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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房子建于90年代,大院里每家有一间小仓房。我们这栋楼房北面七、八米远处,正对者我家的是一排四间平顶小仓房,房顶是水泥板上面铺了一层沥青,为了防止从山墙往屋里渗水,东西山墙比房顶略高。仓房的北边是后面那一栋楼房一层住户的小院,小院的主人在小院里又盖了一间可以住人的小房,那间小房比仓房高。这样,四间小仓房顶上就是三面有高墙,只有南边开口可以流下雨水。小仓房边上是一棵二十来米高的大杨树,落叶时,大杨树的叶子落在小仓房顶上,由于仓房的顶部三面都高,冬天的北风也不能把落叶完全吹走。一些树叶就腐烂在房顶。日久天长,小仓房顶上的东北部竟形成了几个平方米的一个小小的草原。经常有一些小鸟,在这片草原上唧唧喳喳,好不快乐。
前几年,在“小草原”的北部,长出来了一颗构树。一开始,构树只比边上的绿草稍稍高一点,叶子大一点。慢慢地,小树长大了。由于济南的秋天往往是干旱的,小树的树叶往往不到落叶的时候就蔫萎了,好像枯死了。但是,到了第二年春天,竟又长出了新叶。到了前年夏天,那棵构树突然飞快的长高,估计高度有一米五以上了。在济南“七下八上”的雨季,大大的构树叶,煞是鲜艳。但是,雨季一过,那么多大大的树叶一下子都耷拉下来了。到了秋天终于枯萎了。去年春天,构树再也没有新生。被暴晒了一个酷夏之后,在一个大风天,干枯的“树干”也终于被狂风所吹倒。草原上骄傲的明星消失了。
今年的“草原”远远没有前几年兴旺,只有几颗绿色的草,去年的枯草仍然占着主要的地位。但是,却新长出来了两棵树。一棵较大,还是构树,在过去那棵树西面近一米远的地方。另一棵较小,我不知道是什么树,在过去那棵树的南面,草原的中心。那棵构树发了狂的长,很快的赶上了死去的那棵树的规模。二十来天以前,连续的干旱使那棵构树似乎快要完蛋了,蔫萎的树叶看上去颜色都有些变白了。但是,一场大雨救了它地命。这棵树非但没有死,而且长得更加疯狂。不但高度似乎超过了两米,而且长了许多枝杈,枝枝杈杈蔚为壮观。可是,好景似乎不长,那么多枝叶给这棵树带来了巨大的负担。只有几天,它的根系便显然不能支持这个巨大的枝叶体系,在夏日的阳光下,植株发蔫了,只有早晨叶子还能够打开。又过了几天,早晨起来,叶子就低垂着。现在叶子低垂、颜色发白已经好几天了。不过,据天气预报,今天晚上会有阵雨,明天会有中雨。如果预报准确,那么这棵树又得救了。如果雨大,它可能还要大长。不过,照它现在这样大的规模,它不可能挺过今年秋天的长时间干燥。它的寿命就在今年。
看到屋顶上的这棵构树,我有时也想到生活中遇到的那些事,那些人。想起那些无限扩张的企业,想起招收那么多研究生的大牛,…,真有点“杞人忧天”。
大雨救了它的命,两天又长了不少。
今天早晨的一场大雨,又暂时救了构树的命。
注:经孙友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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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3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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