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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的是,几十年来,对打扑克完全没有兴趣的我为甚么偏偏喜欢这种叫“干瞪眼”的扑克游戏?
这一被称作“干瞪眼”玩法就一简化了的争上游,或可也类似于广大高情商知识分子都熟悉的斗地主。像咱科技界人士做科研一样,它需要赶着起牌,争着出牌,以争取第一个出完手中的牌为最高境界。输者根据手中剩牌的多少输贡献银子。具体玩法如下(特别之处用黑体字强化):
第一步轮流起牌,每人只需要起够5张便可以出牌;第二步由持有最小牌的(后来是赢家)先出牌;下家接着出的牌必须刚好大于上家牌才能压上,如以4压3,以5压4等,手中牌不能满足此条件者只好“干瞪眼”,即便你是留学刚回的海归(大或小王八)都不行!2的作用与斗地主中的“2王”功能相同,能压住除大小王以外的其它一切相同张数的扑克;大小王的用途则异化为麻将中的白板(听用),单独不能压住任何牌,但可以和其它牌配用;与斗地主相同的是兴用炸弹,相同的任何牌,三个是炸弹,四个是大炸弹,两张相同的牌如果和大小王相配便可以成为炸弹。炸弹牌在相同牌数(如三张)情况下,可以以大炸小(管住小炸弹),不必要求相互在数字上的相连;完了!这是一个简易的,颇受懒人欢迎的扑克游戏,会斗地主的,仔细看看我的介绍,一定可以成为专家(此处不兴教授)。
想不通的是,几十年对扑克完全没有兴趣的我为甚么偏偏喜欢这种游戏?归纳起来,是否因为有如下几点:
第一我怕麻烦,手上最多只需要拿5张牌,就像初出江湖的傻小子,简单明了,用不着考虑那么多,尤其是最为头痛的人际关系!
第二,我怕婆婆管,一个婆婆我忍了,难忍的是一大堆婆婆。早年的我有滋有味地在导师手下,后来在科室负责人手下做工作,实验越做越顺手。后来自己领衔单干,也不太愿意更多人干涉我的工作。可这十多年来,管你的人越来越多,哪个小科长小处长权利都比你大,一个刚出道的办事员看你不顺眼,拐个弯就可以让你屁颠颠地白跑大半天。尤其是那些各具特长的还真是有些本事的教授专家们,在他们的牛角尖里,多数人根本看不上你也看不上别人工作中的价值与用途,更何况我一做技术普通学者,先不先就在印象中被看做了下九流。要想说服他们你就得跑,还没跟你讲几句话就嫌烦。你讲的到底是什么他并不想弄清楚,自尊心得到满足就投您的赞成票……。在这种科学氛围下,愿意干事者没好果子吃,稍稍有特色的见解很难被人理解,离所谓应用偏远一些(实际上是暂时不来钱)的工作没有人愿意干,讲的太直白的事情立马变有可能成为大腕(或者是有大把钞票者)们的成就。我恨!
第三、我遵纪守法,也希望有人管住那些不遵纪守法者。一如扑克中的2王,无论你职别高低,碰着了它就可对你实施管理!现实中的2王可以是警察,可以是宪兵,可以是纪检人员,可以是普通的群众,可以是任何一位理性正直的中国人民。这一点咱中国能行么?
第四、我在内心渴望能出现一个正义的力量。打牌的人都喜欢王八(包括海里游来的)。这大王与小王在扑克的任何玩技中均是救世主,在全部牌中不可一世地高高在上。单独以及相互结合起来能无情地摧毁面前的一切,包括有意的甚或更多无辜的存在;他们手中握有无上地权力,又当然地不是秉公执法的正义者。唯独在我介绍的玩技中,大王与小王本质上已经不是管理者与制裁者,他们是一块“听用”的白板,时刻等待着弱者的召唤。它可以使孤独的弱者挺起腰板(配对);能给予学业有成者(对牌)获取发展机会的力量(配成炸弹);而对颇具实力的学术干才他会将他们推向事业发展的巅峰(绝对能赢牌四联炸弹);当自己单独存在的时候,他们是整个扑克群体中最普通的一员(谁都不管),而一旦身处乱世,两者联合起来(天牌)挺身而出,能迸发出改天换地的巨大能量!无形之中,我爱上了扑克的这种玩法,而在潜意识中我渴望能将它变成我们生活游戏的规范。可能吗?即便是到了因特“那熊”奈尔。
后记:
教我这一玩法的是我儿子的大姨,一个曾经颇具才气的女孩。她曾经在华师一附中读书。由于稍具文艺天赋,刚上初中二年级就参加了红色娘子军(校舞剧的演出)。如果真的允许时间穿越,保不定她会选择当一把老革命。
姨妹的优点是会玩,贪玩,样样能玩得出彩,与世无争则是她人生最大的弊端。这一特点传到镕基朱总理那儿,于是让她并连带着那一大批无事可干的人员(不是他们的责任)索性下岗玩个痛快。为了生存,她荒废了舞技,同样为了生存,她麻将技艺却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与麻将毗邻的其它手艺她也照例博大精深,扑克的这一玩法便是得益于她的教导。本年度我在恩思休夏的目的原本是想写点东西,两月的时间被这该死的“干瞪眼”占去半拉月(每天晚上)。我想,将这一玩法介绍给科学网网友,没准就能给您的课题组省出个万儿八千的版面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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