供应，人们以令人惊叹的残忍方式饲养动物。这种方式常见诸电视画面，比如终生关在仅能容身的的狭小铁笼中的鸡；和用各种方法催肥得几乎只能躺在猪圈里的猪；据说，被送去屠杀的牛都会流眼涙。对食用动物的这种生存状态人们已经司空见惯了。前几年曾某著名高校生物系的一名博士生给我送来一本博士论文，要我审阅并参加她的论文答辩。我一看论文题目，是维生素C提高甲魚免疫功能的研究。我甚感奇怪，问她为什么会选这个题目作博士论文的研究？她说，为了提商甲魚的产出效率，现在是在一个池子里对甲魚进行“密集式饲养”，拥挤在一起的甲魚感染率很高，为介决这一问题，希望找到一种提高拥挤甲魚免疫功能的方法，故作了此选题。尽菅论文的数据很漂亮，答辩顺利通过。但我相信，饲养场老板宁可使用抗菌素。那个时期吃甲魚滋補之风很甚，由于“趋利”的本性，甲魚的饲养者和食肉者哪里还管得甲魚们的生存环境。

其实，生物（当然包括人）的生存法则就是弱肉強食。但大多数天然強势动物的食物范围都是有限的，大多以生存为目的，并基本不虐杀同类。人类则不同了，生存以外还要享受。包括以虐杀动物，甚至人以为乐的享受。由于有了竟识，所有这些便成了人类有目的的行为。因此可以讲，人类是最残忍的生物。人类几乎每天都在按此原则生活着。想到这些，对那些在“活熊取胆” 的问题上，摆出一本正经面孔的人，就觉得很虚伪。

回到霍布斯的观点，据说由于法律和道德的约束，人类对同类的杀戮行为确实在减少。著名科学评论家舍黙（Shermer M）在” 暴力的衰落” 一文中，列举了许多数据说明了这一点。比如，在14世记的牛津，每年每10万人中就发生110件谋杀案，而到20世纪中叶的倫敦，每年每10万人的谋杀案连1例都不到。舍黙认为，这除了法律的作用外，文明运动，即进歩文化的作用也功不可沒。(见” 环球科学”2011年笫11期 P22 ) 但对动物呢？人类能夠放弃白己的口腹之欲，切割自然的食物链上的美味吗？如果不能，目前有关生物伦理学的讨論还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